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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儘量的將自己維持在不死的地步。
至於反攻,等陳沖打完了這一頓王八拳再說吧。
張栩是日本圍棋可以說近10年來的最頂尖人物,當年的大三元之後儘管有兩三年的沉寂,但厚積薄發之下,以2008年重奪棋聖頭銜開始,每年在七大棋戰裡兩個頭銜是肯定的。今年的名人戰雖然受到藤原楓的強力挑戰,但他在1:3落後的情況下連扳三局衛冕,實力也是世界頂尖的強大。
他也準備好了可能要面對陳沖那種混亂攻擊,但讓他這個日本攻擊流派的第一人沒想到的是,陳沖的攻勢比他看過的李世石那盤還要瘋狂,還要……莽撞?
這不是胡來麼。張栩看著挖進去又繞出來的一串白子頭疼:白棋薄是肯定的了,但黑棋大塊卻也被穿了個千瘡百孔,生生地被分成三截。
當年張栩也研究過開盤攻擊的下法,結論是先行難攻後手難補,形狀太薄到了攻擊無力的時候鐵定會被對手反撲。所以張栩後來逐漸放棄了全攻,改成了平衡的下法。
“陳沖的這種下法,很有趣。比所有人的攻擊都猛烈。”來他上海之前,高尾紳路告誡他,“前面一定要頂住,而後面,就是他由攻轉守的那個時候,也許只有五六手,但那時候他攻不上來守不回去,也就是最好的反擊機會。”
只要等到他攻擊緩和的時候,就可以了……張栩小心的維持著自身不能出問題:如果被衝得太慘,後面他就是想反擊也要被拖後腿。
不過隨著他下的小了,陳沖也跟著減慢了衝擊的速度,有模有樣的也開始幹維持會長的活兒了。
張栩歪著頭瞪著眼看了一會兒,加快步伐。
然後陳沖跟著他加速,又開始無理的胡攪蠻纏。
等他用小心的尖準備慢慢防守的時候,陳沖又緩了下來,一手棋慢條斯理的落在棋盤上似攻非攻。等張栩加快速度大飛的時候,陳沖也跟著提速攻擊。
這讓高尾紳路有些**:“陳沖跟著張栩的節奏走,似乎和那盤有些不一樣。”
不一樣很正常,但羽根直樹明顯看出了另外一個問題:“他似乎掐準了張栩不願意在有後顧之憂的情況下跟他動手,所以才會這麼放心大膽地跟著對手節奏走。”
“但很管用啊。”已經有了許多的白髮的趙治勳嘆了口氣,“張栩已經開始猶豫了。”
棋盤之上最不能猶豫,張栩在連下兩手一前一後完全不搭調的棋之後才清醒過來,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但對陳沖來講,這個就足夠了。攻擊,然後心滿意足的收兵回營。陳沖在佔夠了右邊黑棋的便宜之後,轉身回頭佔據左下角。
“他打算進行常規戰鬥了?”老曹抓了抓同樣斑駁白髮的頭,“不過外邊模樣如此巨大,現在換個業餘棋手來也能贏張栩。這盤棋沒啥可看得了。”
但陳沖這個人,這一輩子最愛做的事情,用峰迴路轉都不能形容。也不知道是張栩劣勢下拼死一搏讓他產生了優勢心理還是他就打算退讓一些保證安全運轉,反正老曹出去和這次帶隊中國團的俞斌聊了一個多小時再回來,看到的場面幾乎讓他認為陳沖被鬼上身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陳沖一直在退讓。”趙漢乘皺著眉毛同樣的不明白,“難道他打算下官子麼?”
他沒打算下官子,但現在這個局面為什麼會這樣,他也不知道。
他只是想要安安全全的把這盤棋下完,當張栩用完全豁出去的招法拼命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穩定自己陣地,而且相信只要張栩拿不夠必要的目數,很快就會認輸。
但1個小時之後,陳沖發現現在目數要不夠的那個人,是他自己。
“太奇妙了。”陳沖抓著下巴發呆,“這是怎麼回事?”
更可怕的是,他的大模樣基本上沒發揮出多大的效力,局面就進入官子了。
“鬼上身了。”陳沖喃喃自語,“一定是鬼上身了。”要不然怎麼解釋他領先並且以極大優勢領先了大半盤之後,現在卻被撈翻盤了?他思來想去的不對,然後從頭再看一遍,也沒發現什麼錯誤。
那是什麼問題?陳沖快崩潰了!“退讓的太多了?”他似乎找到了一些癥結,“可我算得很清楚啊,這些之後應該依舊是我領先10目的局面……大模樣?”
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算錯了:模樣?
他瞟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腦中飛速的回想了一遍之後,總算明白現在這樣子是怎麼回事了:他把大模樣給算成目數了。
這種演算法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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