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論白鶴門遭遇是何等慘,但這是非二宇,總得辨別清楚。”
只聽劉瞎子緩緩說道:“你要問哪一樁事?
四戒大師道:“凡是與昔年白鶴門有關的事,老衲都想知道,但望劉施主亦能暢言所知。”
劉瞎子竹杖在地上敲了幾下,道:“茅舍簡陋,無物待客,大師請入室中坐吧!”
四戒大師笑道:“出家人隨遇而安,咱們就席地而坐如何?”緩緩坐了下去。
劉瞎子道:“如是昔年那少林掌門人是你,恐怕也不至鬧出這幕慘劇了。
四戒大師道:“當時情景,有如滿弦之箭,不得不發,縱然是老衲掌理少林門戶,也未必能阻止這幕慘劇。”
劉瞎子道:“大師要問什麼?儘管問吧!我劉某知無不言。”
四戒大師沉吟了一聲,道:“冰凍三尺,決非一日之寒,老衲心中雖然確信左鑑白無辜含冤,但現場情景,卻又使人無法為他洗刷,如是有人陷害於他,那陷害佈局的嚴密,實使人無懈可擊,劉施主心中所知,必然極多,理來千頭萬緒,恐怕有不知從何說起之感,倒不如由老衲逐條問起,劉施主暢所欲言,來得條理分明,易找出事端因果。”
劉瞎子點頭應道:“大師說的不錯,但我劉某人必得先行說明一事,我那左兄含冤一事,那是毫無可疑了,但其中詳細的經過,我也有很多未盡瞭解之處,不便亂說。”
四戒大師道:“我知道,那是有關左夫人,江猢上傳言頗多,老衲也就是因此生疑。”
劉瞎子急聲說道:“什麼?大師之意,可是說我那嫂夫人,是一位壞人嗎?”
四戒大師道:“她未必就壞,但她將是這段慘案中的關鍵人物。”
隱身在室內,暗中偷聽的左少白,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暗暗忖道:“難道白鶴門滅門慘禍,當真的牽涉了我那生身母親不成?但覺心中一片紊亂,不敢再想下去。
只聽四成大師說道:“劉施主和左鑑白,可是義結金蘭的兄弟嗎?”
劉瞎子搖頭說道:“他是我救命恩人,唉!但他一直視我如兄如弟……”
四戒大師輕輕咳了一聲,道:“這就是了,劉施主可識得那左夫人嗎?”
劉瞎子道:“我在那白鶴堡,住了有五年之久,豈有不識左夫人之理?”
四戒大師道:“老衲要冒昧問劉施主一句,你和那左鑑白相遇之時,雙目是否已盲?”
劉瞎子道:“收有,那時我雙目尚完好。”
四戒大師道:“日後因何而盲?
劉瞎子道:“和人動手,遭了毒粉所傷,落得個雙目皆盲!”
四戒大師道:“你在那白鶴堡,受盡了左鑑白的敬愛,何以離堡而去?”
劉瞎子道:“左大哥雖然待我恩義如山,但那白鶴堡卻非我久居之地。”
四戒大師道:“箇中原因,可是和那左夫人有著關連嗎?”
左少白只覺心頭一震,幾乎要失去控制,那四戒大師突然問出此等之言,決不是隨便出口,難道母親竟然是一位……但覺腦際一片紊亂,不敢再想下去。
只聽那劉瞎子緩緩說道:“大師怎能這等問法?”
四戒大師道:“大丈夫難保妻賢子孝,老衲就事論事,尚望劉施主能夠據實而言。”
劉瞎子道:“這個,這個……”他這個了半天,仍是這個不出所以然來。
但只這幾個這個,已如萬把利劍一般,刺入了左少白的心中,慈母親情,歷歷如繪,幾乎不敢再聽下去。
四戒大師輕輕嘆息一聲,道:“老衲亦知此事和那左夫人名節有關,局外人實不便多問,何況那左夫人已然故世,不但劉施主不忍出口,就是老衲也是不忍探問,但事關白鶴門一百餘口無辜冤魂,和左鑑白沉冤真象,老衲不得不問,劉施主也不能不講。”
劉瞎子黯然道:“我在那白鶴堡住了五年,和左大哥相處的情逾骨肉,左大哥英雄肝膽,視我如弟,我們之間,無所不談,他一心要把白鶴門,整理出一番氣象,卓立於武林之中,常和我談起整理白鶴門的大計,我亦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有這一件事,卻未曾對我那左大哥說過。”
四戒大師似是怕打擾了劉瞎子,口齒啟動,欲言又止。但聞劉瞎子嘆息一聲,接道:
“我那左大嫂,平日看去,是一位品貌端莊的賢良夫人,左大哥待我情義深重,不避內外,經常邀我到內院中吃酒談心,商談大事,因而我和那左夫人,十分熟悉。”
他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