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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在北京鐵匠鋪打鐵,鐵匠鋪裡常來武林高手製做武術器械,碰上這些人來,他總是把耳朵豎來聽著。有一次,鋪裡來了一人,要打製一把朴刀,與掌櫃的在櫃檯前討價。韓六一聽來人口音,跟自己是同鄉,心裡一動。等那人走出店門便撂下手裡的活計兒,急忙追了上去。韓六追上那人一問,那人是冀縣小寨村人,果真與他是同鄉,這個人就是施紀棟,他正在朝陽門內開義和木廠。施紀棟的媳婦陳媛媛是董先師的義女,施紀棟當時正跟董先師學藝。
韓六聽到這一情況,也要跟董先師學藝,施紀棟答應引薦韓六去見董先師。一個月後,施紀棟來鐵匠鋪取刀,他告訴韓六,拜師學武之事已與董先師講了,董先師答應先見見他,約好時間在前門棋盤街東面的御河橋頭等他。第二天,韓六如約而至,在御河橋頭見到施紀棟。二人往南走不多時,但見一座宏大壯觀的府邸,這就是清初肅武親王豪格的後裔的王府。施紀棟領著韓六拾階而上,在門房簽字領牌,步入王府,只見府內建築如同宮殿一般,蒼松古柏,朱扉碧瓦,飛簷聳峙,遊廊曲折,環境幽靜。韓六目不暇接,不知不覺來到後花園的一處青磚灰瓦的小屋。施紀棟輕叩門扉,不多時走出來一位廣額豐頤、面如朗月、精神矍鑠的老者,他就是董海川老先生。韓六忙上前施禮。董先師把他們讓進屋,落座後, 施紀棟說明來意。董先師用眼睛上下打量打量韓六,又與他談了幾句家常。韓六此時如坐針氈,必裡忐忑不安,說話似乎舌頭也理不直了,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整話。董先師見他神色慌亂,沉吟半晌,微微一笑道:‘好吧,我還有事要辦。’說著,站起身來。施紀棟知道這是師傅要送客,便提了一句韓六拜師的事。董先師白了他一眼,說:‘你一向處世謹慎,難道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嗎?’施紀棟明白師傅的話便行禮行辭,可是韓六卻不解其意,過去給董先師跪下,‘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大嘴一咧:‘董師傅,收我做您的徒弟吧!’董先師見狀忍俊不禁,可仍不露聲色。韓六倒頭又磕頭,施紀棟把他領出門。”
紫茗聽到這裡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個韓六也真夠傻的!”
“出了肅王府,韓六把腦袋一歪,疑疑惑惑地問施紀棟:‘師兄,董師傅到底收我為徒沒有哇?’施紀棟啼笑皆非地嘆了口氣說:‘你真算是傻到家了,給你一棍子,都不知道哪兒疼,就你這想,還想拜名師學武?’韓六聽了這話,像真的捱了一悶棍,立在那裡,咂摸了半響才品出點味來。一拍腦袋,長嘆一聲。打這兒以後,韓六再無顏見施紀棟了,每當他想起到肅王府拜見董海川的事,心裡就不是滋味。轉眼間,幾個月過去了。一天,施紀棟拎著藍布包來到鐵匠鋪,開啟藍布包,露出一把生鄉的無把兒朴刀。施紀棟道:‘這把刀是董師傅當年在九華山學武時打製的,後來到了鄉里,用這把刀殺了一個惡霸,以後逃出家鄉。去年董師傅回家鄉探親,把離開家鄉時埋在地下的這把寶刀挖出來,帶回北京。董師傅對這把寶刀特別有感情,非常珍愛。可是你瞧這刀,埋在地下多年,已鏽得不成樣子,如何使用?我們都勸他用此刀做原料,重新打製一把朴刀,董師傅也有此意,只因為沒有找到做此活的鐵匠鋪,才把此事放下。前幾日大家在一起重提做刀的事,我猛然想到了你。上次,我在你們鋪子裡打製的那把刀,做工就很精細。於是我對董師傅說把刀交給我好了,一個月後,保您見到一好刀。’韓六聽了這番話,再瞧瞧這鏽得不成樣子的刀,為難地說:‘施兄,您這不是讓我作蠟嗎?上次您帶我去見董師傅,事先也不教教我怎麼說話,結果讓我在董師傅面前出了醜,這回又給我攬了這活兒,一做不出來,不是又叫我丟人現眼嗎?我呀,沒有金剛鑽兒,攬不了這瓷器活兒,施兄,您可別見怪。’施紀棟見韓六推辭,便面帶慍怒地說:‘董師傅的刀,你不管是不是?好,我找別人幹去’說著,他把刀包好就要走。韓六急忙上前攔住道:‘施兄,別急,我沒說不管呀!我……’施紀棟打斷他的話,道:‘你真是榆木腦袋瓜子,我這當哥哥的再給你找個拜師的機會,你反倒不領情。’說完,把藍布包往桌上一撂,就推門出去了,一邊一邊嚷道:‘一個月後我來取刀,不得有誤!’韓門一連幾天瞧著這把殘刀發愁,沒有好鋼,手再巧也做不出好刀來呀。一晃個把月過去了,董先師的寶刀仍然在桌上擺著。俗話說,天無絕人之路,事有湊巧,這天,紫禁城的一個太監帶著一把刀來到鋪子裡,說軍機處的一位要員有祖上流傳的寶刀,要送給洋人。這把刀把上鑲的金已脫落,要鐵匠鋪重新安新的。韓六把太監拿來的刀拔出鞘來,一看果然是把寶刀,他又看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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