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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早已知他走了,何以不肯據實相告於我?”
黃榮道:“在下阻攔姑娘玉駕之時,確實不知他老人家已離開了此地。”
張玉瑤道:“這麼說來,一個時辰之前,他還在這‘小天王寺’中了?”
黃榮道:“正是如此,因為近年以來,常有訪客,在他老人家打坐之時來訪,驚擾他的清修,因此在下每當屆他白晝打坐時刻,即巡梭寺外,阻勸訪客。在下出寺不久、就和姑娘相遇,那時,他還在室中未走。唉!早知如此,在下也不會攔阻姑娘了。”
張玉瑤輕輕嘆息一聲,道:“這也不能怪你。”
似是突然間又想起了一件重要之事,說道:“適才咱們在寺外時,曾有一人退回寺中來,我要出手生擒那人,卻被黃兄阻止,不知那人何處去了?”
黃榮故作姿態,沉吟了一陣,道:“大約是隨同苦行大師而去。”
張玉瑤道:“苦行大師的武功如何?”
黃榮道:“他老人家從未顯露過武功,但據在下暗中觀察,他的武功,實已到登峰造極之頂了。”
張玉瑤道:“家父曾對我說過,苦行大師是位已具神通的高僧了,既在小妹晉見時,離此他往,想必是不願和我相見了。”
黃榮道:“這個,在下就不知道了。”
張玉瑤道:“你在這‘小天王寺’中,時間已經不短,可曾見女客造訪?”
黃容道:“沒有。”
張玉瑤道:“有些佛門高僧,不願接見婦女,不知是真是假?”
黃榮道:“這個在下未聽苦行大師談過。”
張玉瑤道:“我千里迢迢趕來。竟然末蒙接見,當真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以後你再見著他時,就說我張玉瑤不是為了父母之命難還,早就燒了他這座‘小天王寺’了。”
黃榮著她眉宇間滿是激忿之色,心中暗道:“他千里迢迢到此,竟然末能見著那苦行大師,心中激忿,自是難免,此女武功不弱,如若激怒於她,動起手來,只怕是一個勝敗難分之局,還是讓她些好。”
只聽那張玉瑤接道:“姓黃的,那苦行大師肯留你居此,對你定然是不錯了。”口氣突然一變。
黃榮心中忖思:“她雖然未見到苦行大師,有些激怒,但心中對他尊仰,還有餘存,那和尚救了大哥之命,就算稱他為師,亦無不可,當下說道:“在下並非苦行大師門下,但卻承蒙他指教很多,雖無師徒之名,卻已有師徒之情。”
張玉瑤冷笑一聲、道:“那很好!”突然側身攻來一掌。
這一掌來的突兀至極,黃榮駭然疾退,急急說道:“姑娘有話好說……”
張玉瑤渾如未聞,雙手連環攻出,指掌交錯,凌厲無匹。
黃榮被迫,只好揮掌封架,相搏數招,黃榮才知道遇上了前所未遇的勁敵,只覺對方招術愈來愈是奇奧,大有應接不暇之勢。
轉眼之間,兩人已交手了二十餘招。
張玉瑤冷冷說道:“你的武功不錯啊!”掌勢一緊,怪招連綿而出。
黃榮只覺對方的招術,愈來愈是難以封架,力道也是愈來愈強,一個封架不及,吃對方一指,點中了右臂上的‘天泉’穴。
他一條右臂失了作用,招架更是困難,勉強支撐了三合,被對方連點了左臂‘夫白’、前胸‘步廊’二穴。
張玉瑤眼看黃榮已失去了抗拒之能,停手冷笑一聲,道:“你既是那苦行老和尚喜愛之人,我就拿你出一口氣!我父母受他救命之恩,是一件事,他藐視我又是一件事,他既然不肯見我,這靈藥也不用送給他了。你如心記今日之仇,儘管找我算賬就是。”說完話,轉身一躍,人蹤頓杳。黃榮眼看那張玉瑤背影一晃而逝,心中大為氣憤,忖道:“我黃榮,在一個女子手下,竟然走不過三十招,還闖什麼江湖?稱的什麼英雄好漢?”豪氣大挫,緩緩坐了下去,運氣調息。
他不會運氣衝穴之法,兩臂作用已失,雖然雙腿尚可行動,但一身武功,卻有如廢了一般。
正自懊惱當兒,突聞一個暴急蒼勁的聲音,傳了進來,道:“好個老和尚,竟趁我不在偷我魚兒,今日若不還老夫一個公道,我就一把火燒光你這座‘小天王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黃榮穴道被點,武功已難施用,只好充耳不聞,索性閉起雙目,倚靠在神桌上,假裝睡去。
那人一連喝問數聲,不聞回答之言,大步直闖殿中。黃榮微啟一目望去,只見來人年約六旬,白髮垂胸,身著一襲黑袍,頭戴白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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