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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在敝寺之中,鬧的天翻地覆,而且傷了敝寺中很多弟子,定非無因而來了?”
左少白道:“晚輩人寺之時,悉按武林的規矩,投柬拜山,但貴寺弟子,卻苦苦逼迫,在下等為了自保,不得不出手抗拒,既然動手相搏,自是難免有人傷亡了。”
四空大師道:“但那傷亡的都是我們少林弟子。”
左少白道:“在下等幾人之中,又何嘗無人受傷,只是大師等不知罷了。”
四空大師聲音突轉凌歷,說道:“諸位闖入我少林寺中,隨便出手傷人,而且手段惡毒;暗器、下毒,無所不包,分明是未把我少林派放在眼中了。”
左少白正待答話,範雪君已搶先說道:“貴寺中弟子何至數日,群攻我等數人,我等能得見到大師,那也是福大命長了。”
四空大師冷笑一聲,道:“這位女施主貴姓啊?”
範雪君道:“晚輩範雪君,身旁是舍妹範雪儀。”
四空大師顯是不知範雪君的來歷,一皺眉頭,道:“老夫自信凡是近百年成名人物,雖從未見過,亦該有個耳聞,想是二位姑娘年紀幼小的關係,怎的老衲從未聽過……”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女施女可否把令師或令尊的姓名說出?老納也許識得。”
左少白心中暗道:這和尚慈眉善目,寶相莊嚴,頗似有道高僧,我還想他是位明辨是非的高僧,想不到竟然也是這般慕虛名人,看將起來,這少林寺中,除了那四戒大師之外。很少有明白事理的人了。
但聞範雪君冷冷說道:“先師很少在江湖之上走動,說將出來,只怕老禪師也不知道。”
四空人師道:“女施主說說看吧?”
範雪君道:“先師範仲明。”
四空大師臉色突然一變,道:“令師現在何處?”
範雪君道:“先師已登大道……”
四空大師面露喜色,道:“怎麼?那範兄已經故世了麼?”
範雪君道:“去世數年了。”
四空大師仰起臉來,長長吁了一口氣,道:“老納曾經和令師見過一面,盤坐論道,一日夜未作休息。對令師淵博的學問;浩瀚的智慧。敬佩異常……”
語聲微微的一頓,又道:“這話說起來已經有二十年了。那時,兩位只怕都還未臨人世。”
範雪君道:“老禪師原來是先師故友,晚輩等失敬了。”
四空大師道:“令師一代才人,老衲能和他論交,極是榮幸……”語聲頓了一頓,接道:“兩位姑娘想必是已得到令師的什麼真傳了?”
範雪君道:“晚輩等天資愚蠢,雖遇良師,但所得有限。”
四空大師沉吟了一陣,道:“在老衲記憶之中,令師不但學究天人。而且也極明事理,決不會要姑娘和我們少林寺作對。”
口氣忽然一變,竟又充滿了敵意。
範雪君道:“晚輩等此來用心,不但未有和貴派動手之意,而是想把貴派由沉淪之中,重新扶起。”
這幾句括,說的口氣甚大,只聽得少林群僧,大為不滿,一個個流露出忿怒之色。但這四空大師在少林寺中,身份崇高,群僧雖然對那範雪君言語不滿;但因未得四空大師之命,不好發作,只好強自忍了下來。
四空大師卻微微一笑,道:“女施主好大的口氣。不知敝寺如何一個沉淪之法。竟然勞動女施主前來相救?”
範雪君突然舉手理一理髮邊的散發,緩緩說道:“大師還記得十餘年前的一椿慘事吧?
貴寺方丈和武當,峨嵋、崆峒四派掌門人遇害的事。”
四空大師道:“此乃我們少林寺的奇恥大辱,天下是無人不知,老衲怎會不知。”
範雪君道:“那四方大師的屍體。大師可曾親目見到麼?”
四空大師道,“四派掌門人被害一事。震動江湖,老衲豈有不去白馬山憑弔之理。”
範雪君道:“這麼說來,大師見過四方大師的屍體了?”
佛閣九僧的臉色,都變的異常嚴肅,十幾道目光一齊投注在範雪君的瞼上,但範雪君面上垂遮的黑紗甚厚,群僧自是無法瞧出個所以然來。
四空大師道:“老衲亦曾仔細的查過屍體,由衣著信物之上認出,那確是敝寺掌門方丈。”
範雪君緩緩說道:“由衣著信物上辨認屍體,豈是可靠的麼?”
四空大師沉吟了一陣,道:“此事已過十餘年,那元兇早已伏誅,女施主重提舊事,不知用心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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