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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柄上垂看黃色刀穗,握把上雕刻的十分精緻。日光下,青銅古刀,生起一片青色光華。
左少白神與意會,臉色上一片肅穆,圓睜的雙目中,神光如暴射出的冷電。
黃榮回目一瞥,不禁一愕,正待出言相問,突見左少白口齒啟動,響起了一聲輕嘯,飛躍而起,直向稻田中三人搏鬥之處撲了過去。
黃榮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從未想到過世間會有這等的刀法,那起勢一擊中,似是帶起無比的煞氣,天地間也似是被一重殺機籠罩。
但見青蒙的光華閃了一閃,耳際間,響起了兩聲淒厲的慘叫。青的刀光,飛旋的筆影,都在這剎那間消失不見,場中,另是一幅淒涼的畫面。只見那兩個圍攻高光的大漢倒臥在田中,鮮血,染紅了稻田中的汙水。
左少白手中橫著那青銅古刀,呆呆的望著兩具屍體出神,他臉上的神色,極是複雜,黯然中帶著一份慚咎。高光分握著一對判官筆,呆呆的出神。
半晌之後,高光才收了雙筆,欠身說道:“多謝盟主相救。”
左少白的神智,也似是恢復了清醒,黯然一笑,喃喃地說道:“我為什麼殺了他們?我和他並無非得殺死他們的仇恨啊!”
高光抖抖身上的泥漿,說道:“盟主是為了解救小弟之危。”
左少白長長嘆息一聲,道:“不錯,不錯,我是為了要救你才殺死了他們。”
黃榮高聲說道:“盟主,高兄弟,快些上來吧!”
左少白道:“咱們得埋起這兩人的屍體。”
高光道:“此事不勞盟主費心。”挾起兩具屍體,躍登上路。
左少白似是已經用盡了全身的氣力一步一步的走上路來,撿起地上的刀鞘,收好了青銅古刀,緩緩坐在地上,仰望著藍天白雲出神。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高光已換過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輕聲叫道:“盟主,那兩人都是綠林的巨寇,人稱江南二鼠,但聞這綽號,就可知道他們的為人如何,殺兩人替世除害,盟主也不用負疚了。”
左少白緩緩轉過臉來,道:“你怎麼知道呢?”
高光道:“小弟在埋葬兩人屍體時,在兩人身上發覺了一封書信,故而知道了兩人的渾號。”
左少白輕輕嘆息一聲,道:“那書信現在何處?”
高光從懷中取了一封書信,遞了過去,道:“書信在此,盟主請看。”
左少白伸手接過書信,展開一瞧,只見寫道:
“字諭江南二鼠,汝等乘餘不在,夜入寒舍,竊物傷人,此慨此仇,不殺爾等何以平消……”下面一半,為泥水浸溼破去,字跡已然無法分辨。
左少白捧著殘信,喃喃自語道:“這麼看將起來,這兩人確然不是好人了。”
高光笑道:“竊物傷人,自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左少白忽覺心頭一暢,笑道:“如若這兩人果是宵小之輩,殺之也不為過了。”投去殘信,挺身而起。
黃榮心頭一寬,道:“盟主胸懷仁義,實非常人能及萬一,單是這份辨別善惡之心……”
左少白嘆息一聲,接道:“家父為人陷害,連累一百餘口生命,我身受其苦,亡命慘情,歷歷如繪,這印象太深刻了,因此,我不願妄傷一個好人,是非之間,非得弄個清清楚楚不可!”
黃榮道:“原來如此……”目光一轉,望著高光說道:“高兄弟,你可是追蹤這江南二鼠,被他們發覺的嗎?”
高光道:“不是,我追那手提洞簫,假投牧人的大漢,被他發覺,誘我至此,他們早已在此地設下埋伏,追至此處,那江南二鼠就不由分說的揮刀攻來,那假扮牧人的大漢,卻藉機會逸走,想不到那江南二鼠武功竟是不在小弟之下,如非盟主及時援救,只怕我早已死在兩人的亂刀之下了!”
左少白道:“他們佈置的如此嚴密,那是早有存心的了。”
黃榮道:“劉老前輩已死,這些人決不至再在此地多事停留,咱們也該早離此地,追查那些人的下落。
左少白仰天長長吁一口氣,道:“我想回故居白鶴堡中瞧瞧。”
黃榮道:“也許能在白鶴堡中找出追索兇手的線索出來。”
左少白道:“咱們走吧!”當先而行。
他憑藉著昔年的一些記憶,摸索而行。黃榮、高光,分隨兩側,放步疾行。三人一陣急行,不足一個時辰,岳陽已遙遙在望。岳陽乃湘北重鎮,城中熱鬧非凡,行人接踵擦肩。
黃榮瞧瞧身上農裝,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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