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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白暗自忖道:原來他們的主腦人物,自號神君。那黃衣大漢自言自語的說過之後,突然呆呆向陣中行來。
左少白雖然聽過範雪君談說此陣變化萬端,如是不解變化之人,行入陣中,立時將為陣中幻生的奇象所困,心中一直是有些不信,眼看黃衣人進入陣中,正好一試,是以不肯出手攔住,隱在一處叢草之內,冷眼旁觀。
只見那黃衣大漢進入陣中四五尺後,突然向旁側折轉而去。左少白大為奇怪,暗道;明明他直向陣中而行,何以突然轉起彎來、只見那黃衣大漢行了幾步,突然又轉了一個彎子。
左少白暗道:好啊!你如果自己這般轉來轉去,那你一輩子也別想轉出去了。
那黃衣人起初進雖然左折右轉,但還可沉得住氣,緩步從容,但轉了一陣子之後,心中突感不耐,身子愈轉愈快。不過十柱香的工大,已然是滿頭大汗滾滾而下。
左少白看他只在一丈方圓之內,疾轉如輪,心中既覺時笑,又覺奇怪,暗道:這片竹陣,不過兩畝大小,進入陣中如是被迷,直行不變,亦可行出陣去,此人怎的如此笨法。
心中念頭轉動,耳際間響起了範雪君的聲音,道:“舍妹告訴我,其人武功高強,氣度不凡,最好把他擒住。”
左少白心中忖道:“這話不知是說給那一個聽,目光轉處,瞥見張玉瑤緩步向黃衣大漢行去。這時,那黃衣人,似是已經難冉忍耐,雙掌連連拍出,口中大聲呼叫。”
他拍出的掌力,強猛無比,掌掌帶起了一陣呼嘯之聲。那翠竹插成的竹陣,被他強猛的掌力,震得東倒西歪。
那範雪君似是早已思慮及此,一個人發狂時,難免亂髮掌力,如是被他巴掌震倒幾根翠竹,這六甲奇陣的妙的用,即將全部失去。
那黃衣人連發幾掌之後,停下手來,似是陡然間發現了什麼,望著正西方,呆呆出神。
原來,他這陣發掌猛劈,已經傷到了兩根翠竹,使眼前的形勢,生出了變化,有如迷向之舟,陡然間,發現了一座燈塔。
這時,張玉瑤已然欺到了黃衣人的身後,伸手一指,點了過去。黃衣吃了他一指,身子搖了兩搖,跌了下去。範雪儀急急行了過來,扶起被那黃衣震偏的翠竹。
左少白緩緩由草叢中站起身子,心中暗道,那黃衣不知看到了什麼,竟然那般瘋狂的劈掌。
他年少氣盛,好奇之心甚重,心念轉動之間,故意的走錯了一步,只覺眼前一黑,似是陡然間,由白天走入了黑暗之中,不禁心中大駭,暗道:“這翠竹布成之陣,何以如此歷害?”
心中一急,第二步又不自覺的走錯。眼前景物,又是一變,但見一片無邊無際的茫茫水域,使人有著寸步難移之感。
正自發愁之間,感覺到一支手伸了過來,抓住了左腕,輕輕向左一帶,道:“向左轉行兩步。”
左少白依言轉了兩步,景物立時復元。只見翠竹依舊,隨風飄舞。
範雪君一身青衣,站在他面前尺許左右;右手仍然抓住了他的左腕。只見她微微一笑,柔聲說道:“盟主受驚了。”
左少白原想稱讚幾句六甲奇陣的奧妙,但卻被那一聲盟主叫的臉上一熱,呆在當地,半晌開不得口。
那範雪君雙目皆盲,也無法瞧出左少白的窘態,淡然一笑,接道:“盟主可曾瞧到了什麼?”
左少白道:“一片無際的茫茫水域。”
範雪君道:“那只是一種幻象,並非真的是水。”
左少白只覺心中有著許多的疑問要問,但想到自己的盟主身份,又覺說不出口,只好強自忍了下去。
範雪君道:“屬下已擒住那黃衣人,只是此刻對敵要緊,無暇審問,先點了他的穴道,放在陣中,不知盟主高見如何?”
左少白道:“就依姑娘之見。”
範雪君道:“屬下遵命。”
左少白輕輕咳了一聲,卻不知再說些什麼才好。
只聽萬良的聲音傳了過來了,道:“那書生又回來了。”
左少白藉故轉身,向前行了兩步,藏在草叢之中望去。這次,他小心翼翼,不敢再有絲毫差錯。
凝目望去,只見那青衣儒生,帶十二個紅、白、黑三色衣著護衛,縱騎而來。
馬行到原來停身之處,突然一勒馬韁,望了那遊行在草地的健馬一眼,搖頭說道:“黃龍堂主自負武功,不聽我勸,陷落陣中被擒了。”
那十二個護衛他的大漢,似對青衣書生,異常敬畏,不敢胡亂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