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體的一部分似的。接著,他的手緊緊地捏住了我的乳房,我感到了他在我身後的勃起,接下來,他焦急而又難以剋制地從我的後面,插入了我的身體。突然,他瘋狂地抽動著,越來越快,越來越猛,我的腰部在他雙手的捆綁下,劇烈地移動著,我驚奇地應付著他。依我對阿明的瞭解,他儘管外表粗壙,但是,他在進入我的身體的時候,總是格外的小心,就好像我的身體是一種易碎品做成的。我不知道阿明還會有如此威猛的一面,我也有了一種全新的感覺,我覺得自己在升高,越來越高,我看到了峰頂,看到了峰頂上漂浮的雲彩,就在我要接近峰頂的時候,我聽到阿明從喉嚨的深處喊了一聲……後來,他滑出了我的身體。
我一動不動,對於那個即將到達的峰頂,我充滿嚮往,我覺得難受極了,遷怒於他:“不,我不,我還要。”
阿明並沒有理我。我只是聽到了粗大的喘息聲在我的身後響起,我扭動著身體,做出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突然,我聽到了一陣悶悶的,像一種動物嚎叫的聲音,我一轉身,驚訝地發現,阿明把整個頭壓在枕頭下面,嗚嗚哭著。
阿明第二天一早,帶著收拾好的行李,離開了麗江。
我並不知道他嚎哭的原因,他只是對我說,他也不知道,就是想哭。我想一個男人如果想哭,也只能在自己的床上哭一下。我只是把他抱住,不斷地用手在他的身上撫摸著,直到他停止了抽泣,後來,我們都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我心裡總是在想著天一的事,對合新的照顧幾乎都是母親來做的。合新可以拄著柺杖走走,閒下來的時候,繼父就陪合新到麗江的大街小巷裡竄竄,繼父就因為和合新喝了一次酒,就無條件、無緣由地喜歡合新,合新像是他等待多年的一個朋友,突然從天而降一樣,他把合新當知音、當寶貝。有繼父的陪伴,我也可以做一些自己的事,但是,我坐在畫室裡,面對畫布的時候,我的腦袋裡出現的盡是天一的樣子,天一的笑臉、天一掛著淚花的臉、天一痛苦的臉、天一在喊叫、天一在掙扎……,我的手在畫布上隨意地舞動著,那樣的感覺就好像我在一場夢裡一樣,我迷迷糊糊,身體像一張紙片一樣,在浩淼的空間遊蕩著,調色盤上的色彩完全沒有了顏色,成了單一的黑白,那是一種從來沒有的感覺,意識不在腦袋裡,而只是在手上……
有一會兒,一個很尖利的聲音把我從這場夢裡喚醒,突然一下,我的眼前有一副圖畫,混沌的色彩,像追尾的汽車一樣,畫面上出現的是追尾的色彩,十幾種,甚至更多的色彩追尾了、重疊了、混合了、包容了,我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畫面。在那些靜止的色彩中,我似乎看到了一個精靈在遊動,畫面突然活動了,但是那樣的活動卻是沒有生命的,忽然又靜止了,靜止中彌散著一種生命的空氣,我不知道這些畫面是怎麼出現在我的畫布上的,它更像是我沉迷於夢中的時候,另一個生命所為。可是我看到了我手裡握著的畫筆,我確認眼前的這幅畫是出自我的手,可是,我不知道它是怎樣形成於我的腦袋,又是怎樣落到了畫布上。
接下來幾天,這樣的情況還在出現,我不知道這樣的畫作有沒有價值?但是,我似乎一握住了畫筆,就進入了一場夢裡。
淑百的電話每天都能按時打來,那個出自我的身體的另一個身體,已經成了一些醫學專有名詞的載體。我聽著那些晦澀的、陌生的專有名詞從淑百的嘴裡滑出,鑽進了我的耳朵,這個聲音越過了我的大腦,也躲過了心臟,直接傳到了我的手指。我的手指在指揮我的大腦,手裡握著的畫筆就像盲人使用的一根棍子。
我似乎是在畫一條道路,一條生命的通道,似乎這個通道會成為那個我魂牽夢繞的女孩逃離死神追逐的通道。
麗江的黃昏是溼潤潤的,那個高掛在天上的太陽,像是含了淚水告別小鎮,然後不忍再多看一眼小鎮,“咕咚”一下落到了紫溪山的後面。滿天的雲彩,也都像浸滿了淚水,那天上的淚水或是那雲彩的淚水是有顏色的,紅得溼漉漉、紫的溼漉漉、黃的溼漉漉、藍得溼漉漉,從紫溪山的頂上,流淌到遠方,流淌得消失了。
院子裡亮起了燈,母親把晚飯端上了青石桌,繼父把合新從他的房間裡扶了出來。他們邊吃邊興高采烈地講一天發生的事,在他們的講述中我才算是真正地度過了這一天。
在這個期間,我和合新也好像疏遠了,就好像他能來到麗江,並不是因為我,而是他本身就是這個家庭的一員,是我母親的兒子,或是繼父的親侄。有時,淑百給我打電話問起合新的情況,我卻只能說出一些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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