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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戒大師不理那一痴大師的問話,雙掌齊揚,連連揮出。兩股強猛的掌力,在空中交織成一股迴旋的力道,打在那金鈸之上。那旋轉的金鈸,經過四戒大師,連番掌力的劈擊之後,突然向下落來。
四戒大師右手一揮,輕輕把金鈸接在手中,說道:“方丈息怒,這飛鈸之術,乃我少林絕技之一,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拒,為了方丈的清白,為了我少林寺的清譽,老衲不得不出手救他的性命了。”
一痴大師冷冷說道:“金刀門不知在何處找到這一個瘋痴人物,胡言亂語,辱及本座,如不立時把他置於死地,我少林還有何顏在江湖上立足?”
四戒大師接道:“方丈之意,我老衲同一心意。”
一痴大師嚴聲喝道:“住口,本座以少林掌門身份,不許你再插手多管閒事。”
四戒大師合掌說道:“方丈息怒,老衲還有下情奉稟。”
一痴大師道:“你雖是長老身份,也不能這般藐視本座。”
語聲微頓,高聲說道:“戒恃院執法何在?”
只聽兩聲:“弟子在此”,兩個面目嚴肅的中年僧侶,大步行了出來,抱拳說道:“敬候方丈令諭。”
一痴大師冷冷說道:“寺中長老四戒,對本座不敬,犯了我少林清規,立刻押往戒恃院去,聽候發落。”
兩個中年的僧侶,年齡相若,同時穿著灰色的僧袍,緩緩走到四戒大師身側,各掌一禮,說道:“掌門的法諭,長老已經聽到了?”
四戒大師道:“聽到了。”
左面一僧道:“寺中法規森嚴,長老請隨弟子,到戒恃院中去吧!”
四戒大師輕輕吸息一聲,道:“老衲死不足惜,只是四方師兄的沉冤,只怕是永遠無昭雪之日了。”
語聲微微一頓,突然提高了聲音說道:“老衲乃寺中長老身份,掌門人不經長老會議,只怕還無法把老衲送入戒恃院中。”
一痴大師冷冷說道:“你要抗拒掌門法諭?”
四戒大師道:“我少林寺中法規森嚴,老衲豈有不知之理,正因為要按寺中規戒行事,老衲才不甘受掌門之命。”
一痴大帥道:“師叔可知掌門方丈的權威麼?”
四戒大師道:“老衲豈有不知之理。”
一痴大師道:“我少林門規之中,明定掌門人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威,領導全寺僧侶。師叔如是硬要強詞奪理,那是強逼本座請出綠玉佛杖了?”
四戒大師呆了,默然不言。原來那少林寺的綠玉佛杖,乃寺中最高權威之徵,不論何人。都不能和那綠玉佛杖拒抗,在綠玉杖之下,只有挺受佛杖碎頂,不論何等身份,也是不能違命。
但聞一痴大師喝道:“戒恃院執法弟子聽命,如若四戒不肯受命就法,本座當請出綠玉佛杖以懲叛徒。”
兩個中年憎侶,既不敢有違掌門之命,又不敢對那四戒大師無禮,齊齊躬身說道:“掌門法諭,森嚴無比,長老如是不肯就法受縛,弟子等只好退而覆命了。”“站在大殿門口的四律大師,突然介面說道:“我寺數百年來,掌門法諭從來是無人不遵,師兄乃寺中最受人敬重的長老,為何要破此例,不如受命就縛,先在戒恃院中小息,縱然師兄確有冤枉,亦不妨等到長老會中,再行早辨。”
四戒大師臉色忽青忽白了一陣,緩緩伸出雙手,道:“好!你們在老衲身上加上刑具吧!”
左少白冷眼旁觀,看那四戒大師受縛之情,顯然內心中經過了一陣劇烈的搏鬥之後,才舉起雙手就縛。心中暗暗忖道;這四戒大師滿懷正義,眼看就要揭開我左家含冤真相,竟被少林法規所制,送往戒恃院中,少林門規如此森嚴,寺中僧侶縱然對那白馬山的往事,確有所疑,但也不敢多管閒事了,我左少白既不受少林門規束縛,何不先救了四戒大師。心念一轉,舉步向前行去。
萬良一直在留心在少白的舉動,他經驗廣博,心知此刻正處在九死一生之境;不得少許的行動,只要一步失錯,決難生離少林寺中,眼看在少白舉步而行,心知他要出手干涉,急急伸手,攔住了左少白,低聲說道:“不可造次,江湖上最為忌恨他人干與本門中事,你如出面一管,必將激起少林僧侶的眾怒。”
左少白知他經驗豐富,所言不虛,只得停下身來,不再多管,眼看著兩個身著灰袍的中年僧侶,從懷中摸出一根黃色絲繩,捆住了四戒大師雙手,帶離大殿而去。
一痴大師兩道炯炯的目光,不停在閒雲大師和左少白臉上打量,似是對兩人漠視四戒大師束手就縛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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