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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白心中暗道:“難道兩名抬轎的僕婦,武功高過聖宮常侍不成?”
心念轉動,寶劍一振,欻然襲去。
他已明白“大悲劍法”雖是曠古絕今的武學,但只能保身,不能傷敵,因這,對陣臨敵之際,隨機應變,不再完全仰仗那套劍法了。
這一劍劍刃藏鋒,蓄力不發,劍勢籠罩著那銅、鐵二孃,殺機隱蘊,厲害之極。
那銅、鐵二孃似是識得這一劍的厲害,臉色臘黃的銅娘橫跨一步,轎槓一揮,直向敵劍迎去,那黑臉的鐵娘呼的一枚,攻襲左少白腰際。
這兩一個進攻,一個拒守,招式配合的極為嚴密,竟將左少白那一劍破去。
左少白抖擻精神,唰唰兩劍,迫的銅、鐵二眼相繼退了一步。
忽聽左文娟大喝一聲,長劍一振,刺入一名至宮常侍胸上,那聖宮常侍的三尖兩刃兵器,也傷著了左文娟的左臂。
只見左文娟長劍一送,寶劍穿胸透背,左腿一抬,將那聖宮常侍屍體踢出了丈外。
左少白大聲道:“姊姊退向一旁歇息,這批人交給兄弟了。”
左文娟怒聲道:“廢話少講,速戰速決。”
縱身一躍,向聖宮花相凌空撲去。
那聖宮花相放聲一笑,道:“你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本應了。”
驕指如戟,倏然點去。
這一指來勢雖不甚快,但奇幻異常,左文娟看不出那一指攻來的部位,只得把心一橫,擠著兩敗俱傷,寶劍一揮,反擊過去。
聖宮花相冷冷說道:“好凶悍的女子。”
身形一轉,一指攻向左文娟右臂。
左少白力敵銅、鐵二孃,急切之間,竟是無法取勝,眼看姊姊已與聖宮花相動手相搏,手足情深,不禁大為關心,但那銅、鐵二孃勇猛過人,左少自愈是心急,愈是擊不退兩人。
這時,四戒大師與萬良等,力搏六名聖宮常侍,戰況也越來越是激烈,那六人的武功,約與萬良相當,較之黃榮、高光,尚要強上許多,那四戒大師身手高過眾人,他若全力搏鬥,六常侍早被解決,但因左文娟與聖宮花相都有奪取少林秘這之意,他為本門著想,覺得任何一方獲勝,皆非少林之福,因而,搏鬥之間,虛與委蛇,始終未出全力,雖然如此,久戰之下,戰局依舊越來越是猛惡,大有勝負之分,生死立判之勢。
忽聽那聖宮花相冷笑一聲,尖厲的指風,傳入眾人耳際。
左文娟左臂受傷,血流如注,一時招架不及,危險中,身子一側,咬緊牙根,以左肩受了一指。
聖宮花相喝道:“好角色。”
欺身一步,一掌擊去。
左文娟捱了那一指,直痛的心裂胸斷,滿身汗下;左半身又酸又麻,知覺大失,但她半生在死亡中掙扎,飽經風浪之餘,養成了不屈不撓,堅強過人的性格,這時身陷危境,立時迸出全身之力,寶劍一揮,猛地擊過去。
聖宮花相未料她此時尚有還擊之力,不禁吃了一驚,身形一幌,轉向她右側攻去。
這都是指顧間的事,左少白心急如焚,一連疾攻兩招,迫的銅、鐵二孃連退兩步,突然叮的一聲,左少白劍尖點在鐵孃的那轎槓卜,發出一聲清脆的音響。
原來銅、鐵二人使用的,看去是轎槓,實則是兩根獨特的兵器,對左少白那削鐵如泥的寶劍,絲毫不懼。
左少白急怒交進,突然間,熱血沸騰,殺性大起,厲聲喝道:“萬護法,刀!”
生死判萬良心神一震,倉促間,雙足一頓,躍起了一丈多高,拔出古刀,猛力擲去。
只聽左少白暴喝一聲,誰也未曾看出他如何還劍入鞘,如何接刀,如何出手,但見一片刀光,電光般閃了一閃,銅、鐵二孃齊齊慘叫,兩顆腦袋飛起半空,鮮血飛濺中,兩具屍體,緩緩倒地。
當的聲響,那兩根又粗又長的轎槓掉落在地,金鐵與山石撞擊,火花四濺,發出一陣清脆的音響。
這時,場中沉寂如死,人人呆立當地,數十道驚惶的目光,投注在那寒光閃閃的古刀上,眼看著數滴鮮血,由刀尖上緩緩滴落下來。
不知何時,左少白已到了那聖宮花相身前,兩人之間,相遙數尺,左少白殺氣盈面,古刀平舉,刀尖直指聖宮花相,那聖宮花相蒼白如紙,雙掌上揚,蓄勢以待。
兩人四目相觸,劍拔弩張,緊張的氣氛,逼的眾人心神顫抖,透不過氣來。
驀地,左少白雙目之內,兇光一閃,一片刀光,霍地湧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