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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範雪君生出了極深的仰慕之心,當下隨在範雪君身後,步入茅舍。
萬良直待幾人進入茅舍,才低聲對左少白道:“據老朽所知,我那故世的範兄,文才過人,智謀超群,胸羅玄機,實為世間罕見奇才異人,只是武功方面卻是殊少成就,但他卻又經常批評各大門派的武功缺憾,而且語多中肯,常有卓見。”
左少白道:“他既能指出各大門派武功上的缺憾,那是足見淵博,何以自己竟是不會武功的呢?”
萬良道:“據我範兄告訴老朽,他因受先天的體能限制,一直無法在武功上,有驚人成就,老朽雖然常聽他談起武功之事,但卻一直未太注意……”
他輕輕嘆一聲,道:“老實說,老朽對他武功上的高見,一直是不太相信。但對他其他方面的成就,卻是敬若神明,大概他也瞧出了我的懷疑態度,以後就絕口不再和我談論武事,直待我息隱之後,靜坐數年,悟性大增,想起了說過之言,竟都是習武之人的金科玉律,只可惜為時已晚,請教無門了。”
左少白點點頭,道:“這麼說來,那是能者是無所不能了。”
萬良道:“大概是如此吧!一個智慧高絕之人,不論什麼,只要用心去學,都可以有著過人的成就。”
左少白道:“只可惜在下晚生了數十年,不能一會那範老前輩。”
萬良道:“二女承他衣缽,咱們去瞧瞧二女,傳授那黃、高兩位兄弟的什麼武功,或可究出他在武功上的真知卓見,不知盟主意下如何?”
左少白道:“在下亦有此心。”
兩人行入茅舍,只見那黃榮、高光,都在盤膝而坐,口中喃喃自語,不知在說些什麼?
範雪君手扶在妹妹肩上,站在一側,臉上是一片肅穆神色。萬良和左小白輕著腳步,緩緩走了過去,悄然站在一側。
大約過了一盞熱茶工夫,範雪君突然說道:“兩位誦熟了麼?”
黃榮、高光齊聲應道:“誦熟了。”
範雪君道:“好!現在請先站起來吧!”
黃榮、高光依言站起身子,道:“這內功口訣深奧,其中有甚多地方,我等還不瞭解。”
範雪君道:“只要你們照那口訣練習,慢慢自會知道……”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兩位用的什麼兵刃?”
黃榮道:“在下用劍。”
高光道:“區區用的判官雙筆。”
範雪君道:“劍為兵刃之祖,最易用,也最難用,最簡易,也最深奧,劍入上乘謂之道,中乘為術,等而下之,那也不用談它了,不知你習的那一門?”
黃榮呆了一呆,道:“在下劍法得師門,是道是術,卻是無法分了。”
範雪君輕輕嘆息一聲,道:“那也不能怪你,天下習劍之人,何止千萬,但又有幾人能解得習的是劍道,還是劍術。”
黃榮道:“姑娘高論,聞所未聞,還望指點愚昧,何謂劍道?何謂劍術?”
萬良突然插口說道:“老朽聞道,以策基起,道由術生;循序漸進入大乘。”
範雪君道:“江湖傳言,誤盡蒼生,堆卵石豈能成泰山,積涓滴奢望成江流,人生百年,彈指即逝,由術入道,談何容易,劍術入爐火純青,亦有大成,但那決非劍道。”
萬良只聽悠然神往道:“何為劍道?”
範雪君道:“習劍之初,即札道基,講究以氣馭劍。”
萬良道:“那是馭劍術了。”
範雪君道:“似是而非,馭劍術只不過是劍道中的一種,真氣內發,逼出劍氣,傷敵於百步之外,那才是劍道中的大乘,但古往今來,能夠成此絕學,可算得絕無僅有……”
長長吁一口氣,接道:“以氣馭劍,脫手傷敵,雖然亦是劍道中的手法,但已是不能列名上乘了,唉!就此等馭劍之術,江湖上有此成就的,也是難以找出幾人。”
萬良道:“是啦!姑娘之意,是說習劍之人,在從師習劍時,一入門就決定日後成就,是劍道,還是劍術。”
範雪君沉吟了一陣,道:“可以這麼說吧!師承自是第一要件,但天賦亦是決定因素,雖有良師,但如天賦不佳,不是修習之才,窮盡畢生精力,也是難期有成,但如是習劍,那又不同了,下得一分工夫,必有一分收穫。”
她妙論驚人,只聽得左少白、萬良等一個個凝神傾聽。
左少白輕輕咳了一聲,道:“姑娘,在下心中亦有幾點疑問,不知是當不當問?”
範雪君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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