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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寧東玄說道。
他厭惡的僅僅只有這座城嗎?
夏尋雪沒有接話。
各懷心事,他和她都沒有再說話。寧東玄沒有走開,陪著夏尋雪在窗前久久的站著,雪落下時,靜靜的,卻是一層一層鋪在大地上,悄無聲息的,把所到之處的一切都堆成了白色。
便於照看寧東玄,夏尋雪決定,晚上也守在他的寢室。寧東玄的授意下,寢室另外搬進了一張羅漢床,她便睡在羅漢床上。
夜深,她和他都睡了。
房外的雪,還在綿綿不絕的下著,一直下一直下。
那夜,卻是相安無事的過了。
翌日很早,夏尋雪便起了。寧東玄還沒醒,她比昨天又多穿了一件衣服,推開房門出去了。
大雪竟是下了一整夜,此刻還在下著,不知還會下多久。大雪落了屋簷上厚厚一層,壓彎了樹枝,亭子和道路也全成了白色,處處是白茫茫的一片。
長青縣地處南方,並不是每逢冬季都會下雪,雪最多也是下三天,也有肆無忌憚的時候,卻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如今漫天無邊無際的雪景,夏尋雪還是第一次見。
美而廣闊。
那是紫陽城雪景給夏尋雪的印象。
她走進雪地,靴子踏著軟綿綿的積雪,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雪花紛紛而落,一片旋飛的雪花觸碰到他的唇瓣,她用舌尖嚐了小點,有種獨特的冰涼。夏尋雪的速度不快,卻是繼續往前,回頭,已是一串長長的陷入雪裡的腳印。
寢室,寧東玄醒來,他往夏尋雪所睡的那張羅漢床看去,空空的,不見她人。他準備起身之時,突覺咽喉有種火辣之感,他忍不住的用力咳嗽,卻是極力壓低自己的聲音,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咳、咳、咳、”寧東玄勉強起身,他取下屏風上的厚衣披上,步履艱難的往窗前的書桌走去。桌子很整潔,文房四寶也是井井有條。他一手抵在桌面,一手開啟了桌下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本書,他翻開,書是空白的,只是每頁之間夾滿了已乾的花瓣,是夏尋雪熟悉的紅色,十八學士的花瓣。
第七十章 壽宴(一)
寧東玄凝視著那些花瓣很久,很久,終於,他把書合上,重新放回了抽屜裡。他過到窗邊,抬手推開窗,外面的雪已經蓋了厚厚的一層,天上還不斷落著雪花,不知這場雪會下到什麼時候。窗戶外,一個人影遠遠走來,她步調輕盈,若有所思的低著頭,白雪積滿了她的發上和肩頭。
一陣風起,夏尋雪的長髮在風雪中飄揚,皚皚白雪中,形單影隻,那是一份化解不開的孤獨。
她沒有察覺到遠處投來的注視,他卻一直看著她。看著她一個人走在雪地裡,看著她任由大雪落在她的身上,看著她一深一淺留在雪上的足跡,看著她一張幾乎要融化在雪裡的臉龐……原來,她也是一個人。
夏尋雪回到寧東玄寢室時,他命人在房中燒了火炭,房外冰寒凍天,房內卻是溫暖如春。
他盤膝坐在羅漢床的一邊,床中的方桌上沏了一壺茶,茶還熱著,嫋嫋的白氣徐徐的向上蜿蜒。
“廬山雲霧茶。”夏尋雪坐到羅漢床的另一邊,聞得茶香,她說道。
寧東玄倒了一杯,置於夏尋雪的面前。
“想不到太子還喜歡喝茶。”幾日相處下來,夏尋雪已無身份的拘束,她端起茶杯,用茶蓋捋了捋懸浮在水面上的茶葉,茶葉芽葉肥嫩顯白亮,茶水色澤翠綠,香如幽蘭,她抿了口,味濃醇鮮爽。
“偶來雅興。”寧東玄一副撓有興致,自得其樂的模樣。也不知是真是假。他也端起茶杯,抿了口,再道。“廬山雲霧茶。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夏尋雪看向寧東玄,四目相對,他眼底鬱著耐人尋味的光澤。
之後的幾天,夏尋雪和寧東玄便這般不好不壞的相處著,他毒發過幾次,每次毒發都很痛苦,她則是用針灸為他鎮痛。他也沒像之前的陷入昏迷或是發生大的變故。有些平靜,安逸的像是風雨前的過渡。
那幾日,司徒疏每天都會來。但呆的時間都不長,每次都會問夏尋雪太子的身體狀況,見寧東玄的身體還算穩定,他便離開了。不知在忙些什麼。關於此,寧東玄也不過問。
確實,司徒疏還是揹著寧東玄在暗中調查百里崖。他調動了所有潛伏在慶王府的奸細,裡裡外外把慶王府找了個遍,卻是,完全找不到百里崖的蹤跡。是他猜錯了?不會,司徒疏瞭解寧紹雲,要沒目的。寧紹雲不會讓杜安易找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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