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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光倏地大步走了過去,雙手抱拳一禮,道:“姑娘,應該輪到在下了。”
範雪君微微一笑,轉頭對黃榮道:“今日到此為止,你坐息之時,最好能多用一點心思,想想那劍上的變比。”
黃榮恭恭敬敬的說道:“在下當全心全意思索到劍上的變化,決不負姑娘的厚望。”
高光眼看黃榮那一招劍法的奇異,心中大是羨慕,急急說道:“在下使用的判官筆,不知姑娘有什麼新奇的招術相授?”
萬良微微一笑道:“範姑娘即然已經答應了你,決對不會食言,何用急在一時,容待範姑娘休息一下再說。”
高光尷尬一笑,道:“老前輩說得是。”緩緩坐了下去。
左少白凝目望去,只見那黃榮神情一片肅然,閉目而坐,口齒啟動,顯然是在複誦著那招數的變化,雖然靜坐未動,但頭頂之上,卻汗水隱隱,那說明黃榮確然在全心全意用心推敲。當下轉過臉去,低聲說道:“範姑娘……”
範雪君接道:“盟主有何吩咐?”
左少白道:“在下看姑娘適才那風雷一劍,其精奇深奧,不在大悲九劍招之下,令師的才華,果然是驚世駭俗,只可惜天不假年,如若他老人家還活在世上,也許當今武林,另是一番景象了。”
範雪君沉吟了一陣,道:“盟主雖是誇獎之言,但先師確也當之無愧……”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唉!家師因受先天的骨質所限,雖然有通古博今之才,胸羅錦繡玄機,但卻無法使武功成就,登峰造極,可惜一代絕世奇才,就這麼埋沒一生。”
左少白道:“姑娘承繼他的衣缽,發揚光大,那也算對得住令師了。”
範雪君搖頭道:“可惜的是愚姐妹,亦因先天缺陷,無法登武學之頂。”
左少白道:“姑娘千萬不用如此悲觀,古往今來,有不少身懷缺陷的人才,亦成為一代宗師。”
範雪君道:“盟主又想錯了。”
左少白微微一怔,暗道:“怎麼又錯了,難道她不是為了感嘆目難見物的缺陷麼?”
心中念轉,口中卻緩緩說道:“姑娘頗有令師之才,語含玄機,非常人能解,倒得請教姑娘了。”
範雪君緩緩說道:“在賤妾記憶之中,一夕深夜時分,先師把愚姊妹召至身側,訓示數言,以後,就不再逼迫賤妾姊妹們習練武功了。”
萬良搶先接道:“我那範大哥說的什麼?”
範雪君道:“那一宵,大約是明月當頭,家師無限感慨的自言自語道。天有陰晴,月有圓缺,如何能要求一個人,既具有習武之質,又需具卓越才華,之後,囑愚姊妹從今之後,多用心思,記熟他傳授的每一句口決真言。”
左少白道:“令師大約是唯恐他胸中之學失傳,但又無法等你們瞭然一事之後,再傳第二件,故而只有讓你們默記口訣,日後才智漸增,自會了解了。”
範雪君道:“盟主說的不錯,從那時開始,先師就不再讓我們姊妹習武,但卻給我們說了很深奧的武功真決,要我們熟記於胸中,但有時我們姊妹兩人,偶而興之所至,自行習武,先師也不阻止。”
一直沉默不語的閒雲大師,突然介面說道:“是以,姑娘中心熟記了很多武功真訣,只要用心去想,每隔一些時日,就可以想到一兩件絕世武功出來。
範雪君道:“大師說的不錯,賤妾心胸中。熟記了多少武功真訣,自己亦不知道。”
左少白道:“姑娘適才傳給黃榮那風雷一劍,可是剛剛想起不久麼?”
範雪君道:“這一劍倒是早已想起。”
閒雲大師道:“這麼說來,令師不但才華絕世,而且武功上亦有如此大的成就,實是不可思議了?”
範雪君道:“家師確然是一位絕代奇才,他曾和賤妾等談起過‘天劍、絕刀’兩位老前輩的武功。”
左少白接道:“令師對家師的武功,如何一個評斷?”
範雪君道:“先師說,姬老前輩那大悲劍法,美中不足的是失之於柔,整個劍法的氣勢,充滿著婦人之仁。”
左少白中心暗道:“這話倒是不錯,雖然偏激一些,但卻十分中肯。”
但聞範雪君接道:“家師評論那向老前輩的刀,似賭徒撈本,孤注一擲,如是那一刀殺不了人,別人反擊一招,他即無法招架。”
左少白沉吟了一陣,道:“這個,在下就不敢苟同了。”
範雪君道:“盟主的看法呢?”
左少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