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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道:“聽敝寺弟子所言,閣下能同施刀劍,本領高強,老衲如有機會,定要領教一二。”
左少白道:“老樣師如肯賜教,區區捨命奉陪。”
四成大師仰天打個哈哈,道:“好一個豪壯的年輕人。”
範雪君接道:“貴寺長老等,想已在等候我等,大師年高德劭,不致為一口閒氣,擾亂大局吧?”
四成大師緩緩領首,道:“不錯,見過敝寺中諸位長老之後,老衲再領教貴盟主的武功不遲。”
語聲微微一頓,道:“現在可以走了麼?”
範雪君道:“隨時可以動身。”
四成大師道:“老衲帶路。”
轉身緩步行去。
範雪君緩緩回過頭來,低聲對閒雲大師道:“此地之事,有勞大師代為主持了。”
閒雲大師道:“老衲當盡心力。”
範雪君蒙著黑紗的瞼,轉向左少白,道:“咱們可以去了。”
她在妹妹相助之下,行動自如,其他不知內情之人,決然無法知她雙目盡盲。左少白搶前兩步,走在那範氏姊妹前面,緊隨著四成大師。四成大師帶著三人,穿行數重庭院,到了一座翠竹環繞的跨院之中。左少白等人行經處,甚多少林僧侶,各執兵刃,虎視眈眈,但卻無一人向三人侵犯。
行到跨院門前,四成大師突然停下腳步,冷然說道:“到了,三位請吧!”
他心中儘管怒火難耐,竟然仍能保持禮教和鎮靜。
左少白抬頭一看,只見上面寫道:“大悲院”三個金色大字。
四成大師道:“老衲不客氣了。”
當先而行。
左少白、範氏姊妹,緊隨在四成大師身後,進入院門。抬頭看去,只見花木環繞一座高閣。
四成大師當先登上了七層石級,進入閣中。
左少白暗中提聚真氣,伸手摸了摸背上的古刀,腰間的金劍,緩步而上。進入閣門,但見煙霧繚繞,撲鼻清香,淡淡的煙霧中間坐著九個一色灰袍的老僧。
左少白目光一轉,九僧認得三個,四成、四戒、四律,都在坐中,那四成大師是坐在最末一個蒲位之上。
九僧全都盤膝而坐,右手壓在左手心上,放在雙膝之間。一種端莊、肅然之氣,使人油生敬重之心。
左少白雙手抱拳,一個長揖,道:“後生晚輩金刀盟主,和諸位大師見禮。”
只見那居中而坐,年紀最大的一個僧侶,霍然睜開雙目,瞧了左少白一眼,緩緩說道:
“施主請坐。”
左少白四目一望,只見那閣門不遠處,放著五個蒲團。
那老僧之言,雖然緩和,但卻有著不可抗的威力,左少白竟然依言緩緩坐下去。範雪君在範雪儀相助之下,也在左少白身旁的蒲團坐下。
那居中老僧緩緩說道:“諸位到少林寺來,鬧的天翻地覆,而且手段惡毒,無所不用其極,連傷了我很多少林弟子,不知用心何在?”
範雪君道:“貴派一向被尊為武林中泰山北斗,武林道上,人人尊仰,除了武功高強,弟子眾多,實力強大之外,還有一椿那就是貴派數百年來,一直為武林同道主持正義,凡是江湖上大劫大變,貴派中人,一直是不肯袖手旁觀,盡出高手,參與其事,照賤妾的想法,武林中對貴派的敬重,主要的還是貴派那主持正義的風範。”
那居中的老僧緩緩接道:“女施主過獎了,老衲急於知道的,是諸位深入敝寺,鬧出慘局,居心何在?”
範雪君道:“賤妾等來意,原想和貴派人論武林是非,想不到,貴派掌門人,恃強凌弱,下令貴寺中弟子,圍攻我等,情勢所迫,賤妾等只有起而自衛了。”
那居中老僧緩緩接道:“因此,女施主就大施毒手,傷了敝寺中數十位弟子。”
範雪君道:“拼命保命,情非得已,還望老禪師多多原諒。”
那老僧沉吟了一陣,道:“不論女施主等來意如何?但你們傷了敝寺中數十名弟子,卻是大大的不對,老衲既為少林寺中長老會的主持,豈能袖手不管?”
他仰起臉來,長長吁一口氣,道:“少林寺數百年來的威名,豈能不顧?”
範雪君接道:“只顧到少林寺自己的威名,不理會武林中的大道、大義了。”
那居中老僧目光環顧了身旁人增,緩緩說道:“諸位師弟,可都聽到這位女施主的話了?”
九僧齊應道:“聽到了。”
那居中老僧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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