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我無話可說的看著他,其實我並不擔心,因為他的酒量,出奇的好,所以,就算看見他現在雙頰緋紅,但我相信,他比誰都清醒
我在樓下與簫恆遠呆了許久,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這時才想起來,素兒為什麼不在客棧‘恆遠,你看見素兒了嗎’
‘她啊,鄭陵那兒’
我心中難以接受,素兒怎麼和鄭陵那麼好了
吃完了飯,簫恆遠拉著我在街上走了一圈,一路上,並無怎樣說話,只是心情格外的輕鬆
偶爾目光相遇,只是相視一笑,這種感覺,就像是春風吹拂的陽光下,沒有一絲煩意,而與他相識的十多年以來,從未像現在這般
回去的路上,簫恆遠的手裡突然多了一支白玉剔透的簪子,我看著他,無聲的笑了‘你幹嘛’
‘記憶裡,好像從沒有送過你這樣的東西,今日難得看見了這個,很適合你’他不言苟笑的說著,我卻笑意更勝‘今晚的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從前的簫恆遠,很冷漠,霸道,雖然對我很好,但卻更像是形式化,從不像此刻這般,一點也不刻意的溫柔,會說從前根本不會說的話
他說‘是嗎,對自己的在乎的人好,不是就該這樣嗎’
‘謝謝’
他沉默了一會兒,微微側過身子,語氣不帶半點責問,還有些寬慰的問‘宛兒,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當年為什麼服毒自殺’
我一驚,看向他的面容,卻是沉靜的,似乎只是想知道一件很簡單的事
我怔怔的動了動唇,說‘因為娘死了,齊桑落也死了’
他聽後,目光裡有一層散不去的煙霧般,嘴角還有些僵硬般的吐出‘真傻’
他竟然沒有大發雷霆,也沒有失望的拂袖而去,居然只說了兩個字‘真傻’
是我從前沒有真正瞭解你,還是一直錯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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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下清淚
回到客棧,素兒在房間裡等著我,我進屋關上了門,只是微笑的看著有些緊張的她
‘你覺得我會生你的氣嗎’我說
她目光有些低垂,氣息微弱的說‘我做夢都想治好你的病,鄭陵他不是一般的大夫,他的父親是鄭蒼卿,當年你父親的醫術便是他教的,不按年級按輩分,他和你父親還是師兄弟,所以,或許鄭陵可以治好你的病’
我一驚,從沒有想過,鄭陵和父親之間,居然還會有這樣的關係‘所以,你才把我的病告訴他們的’
素兒點頭‘簫恆遠剛開始要我坦白,又說了鄭陵和你父親的關係,我也嚇了一跳,可是,我顧不了那麼多,你的病不能再拖了’
‘素兒’我目光泛起水霧的看著她‘我不怕死的’
素兒疾聲說‘可是我怕啊,在我心裡,你就像我的親姐姐,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我
未等她的話說完,便上前抱住了她‘傻丫頭’
‘好好活下去好不好’素兒的頭埋在我的頸邊,眼中的溫熱透過衣襟沁入,心中的那根弦不斷的顫抖著,三年前的那個夜晚,我口吐鮮血的倒在地上,素兒也是這樣不安的把我抱在懷裡,說了同樣的話
我始終沒有回答她,在夜深人靜後,我輕聲的從床上起來,在走廊上看著那些明滅不定的蠟燭,我彷彿看到了三年前的那場死寂,看到了齊桑落恨意的目光,看見萬念俱灰的我喝下曼陀羅毒汁,看見簫恆遠突然溫柔的眉眼,素兒哭訴著的擔心,在這微弱的光線裡,眼中的淚緩緩的落下
一方手帕遞到眼前,我心中一滯,轉頭看向那人,竟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大晚上,為什麼在這裡哭’他問
我遲疑著接過手帕,將眼下的淚擦乾,微笑的看向他‘你的病好了嗎’
他的目光卻一直打量著我頭髮上的簪子,目光漸漸冷冽起來,因為剛才起來懶得梳理,便就將簫恆遠送的那根簪子綰了頭髮便出來了
他的手輕輕一抽,我的頭髮便又重新散了一肩,我伸手去奪,他卻退了一步,不喜不怒‘簪子挺好看的’
我看著他,心中無限悽迷,轉身想走,卻又被他拉住,將簪子放回了我手中,淡笑著說‘你對我笑一下’
我有些不明白的回頭看他,什麼叫對他笑一下,而他的目光,似乎很是認真的看著我
‘笑不出來嗎,那我講一個笑話給你聽,從前有一個小孩,他頭上戴了一頂價值千金的珍珠帽子,一日,他娘帶她在屋子裡玩,一個穿戴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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