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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真的笑了,但沒有笑出聲來,只是無聲地勾了勾唇角。
這一幕落在了沈澤臣眼底,他看她兩眼,微微皺起了眉。
他其實知道母親現在跟著紀總,也早已知道這個學生是紀總唯一的女兒,原本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可現在看來,他把她想得太簡單。虎父無犬女,姓紀的女孩,哪怕再年幼,也不能等閒視之,畢竟是紀總一手培養出來的繼承人,未來總會披上父親的皇袍,去執掌一個商業帝國,總不會跟他母親似得天真無腦。
紀總身家在市裡數一數二,足可以算個風雲人物,可性情卻很豁達,也平易近人,沒有這個地位的人通常有的古怪脾氣和老闆架子,一直以來對他們母子都不錯。紀夫人去得早,如果不是紀語琪這個霸王一直攔著不讓父親續娶,或許母親已經跟紀總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而不再只是以情人身份跟在紀總身邊。
雖說如此,但其實他也能理解,紀語琪很早就沒了母親,是紀總又當爹又當媽,親力親為地將她一手帶大,她自然不希望多出一個繼母搶走她的父親,代替已逝母親的位置。對於此事,他母親倒沒太大感覺,紀總不提結婚她也不去掃興地提,每天一樣高高興興地過,該享受的一樣不落,從不為這些事心煩,倒是紀總,經常因為女兒的任性而對他們母子頗感愧疚。
想到這裡,沈澤臣輕輕搖了搖頭,他慢慢地將她額角的紗布用膠布一一貼好,確認不會掉落後才輕聲開口,“不是知道了我是誰的兒子麼,然後呢,你想怎麼樣?”
他既然開了口,結束了沉默,就表示他們之間的談話可以正式開始了。語琪捂著小腹從床上坐起來,她早飯沒怎麼吃,中飯更是粒米未進,現在有點低血糖的症狀,在改變體位帶來的眩暈失衡中緩了一緩,才睜開眼睛看向他,嘴角帶了一點兒笑輕聲道,“你覺得我想怎麼樣,拿出支票籤一個天文數字然後讓你們母子離開我們父女麼?”
她在開玩笑,可沈澤臣沒有笑,他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皺了皺眉,答非所問道,“需要熱水麼?”
“?”語琪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他看她一眼,沒有說話,轉身去飲水機那邊取了個塑膠紙杯,接了一點兒熱水後回到她身邊坐下,將杯子輕輕遞給她。沈澤臣什麼都沒說,甚至都沒看她一眼,可他標緻的眉眼掩在在氤氳白氣後,顯得斯文又清俊,被水汽柔化的輪廓甚至讓人產生出溫柔的錯覺。
跟太多boss打過交道,這還是第一次在有些敵對的談話過程中有這種待遇,語琪怔怔地伸手去接,忍不住默默地想,不愧是在紳士的國度留過學的男人,就算對你沒一點意思,還是能做得處處細緻體貼。
她剛默默感慨完,沈澤臣又若無其事地移了移手指,握在紙杯下面,將不燙手的杯沿空了出來。語琪將他這番動作看在眼裡,也什麼都沒說,只是握在杯沿處接過了這杯水,放在唇邊輕輕啜飲了一口。
有點燙的熱水順著喉嚨一路往下,稍稍緩解了腹部的僵冷,她覺得好點了,抬起眼對他笑了笑,“謝謝。”
她這次沒叫他老師,可他也並不在意,只淡淡地點了點頭。
語琪捧著紙杯看看他,禮尚往來地提醒了一句,“那個,胸口。”
沈澤臣輕輕挑了挑眉梢,略帶不解地看著她。
語琪貼在杯壁上的小指動了動,一指他的襯衫的胸口,那裡被她額頭上冒出的血給染紅了一小塊地方,不得不說,禁慾感跟血腥美搭配在一起,還真是頗具藝術氣息。
他低頭看了看,眉頭便是一皺,襯衫此刻換不下來,他只好將染了血的鋼筆自口袋上取下,輕輕擱在一旁。
語琪啜了一口熱水,瞅了瞅他,又瞅了瞅那支,忍不住問出口,“那筆你不要了麼?”
沈澤臣沒有回答這個沒有意義的問題。
她不以為意地笑一笑,衝他比出一個拇指,“土豪,真有錢。”
論有錢,這市裡沒幾個比得上紀家,她這話怎麼聽都像是一種諷刺,沈澤臣皺著眉看過去,見她將喝完了的空水杯放在旁邊的櫃子上,然後夾起他那支鋼筆在指間輕輕地轉,“你既然不要就給我吧,這還是第一支染上我的血的鋼筆,值得好好珍藏。”
他看看她,不說話。
語琪瞧他一眼,“不行麼?”
沈澤臣沒什麼表情地淡淡道,“隨你。”
她輕輕哦一聲,轉手就把鋼筆當成定情信物揣進了制服口袋,然後抱著膝蓋笑著看他,“你對每個女孩子都是這樣麼?”
沈澤臣覺得這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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