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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平平安安的送了出來,似敵非敵,似友非友,實在叫人纏雜不清,猜想不透。”
左少白道:“其間之變,先敵後友,確使人大費疑猜,如說那位姑娘,全為武功震服,才放了咱們,實難自圓其說,這其間定然有著曲折。”
黃榮道:“待兄弟劍傷好轉之後,咱再去一查究競,趁此天末大明,咱們先去憑弔一下盟主故居,奠拜一下殉難陰靈。”
左少白道:“你的傷勢末愈,只怕不宜趕路。”
黃榮笑道:“盟主但請放心,區區一點劍傷,豈足掛齒。”當先起身,放步而奔。
左少白搶先帶路,直奔左家堡。十幾裡的路途,在三人快速的奔行下,片刻已到,昔年名動江湖,重閣疊樓的左家堡,早已是面目全非,殘堵斷壁上生滿了雜草,一片蕭索淒涼,臨近村人,自從大劫之後,全都遷居他處,是以左家堡三里內不見人蹤。
兩扇寬闊的黑漆大門,隱隱仍可見昔年的堂皇景象,只是那門上的黑漆,早已剝落,黑白雜陳,看上去一片荒蕪陰森。
舊地故居,仍然在左少白腦際間留有著童年的印象,十三年前的慘事血債,仍在他心底深處刻劃了沉痛、哀傷,見故居、憶童年,和八載歷盡了艱辛的逃亡生涯,不禁黯然神傷,斷腸淚下。誰說丈夫不彈淚,只為末到傷心處。
黃榮和高光,都知他此刻心情,沉痛異常,也不出言安慰,默然的站立在左少白的身後。
左少白凝望故居,默然垂淚良久,才舉手拭去了臉上淚痕,緩步向前行去。大門內是一個廣大的庭院,左少白還記得昔年庭院中的華貴佈設,如今是荒草及膝,觸目淒涼。
左少白鎮靜一下心神,穿過了荒蕪的庭院,登上七層石階,直入二門。二門內積葉盈尺,已不復昔年那花樹如錦的繁盛景象,斷垣殘壁,滿生青苔。
黃榮打量四周環物,雖是殘破不堪,但那宏偉的氣魄,仍然是隱隱看出昔年此堡的華貴、堂皇。
左少白緩步踏向磚徑上的青苔,直入後院。這是昔年白鶴堡的練武之處,左鑑白傳授弟子武功,即在此處,兩座放兵器的木架,也已經殘破不全。靠東首有一座高大的青冢,滿長著盈尺的雜草。
左少白指著那青冢嘆道:“左家男女弟子,一百餘口,大約都是在那青冢之下……”
餘音末絕,突聞黃榮訝然一聲驚叫,道:“盟主請看!”
左少白順著他手指望去,只見兩個衣著楚楚的人,並肩跪在那青冢之前,不禁呆了一呆,說道:“先父母不見容九大門派和四門、三會、兩人幫,天下皆仇蹤,哪裡來的憑弔之人?”
高光道:“咱們過去瞧瞧吧!”當先行了過去。
雜草叢生,落足間帶起了沙沙之聲,但三人一直走近兩人身後四五尺處,兩個並肩而跪的人,仍然是毫無所覺。
高光重重咳了一聲,道:“兩位朋友,高姓大名,兄弟這裡有禮了。”
他一連呼叫數聲,那兩人連動也末動一下。黃榮輕輕嘆息一聲,道:“高兄弟不用叫他們了,如若是兄弟推斷不錯,這兩人只怕早已死了!”
高光道:“死了嗎?”縱身一躍,飛落到兩人身例,雙手分抓在兩人肩頭之上,扳轉過來一瞧,果是早已氣絕身死,在兩人的前胸上,心臟要害之處,各插一把短劍,深沒及柄。
左少白一皺眉頭,道:“拔出他胸前短劍瞧瞧看。”
高光應了一聲,雙手齊出,拔出了兩人致命的短劍。
這時,正值旭日東昇,日光耀射之下,只見那柄短劍之上,刻著“仇根之劍”,四個大字。
左少白道:“奇怪呀,又是仇恨之劍,此人行蹤詭奇,不可輕視……”
突然住口不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重大之事,凝目沉思。
黃榮低聲說道:“盟主可是懷疑這‘仇恨之劍’,和昔年的白鶴堡慘事有關嗎?”
左少白暫不答黃榮之言,回頭對高光說道:“你檢視一下,他們死有多久時光了?”
高光伸手在兩人的穴道上摸了一陣,道:“不足兩個時辰。”
左少白道:“你瞧瞧他們是否習過武功,”
高光又把兩人查摸良久,說道:“習過武功。”
左少白才轉臉望著黃榮說道:“雖然不敢斷言這仇恨之劍,和我們白鶴門慘事有關,但其中定有些糾葛之處……”
他輕輕嘆息一聲,接道:“先父母自和九大門派,四門、三會、兩大幫結仇之後,武林中任何一處角落中,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