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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嘆息一聲,接道:“弟弟,當日爹爹與大哥慘死之狀,你親眼見到麼?”
左少白慘然道:“當時,一家人拼死阻擋敵人。保護我一人逃生,爹爹與大哥慘死之狀。我並未親眼見到。”
左文娟噙淚道:“你未曾親眼見到,姊姊卻是親目所睹,我親眼看到爹爹和大哥慘死敵人手下。屍體倒臥於血泊中;那慘痛的景像,為姊的畢生難忘,時至今日,猶歷歷在日,每一想到血海深仇,至今猶未報雪,為姊的痛不欲生;恨不得……”
左少白哽咽道:“姊姊不要講了。”
左文娟滿臉悲憤之色,道:“姊姊講這些話,是怕你忘了白鶴堡的血海冤仇,對報仇雪恨之事。不盡全力,違揹人子之道。”
左少白淚流滿面,道:“小弟雖然不才,也不敢忘記父兄大仇。”
左文娟深深嘆息一聲,道:“弟弟能夠不忘父兄之仇,時時以報仇為念,爹爹與大哥在天之靈,也足以告慰了。”
四戒大師暗暗付道:“這左文娟志切父仇,滿懷悲憤,報仇手段如此激烈,我若勸她只誅元兇,放過從犯,她定然不依,怎生想個法子,令她寬大為懷,少傷人命才是。”
只見那左文娟目光電射,環顧四外一眼,峻聲道:這一位左少白乃本座嫡親兄弟,爾等先行見過。”
環立四外那數十名黑衣背劍人,齊齊躬身道:“參見左大俠。”
在少白雙手抱拳道:“兄弟年輕,諸位多多指教。”
左文娟揚聲道:“本座這位兄弟,現為金刀門盟主,爾等業已見過他的武功,其餘的事,本座也不多講了。”
她平日馭下甚嚴,手下之人恭聆訓示,大氣也不敢出,左少白等目睹那整齊的行列,嚴肅的氣勢,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四戒大師久在佛門,慈悲心腸,積久成習,想到一清大師等數十條性命,終是放心不下,
當下合掌當胸,肅容說道:“左姑娘,適才那卅餘人,都已毒發身死麼”?
主義娟秀眉一軒,雙目之內,煞氣畢露道:“老禪師如此關心那批人,不知是欲其生,或是欲其死?”
左少白見姊姊神色冷峻,大有一言不合,反臉成仇之事,不禁大急,插口說道:“少林寺失了重寶,那批人都有關連,老禪師恐彼等盡皆死去,再無線索可尋。”
在文娟冷然道:“目前尚未死去。”
左少白聞說一清大師等尚未死去,頓時話鋒一轉,道:“姊姊既是‘仇恨之劍”的主人,何以又是聖宮青龍堂的堂主?”
左文娟淡然一笑,道:“我這青龍堂堂主,乃是一時權宜之計,冒用他人的身份。”
喟然長嘆一聲,接道:“為了報我白鶴堡血海大仇,愚姊一面擴充實力,一面打擊敵人,千方百計,費盡心機,但卻始終無法查出那元的是誰,直到最近,始才被我察出一件極大的機密。”
左少白道:“什麼機密?”
左文娟秀目之內,淚光浮動,但悲慘的身世,使她養成了一種超乎常人的堅強性格,這時強忍淚下,冷冰冰說道:“這機密涉及我左家的聲譽,說來話長,改日我慢慢講給你聽。”
左少白聞言,知道有外人在一旁,姊姊不願講出,當下下再追間,但覺自己身為男子,對家門大仇所作的努力,反不如身為女子的姊姊,一時間,既慚且愧,眼中進出兩行熱淚。
只聽左文娟道:“我查出那元兇禍首,是聖宮神君之後,就全力探查對方的巢穴所在,直到前兩日,無意之間,擒住了一個名叫許紅褚的人,獲悉了少林和尚叛變的事。”
左少白道:“許紅褚是誰?”
萬良插口道:“四門三會中,鐵掌門的掌門人姓許名紅褚。”
左文娟道:“萬老英雄說的不錯,許紅褚乃是鐵掌門的掌門人,當我發現那許紅褚時,卻是大大的吃了一驚。”
左少白訝然道:“為何吃驚?”
左文娟道:“半月之前,我在江州一帶,探查聖宮的所在,那許紅褚卻在追查我這‘仇恨之劍’的主人,我兩人狹路相逢,動起手來,許紅褚不敵,業已死在我的金劍之下。”
她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因為我已查出爹爹和大哥,隨是死在九大門派與四門三會,兩大幫的人物手中,但幕後主持人卻是那聖宮神君,為了便於報仇,減少無謂的阻力,我殺死許紅褚後,暗暗掩埋了屍體,此事尚未揭露;連鐵掌門人也不知許紅褚已死,事隔半月,誰知又遇上了一個活生生的許紅褚。”
左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