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忖思之間,忽見那青衣女,直向攔路高峰下一塊巨大的岩石走了過去。萬良心中雖是疑竇重重,很想問個明白,但想到自己曾經再三勸告左少白等,不可和她說話,如是自己最先忍不住,必將為三人譏笑,當下強自忍住,不肯多問。疾行兩步,緊隨在那青衣女的身後。
他暗作打算,只要瞧出這青衣女有什麼陰謀行動,立時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搶先出手。
只見那青衣女走到石壁下大巖前,轉過身子,繞入了大石之後。萬良緊隨身後繞去,只見一支雪白的玉手,不停的抬動。原來,那大巖之後,有一道裂縫,如峭立的石壁,有兩尺左右的距離。
萬良略一沉吟,忖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身子一側,走了進去。
只見兩間房子大的一座天然石洞,打掃得十分乾淨,那青衣女早已對著一具石棺跪了下去。粉頰上,滾落了兩行清淚,無聲無息的暗自垂泣。
萬良望了那石棺一眼,不禁黯然淚下,急步走近石棺,放聲大哭了起來。這時,左少白、黃榮、高光,也隨著進入石洞,耳聞萬良悲哭之聲,目睹那青衣女無聲飲泣,亦不禁為之黯然。
左少白等雖不知那石棺中是何人物,但他們已從萬良口中,得知了這位作古之人,是一位才氣橫溢的異人。心中對他,早生崇敬之心,不覺間對著那石棺跪了下去。
萬良哭了一陣,停了下來,自言自語說道:“範兄啊!範兄,你身懷絕世之才,就這般無聲無息的離開人間,是何等淒涼悲苦之事,兄弟無法見你生前一面,但這死後遺容,兄弟豈能不看?”
他雖是自言自語,但言外之意,卻無疑是說給那青衣女聽,雖見石棺,仍無法消除心中懷疑,他要開棺瞧看。
只見那青衣女,舉手用衣袖揩拭一下臉上的淚水,抬起頭來,望著萬良,一對明亮的大眼睛中,閃動著奇異的光輝,欲言又止。
萬良無法從那青衣少女奇異的眼神中,瞧出他心中所思,但他心中卻決定要開啟石棺瞧瞧。
緩緩退後兩步運足腕力,託著石蓋,猛力向上一託。但聞吱呀一聲,石棺應手而開。一股白色的煙氣,由那石棺中飛揚起陣陣幽淡的香氣,撲入鼻中。
回首望去,只見那青衣女伏在石棺前面,雙手掩面,雙肩不停的聳動。顯然,她哭的甚是厲害,但卻聽不到一點聲息。
白色的煙氣,由濃轉淡,已然可見石棺中的景物。一個瘦骨嶙峋的中年,身穿一襲藍色長衫,神態安閒的仰臥在石棺之中。
萬良凝目細看,發覺他除了更顯得清瘦一些之外,幾乎和數十年前,相見之時,無甚不同。不但屍身未壞,連那眉目、面貌、也有些栩栩如生。
萬良久走江湖,心中明白這屍體能夠歷久不壞,恐怕全是那棺中白煙之力,眼看棺中的煙氣逐漸散去,心中大急,正待放下手中格蓋,瞥見那棺中人枕頭之下,露出一角白箋,必然是早經安排,二女在放他屍體時未能瞧見,我這麼推動石棺蓋子一震,白箋自露一角,說不定這張留箋中,就是說的他死亡之秘,或是指明那兇手是誰。
心中念頭轉動,手卻疾快的伸入棺中,取過白箋,藏人懷中,緩緩放下石蓋。那青衣少女,仍然伏在石棺前面,可是左少白等卻瞧的十分清楚。萬良取過白箋,心中迫不及待的想瞧瞧那白箋上說些什麼?立時緩步向後退了下去。
暗中施展傳音之術,對左少白等說道:“三位請留心這位姑娘。”人卻向室外退去。
左少白已知他用心,輕輕一拉高光、黃榮,三人站了一個半圓形,把那青衣女,轉圈圍了起來。
且說萬良退出石洞之外,取出白箋一瞧,原來竟是一封密簡,封口上毫無損壞痕跡,顯是未曾經人拆過。
只見那白色簡套上面寫著“書奉萬良親拆”七個草字。
萬良暗暗驚道:原來,他在死亡之前,已知死後,我會來此看他,而且非得開啟石棺不可,竟留下這樣一封密簡。
拆開封套,裡面是一張薄薄函箋,只見寫道:“此函入兄之手,弟已死去數年,兄千里奔喪來此,正值江湖殺劫峰起之時……”
萬良只瞧得短短兩行,心中已自驚異不已,暗暗讚道:“這範仲明把死後之事,竟然能瞭解得這般清楚。”
黯然一嘆,向下看去,“寒舍依舊,山色如昔,兄對弟之死亡。必是疑竇叢生,為兄所疑……”
萬良暗道了一聲慚愧,接著瞧了下去:“弟受先天體質所限,無法習得上乘武功,只好轉而他求,習學五行星卜奇術,別走旁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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