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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有的冷靜。
他迅快的決定了自己的行蹤,該先回岳陽故居白鶴堡,憑弔一下故居殘垣斷壁,也許那荒涼的故居中,能喚起一些模糊的記憶,然後到榆樹彎去,找那位劉瞎子,去討回父親託寄的遺物。
他決定了行程,使憂悶的心情,為之一暢,放開大步,向前行去。夜暮的宮道上,不見行人,寒風飄起了他的衣袂。他已然習慣了孤獨,冷清的夜行,並沒有引起他淒涼的感覺。
突然間,聽到了一陣沉重的呼吸之聲,傳入了耳際。那聲音似是個患染了重病的人,又不願就此死去,掙扎著吐出胸中的憂悶之氣。這沉重的呼吸之聲,引起了他的好奇,不自覺的尋了過去。
繞過一片荒涼的雜林,是一片平闊的草地,朗朗的星光下,只見兩個黑衣人,正在作生死的搏鬥,每人都不停的發出沉重的呼吸聲。
左少白一皺眉頭,暗道:“這兩人不知有什麼深仇大恨,這靜夜中,約在荒涼的郊野,作生死之搏。”
忖思之間,緩步走了過去。仔細看去,只見兩人都是二十三四的年輕人,一對判官筆,和一隻長劍落在兩人丈餘之外,顯然兩人先經過一番兵刃相搏之後,無法分出勝敗,才相約內功硬拼。
但見兩人盤弓坐馬,四掌相觸,各以內力,攻向對方。
第六章同盟共三人
不知兩人已鬥有多少時間,四隻腳都已深入草地中,但仍然保持個不勝不敗之局。左少白仔細的瞧了兩人一眼,發覺兩人的額角上,都在滾落著汗水,沉重的呼吸聲,顯示出兩人都已是力盡筋疲無能再鬥下去,但也難以停下手來。
要知兩人都已把全身的功力,運集於雙掌之上,迫攻對方,不論哪個,都無法先行收勢,只要力道相減,給對方一個可乘之機,必將被強敵那排山倒海的內功,撞擊過來,不死亦將重傷,是以誰也不敢萌生退志,只有竭盡所能的苦撐下去,待對方力竭而死。
左少白仔細觀察了一番,已瞧出兩人都是當真的出了全力,心中暗道:如若再讓兩人這般耗鬥下去,天亮之前,兩人恐將力竭而死,我左少白既然趕上這檔事,豈能夠見死不救?”
他不知自己能否解開這兩人搏鬥的死結,當下運集了全身功力,均行雙臂,大喝一聲,雙掌疾快的由兩人的掌勢交接之間,穿了過去,接了兩人力道,向後一推。
這兩人早已鬥得氣力將盡,只是誰也無法停手而已,左少白兩臂用出相同的力道,一分一震之下,兩人同時向後倒了下去。但見兩人摔倒在地上的身子一陣抖動,又一齊挺身坐起,閉上雙目,運氣調息,競然是望也未望左少白一眼。
左少白心中明白,如若這兩人不能及時調息,恐將失去武功,當下說道:“兩位的功力半斤八兩,再鬥下去,非斗的兩敗懼傷不可,最好是不要再打了。”
他心知,此時此情中,兩人不便回答於他,也不待兩人回答,轉身大步而去。哪知事情竟是大出了他意料之外,行不過十餘步,突聞一個傲弱的聲音傳來,道:“站住。”
這聲音雖是傲弱,但卻充滿著憤怒。左少白呆了一呆,停了下來。
但聞另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道:“你如是有骨氣的人,等我們一個時辰。”
左少白仰臉望望天色,道:“好吧!在下就等你們一個時辰。”原地坐了下來。
果然,—個時辰之後,那面南而坐的黑衣人,首先站了起來。那面北坐的果衣人,不甘示弱,緊隨著也站了起來。兩人對望了一限,齊齊對左少白行來。
左少自看兩人來意不善,急急站起身子,道:“兩位指明要在下留下,不知有何見教?”
左面一人冷冷道:“誰要你多管閉事?”
右面一人接道:“不錯,我們打架,與你何干?誰要你多事排解?”
左少白道:“在下是一片好意,兩位都已到了力盡筋疲之境,如若再打下去,定然是一個同歸於盡之局,既是無法分出勝敗,還打個什麼勁呢?”
左面黑衣人道:“你話雖說的不錯,但卻破壞了我們的誓言,還要害我們從頭來過。”
右面一人冷笑一聲,接道:“我們已在此打了三個多月,始終難以分出勝敗,今夜相約,不死不休,想不到正在生死將分之際,卻被你多事插手,這筆賬只好算到你頭上了。”
左少白仔細看了兩人一眼,見兩人都不過二十三四的年紀,心中好生奇怪,忍不住說道:“兩位年歲不大,何以結下了這般深仇,非得分出死活不可,打了三月,勝負難分,足見兩位的武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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