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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天,仍然想不出下面理由。
只見那八堆火中突然分出來,兩團小火,飛起甚高。萬良心中突然一動,道;“是了,她們要用訊號。”
瞥見幾條人影,緩步向茅舍行了過來,當先一人,全身白衣,夜色中顯得特別顯明。
萬良道;“那白龍堂主親自出馬了。”突然放低聲音,接道:“左兄弟,這全身白衣的人,似是主持今夜大局的首腦人物,如若能想法生擒住他,那就不難脫險了。”
只聽黃榮接道:“快看那山上的火光。”
左少白、萬良一齊抬頭看去,只見那山峰上高燃的火光,隱隱布成了一個守字。
那緩步行近茅舍的白衣人,相距茅舍五六尺處,突然停了下來,冷冷說道:“左少白請出答話。”
左少白怔了一怔,忖道;“其人如何知道我的性名?”
心中念頭轉動,人卻不覺間站起身子迎了出去,道:“閣下什麼人?”
只見火光一閃,隨在那白衣人兩側的黑衣大漢,迅快的幌燃了火摺子,燃起手中的氣死風燈,高高舉了起來。
那白衣人覆面白紗晃動,打量了左少白一眼,道;“你是左少白?”
左少白道:“不錯,正是區區在下。”
白衣人道;“渡過‘生死橋’,承繼了天劍姬侗,霸刀向敖兩大武林高手的衣缽,就是你麼?”
左少白道:“不錯,怎麼樣?”
白衣人冷笑一聲,道:“適才傷我們那兩個紅衣護法的。也是你了?”
一左少白道:“正是在下”
白衣人突然冷厲的一聲長笑,道:“你的武功很好。”
左少白道:“誇獎,誇獎。”
白衣人道:“左少白,可願隨同本座,去見令堂麼?”
左少白只覺心胸之上,突然被人擊了一拳,呆了半響,道;“家母已戰死在‘生死橋’畔。”
白衣人冷笑一聲,道:“那是假的,閣下的生身之母,尚在人間。”
左少白道:“我不信。”
白衣人道:“閣下如若不信,和在下同去一瞧便知。”
左少白衣腕一翻,唰的一聲,抽出長劍,道:“在下領教閣下武功。”
白衣人沉吟了半晌,道;“如若今宵你不肯去見令堂,只怕以後無見到令堂的機會了。”
左少白心中猶豫,手橫長劍,半晌答不出一句話來。
萬良突然接道;“左兄弟,不能受巧言惑騙。”
左少白道:“兩位放心。”
目光凝注在那白衣人身上,道:“閣下如若再不亮出兵刃,在下也要出手了。”
白衣人冷冷說道:“你若不信本座之言,日後只怕難免終身大恨。”
突然一撩白衫,取出一條其形如蛇的軟鞭,接道:“就算你當真的承受了天劍絕刀的衣缽,本應也不畏懼於你。”
左少白長劍一起,就要刺出,突然又軟軟垂了下來,道:“家母現在何處?”
白衣人道:“距此不遠的一座農莊之中。”
萬良急急接道:“左兄弟,別忘了那正義老人的絕世醫術,可以改頭換面。”
白衣人道:“絕世醫道固然可以改頭換面,但卻無法換去心中記憶,母子天性。”
萬良一躍而出,道:“左兄弟,能上他的當。”
白衣人目光凝注到萬良身上,道:“你是何人?”
萬良道:“生死判萬良。”
白衣人突然仰天一陣大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你好長的命啊?”
萬良道:“聽你口氣,倒似和老夫相識了?”
白衣人道:“見過數面而已。”
萬良道:“閣下何人?”
白衣人冷笑一聲道:“你想見識真面目,只有一個時刻可以。”
萬良道:“什麼時刻?”
白衣人道;“在你死亡之前。”
萬良哈哈一笑,道。“還有一個時刻,閣下只怕忘了算了?”
白衣人道:“何時何刻?”
萬良道:“閣下身死之後,在下即有充裕的時間,認出閣下的真面目了。”
目光轉到左少白臉上,接道;“左兄弟,如若此說是謊言,你豈不是受他愚弄麼?”
左少白道:“萬一他說的實話呢?”
萬良道;“如是他說的實話,只要生擒了他,還怕見不到令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