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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光道:“以後呢?那‘正義老人’,可曾又在江湖上出現過?”
萬良道:“沒有,此後數十年,未曾再聽那‘正義老人’的訊息,但咱們今宵所見的情形,和老朽昔年所遇,實有相似之處。因此,老朽懷疑是那‘正義老人’重出江湖,至少是那‘正義老人’一脈傳下的神奇醫術。”
他娓娓道來,談的不過是醫道中事,但聽者卻有著一種震顫人心的恐怖之感。
高光道:“如若此事是具,那確是一件奇異莫測的怪事,但卻有一點,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萬良道:“什麼事?”
高光道:“那人既然不老,何以自稱‘老人’,用那等神乎其技的整容之術,加諸他人之身,其行可算得得十分殘忍,又何以取名‘正義’二字呢?”
萬良道:“有關‘正義老人’的事,江湖上傳說不多,而且他來如狂飆,很快的震動了武林,但在魚仙錢平和鐵膽劍客張嵐風的追殺之下,去如疾風,又很快消失,留下的只是一些神話般的傳說,如非今宵所見有異,勾起了老朽昔年回憶,連我沒已將此事領忘了。”
左少白心中突然一動,暗道:“如若武林中確有其人,確有那神乎其技的整容之術,豈不是可以製造出無數的無中生有的事端來?……”
一時間,心念輪轉,盤旋不已,望著天上閃爍的星辰出神。
萬良望了左少白一眼,說道:“你在想什麼?”
左少白道:“老前輩縱論往事,使晚輩想到了一件事情。”
萬良道:“什麼事?”
左少白道:“我們白鶴門慘遭武林同道屠殺的事。”
萬良道:“不知可否說出?老朽或可提供一二愚見。”
左少白道:“易容之術真的那麼神奇麼?”
萬良道:“不錯,精於此道中人,實有著以假亂真之能。”
左少白道:“這就是了,晚輩得老前輩說起那神乎其技整容術的啟發,想到了一件事,如是有人利用那易容之法,假扮著先父模樣,既非難事,又有嫁禍我們白鶴門的效用,老前輩以為如何?”
萬良道:“此事大有可能。”
左少白道:“如有一人擅長易容之術,就可扮成先父的模樣,出現在煙雲峰上……”
萬良、高光等,全都把目光凝住在左少白的臉上,肅然應道:“不錯!”
左少白道:“也許那兇手在行兇之時,仍然扮著先父模樣?”
萬良點點頭,道:“可惜的是,到目下為止,仍然未能找出一個當時在場目睹之人。”
左少白緩緩接道:“如有人能扮作先父模樣,而且維妙維肖,為何不能扮作他人呢?”
萬良有如突然間被人在胸中擊了一拳,道:“你是說那少林、武當等掌門人?”
左少白道:“老前輩覺得是否有此可能呢?”
萬良道:“可能,能扮一派掌門,為何不能多扮幾派掌門?”
左少白沉吟了一陣,道:“目下咱們各憑揣測,都不足以說絕對正確,但有一點,老朽卻生出了甚大的感慨,那就是白鶴門被屠一事。歷時十餘年,仍然未被武林中淡忘,倒也是很少見的事情。”
左少白心中暗作盤算,道:“如若那茅屋中所見的藍衣書生。確是‘正義老人’一脈之下的傳人,不知又何以住在那荒涼的所在……”
“還有那棺木中的一男一女,又是何等人物?看兩人形態,似是並未死去,何以要躺在那棺木之中?”
“那藍衣書生,將兩具棺木放在茅屋之中,其用心何在?難道只是為了要掩人耳目?”
這重重疑問,一時間,齊湧上左少白的心頭,只覺件件充滿著神秘、詭異,引人入勝,但卻如紛亂之絲,理不出一個頭緒出來。
萬良眼看左少白玄思冥想,久久不言,忍不住問道:“你在想什麼?”
左少白道:“晚輩在想,那荒涼的茅屋之中,充滿著神秘。咱們如若能夠查個水落石出,或可發掘出武林中一件人所不知的大隱密。”
萬良道:“話是不錯,可是這其間困難重重,叫人有著無從著手之感!”
左少白道:“晚輩倒有一策。”
萬良道:“什麼良策?”
左少白道:“說來也不是什麼高見良策,晚輩想重施老前輩昔年故技,設法混入那茅屋中去……”
萬良接道:“你是說設法裝作被擄之狀,混入那茅屋中去?”
左少白道道:“不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