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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侗雙手握住藤索,道:“孩子去吧!”
左少白撲身拜倒,道:“弟子如能渡過激流,當把這老藤縛在對岸大石上,師父和向老前輩,請借藤索之力,渡出這片絕地。”
姬侗道:“那也是三年以後的事了,時間不多啦,你快走吧!”
左少白泣道:“恩師培育情深,弟子萬死難報,師父多多珍重,弟子去了。”站起身子,一提真氣,抓住藤索,躍出石洞。
這山洞高出水面甚多,左少白滑落近丈,突覺一股強大的風力吹來,有如巨錘橫擊身上,那握藤雙手,幾乎鬆開。
勿忙中,靈機一動,雙臂一圈,抱住老藤,向下滑去。但覺身子一涼,全身沉入了水中,激流衝擊,身子不由自主隨流而去。他緊記姬侗之言,雙手緊緊抓住老藤,隨激流而下。
只覺身子一震,撞在一塊大石上面,只撞得頭暈目眩,嘴一張,喝下兩口溪水。
但感藤索一緊,穩住身子了,左少白藉機雙手加力,把頭浮出水面,換一口氣,鎮定一下心神,手把老藤,向前行去。
他身子被激流衝擊的浮出水面,全憑雙手握著老藤,倒把而行。行約丈餘,突覺那激流力道一緩,雙足踏在一塊大石上,仔細看去,原來前面一塊大石,擋住激流衝撞之力。
左少白藉機調息一下真氣,又向前面行去。一出那大石蔭護之處,激流又轉猛惡,左少白運集全身功力,和那激流拒抗,勉強又行丈餘,手指已觸及木條。
不出姬侗所料,那木條挾在兩塊大石之中,左少白心頭一涼,暗道:“完了,黑霧彌目,難見四尺外的景物,這道激流,不知還有多寬,如憑人力,決難越渡。”
他沉吟了片刻,突然把心一橫,暗中祈禱,道:“父母陰靈,請佑孩兒。”一手抱出木條,一手拔刀斬斷了藤案,還刀入鞘,又緊抱木條。那藤索一斷,木條一端失去了掉扯之力,突然隨流而下。
左少白緊抱木條,身受激流衝打,耳際不時響起大震之聲,那木條被激流中小石阻擋,忽橫忽直,左少白隨木條遂波而下。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左少自已覺著全身力量將盡,但他仍然緊緊的抱住木條不放。
飄流之間,左少白突覺左額間受到重重一擊,登時暈了過去。
待他醒來時,景物已然大變,睜眼看去,只見一個身著青衣,頭梳長辮,高卷褲管,赤著雙足的漁家女,正在整網,自己卻躺在艙口處一片平整的木板上,身下鋪著一層厚厚的褥子。
左少白輕輕嘆了口氣,正待出言詢問,那漁家女已然警覺,回過頭來,望著左少白楞了一楞,放下手中漁網,大聲叫道:“爺爺呀!這人醒過來了。”
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快去把那碗魚湯熱上一熱,端來給他吃下。”說話之中,走過來一個身披蓑衣,頭戴竹笠,身體十分強壯的老者。
左少白暗中運氣,除了覺著頭上、臂上和右腿上幾處隱隱作疼之外,真氣還可暢通無阻,知道武功未失,才放下心上一塊重鉛。
那老人緩緩蹲下身子,正持伸出手去,左少白卻突然一挺身坐了起來,那老人駭然縮回去,愣了一愣,道:“小兄弟,你醒過來了。”
左少白道:“多承老伯搭救,晚輩感激不盡。”站起身來,深深一揖。
那老人本待阻止,但左少自動作奇快,他話未出口,左少白已站了起來,當下長長嘆息一聲,道:“小兄弟好強壯的身子,看來你是練過武功的人?”
左少白道:“不敢相欺老伯伯,晚輩是練過武功的人……”忽然想起隨身帶著的刀、劍,不知是否已在激流中流失,不禁轉目四顧。
那老人道:“小兄弟,可是要找東西嗎?”
左少白道:“晚輩隨身帶的兵刃,不知是否遺失?”
那老人道:“一把刀,一把劍是嗎?”
左少白道:“不錯,老伯伯見著了?”
那老人道:“我替你收起來……”
突聽一個嬌脆的聲音,說道:“爺爺,魚湯熱好了,你給他吃吧!”
左少白轉眼望去,只見那少女約模有十五六歲的年紀,大眼柳眉,肌膚如雪,一個漁家女有如此美色,甚是少見。
只見她眼珠兒轉了一轉,笑道:“魚湯熱好了,相公請用。”伸手遞了過來。
左少白伸手接過魚湯,暗道:“聽她言詞這般文雅,倒像是讀過詩書一般,口中連連稱謝道:“有勞姑娘了。”
但聽老人哈哈大笑,道:“小兄弟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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