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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沖對山下敬吾的比賽,作為韓國名人和日本棋聖之間的戰鬥,還是受到不少人關注的。不過不管是專業棋手還是觀戰的棋迷們,大多認定了這盤棋陳沖的勝利只在早晚,除了一部分日本人之外——甚至包括很多的日本棋手都不看好國際比賽成績一向羸弱的山下棋聖。
高尾紳路也不看好山下敬吾:“陳沖的力量之大在棋譜上是看不出的。一力降十會,山下棋聖的這盤棋很困難。”明月杯每年都在下血本,第一輪和第二輪的兩個8盤棋都是請沒參賽的一流棋手作解說,到了四分之一決賽之後更是讓被淘汰的超一流們來現場直播,高尾就是山下對陳沖這盤的解說員。
陳耀燁對於陳沖的力量大小有深刻體會,同樣不看好山下,因此對於這盤棋自然不大關心,歪著頭問高尾:“錢語衡,到底是怎麼幹的?”
棋譜就在他面前,他卻非要讓當事人來說個究竟。高尾看了看剛開始對局10分鐘才下了不到10手也沒什麼可說的,就和陳耀燁探討昨天的對局:“我有些低估錢語衡撈實地的決心了。”他在電腦上把實戰程序調出來擺,“尤其是右下這裡,和他對張模樣的時候這一手我吊的太虛了。”嘆了口氣,“然後就被打入了,最後輸了兩目半。”
“你幹嗎要和他對張模樣呢?”陳耀燁看了看那手棋,“現在都是速度行棋,很少見這種模樣大戰了。”
“這不也是因為低估他撈實地的決心了麼。”高尾楓搖頭說,“再說了,許他錢語衡能大張旗鼓的左右大起模樣,還不許我小小的吊一下麼?”
這叫鬥氣勢。不過圍棋比賽就是這樣,棋手們寧可稍稍的吃點虧也不能在氣勢上輸給人。
於是錢語衡有些大喜過望的先打入下邊了。
“然後不管怎麼殺,他都能跑出去。”應該說高尾後面下的已經非常好了,眼看事不可為立刻調轉槍口開始搶佔中央制高點,但錢語衡的官子功底又讓陳耀燁讚歎了一次。這讓高尾更鬱悶了,“騰挪輾轉的治孤小巧功夫,全世界沒誰比他強了。”
“有這麼厲害麼?”陳耀燁在聯賽裡也和錢語衡交過手,“沒發現啊。”
“反正,三個月以前藤原和他的那盤棋和我昨天跟他再下的這盤,很不一樣。”本因坊秀紳把棋譜關掉看著正在進行的對局低聲說,“很厲害,甚至……”
很有潛力。高尾紳路這句話沒有說出來:不過就算再有潛力,一兩年之內他也不會出頭。
藤原和陳沖,才是至少未來最近3年的焦點吧?高尾把目光放在棋盤上,看著陳沖突擊右邊,嘴角微微翹了一下,然後一臉苦相:但為什麼我堂堂本因坊就連個四段都過不去呢?
右邊是山下敬吾棋聖的根據地,下邊黑棋雖然不在高位但也足以作為依託,而且佈下的低中國流顯然並不適合打入。
至少高尾和陳耀燁兩個人就認為這裡並不是好點。
但陳沖還是一頭紮了進去,而且扳託點角之後,眼見的就無中生有一樣生出來外邊幾個超級好點。
“他是在引誘山下殺角然後好棄子吧?”高尾紳路也不能不歎服陳沖這套一生二二生三的手段的確讓人很無奈,“接著轉到右上一鎮展開攻擊,搶到先手,然後再回到右邊去鎮一手大包圍……最後右邊星下的那個黑子無疾而終……好算計。”
陳耀燁笑出聲來了:“不過山下棋聖,似乎很吃這一套,你看,”他指著山下的落子,“山下對於這種肘腋之患一向很小心啊。”
很多人都可以推理的出來,陳沖轉換之後在外面就有了3個絕對的好點:一個是鎮下邊,一個是攻右上,還有是在左邊大拆也可是絕對大場。
“陳沖的這一套都是建立在他後手活的基礎上,山下棋聖未必捨得在自己的角上開個劫避免這些手段的存在。”陳耀燁笑嘻嘻地說,“況且就算打劫,名人蟲二先生也能佔到至少一個點。這種比賽,一個就夠了。”
山下的計算力未必就比陳沖差多少,但日本那種本格而慢悠悠的棋風實在是不大適合這個時代,他看到了陳沖的手段,卻忍了。
高尾嘆息:“現在可不是忍的時候,等陳沖開始追殺右邊的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不怎麼辦,山下棋聖似乎就沒動過要逃孤的心思,似是非是的在角上攔了一手,然後眼睜睜看著陳沖完成棄子在外邊徹底的張開了模樣。
“他不是很適合下中國流。”陳耀燁對此只能下這種論斷,“中國流的精髓在於速度,他不捨得戰鬥行棋又慢,這種棋不輸才見鬼了。”
陳耀燁和高尾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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