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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四福晉有些詫異的接過去,盯著自己手中的花束,有些不能適應,“當真給我?”
她今天穿了一件暗綠色繡花綢質棉襖,配上深紫色碎花羽紗面白狐狸毛襯底的大氅,捧著這裝滿玫瑰的小花瓶,煞是五光十色豔麗逼人,活脫脫一個嫵媚少婦,只可惜四阿哥不在跟前。
人說少婦的媚,遠勝過少女的美,今日才是真切感受到了。我驚豔的拍手直誇,“趕得早不如趕得巧,這花到了淑雅姐手上就更是漂亮了,都是沾了你的光呢!我剛做好你就來了,可不是原本就該是你的嘛,這就叫做緣分!”
“瞧你說的這話,這張嘴就會哄人開心呢!這宮裡誰不知道蘭兒妹妹的容貌是最拔尖兒的,我就再打扮在你旁邊也是做綠葉的份兒!如今這一場病下來,倒是越發纖細惹人垂憐了!”
女人都愛聽人誇獎自己的容貌,儘管口頭上謙虛,四福晉還是面露喜色的朝我揚揚花,“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只說句謝謝了!正月裡再帶弘時過來看你,給你拜個年!”
“別介!一件兒小玩意兒,可經不起你這句話!”我將炕桌上剩下的廢紙把在手中撕著玩兒,“明兒就是年三十兒了,大夥兒都忙得腳不沾塵,淑雅姐姐這時候找我來,可是為了什麼事兒?”
“我……蘭兒妹妹倒是個機敏人,我可從來沒有看走眼!”那拉氏沒想到我會主動提起,倒也不賣關子了,“我今天來,是為了我們爺!”
“哦,四爺?”我身子一僵,停下手中的動作,定住眼睛看著她,“倒是好些天沒看見他了,他怎麼啦?”
“這個……”那拉氏臉色有些訕訕的同我商量,“你……你能不能明天……約爺進宮一敘?”
“啊,沒有這個必要吧!明天不是大年三十兒嗎?”我有些不能理解,只憶起那是我和胤禛第一次見面的日子,直覺的婉言拒絕道,“四爺和我之間,沒什麼可值得一敘的!”
“罷了,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蘭兒妹妹,我也是沒辦法呀!唉~~~~~~~~”四福晉滿臉愁容,“前些天為了亮工的事兒和韻詩妹妹吵了一架,這些天爺一回府就獨自一個人悶在書房裡。今天早朝離府前還跟我說,明兒的家宴預備稱病不去呢!”
“年羹堯,他不是要外放四川去做巡撫了嗎?”我腦子有些跟不上趟,想起芸絢大婚那日在八阿哥府上見過那兩兄弟,揉了揉額頭,“這麼好的事兒,年福晉還不滿足麼?”
“唉~~~~~~~~~~真是家門不幸吶,當真外放了,哪裡還能吵得起來!其實也就是韻詩一個人哭鬧而已,爺根本就不理會她。
前兩天不知為了什麼事兒,爺和太子在朝廷上狠吵了一架,差點兒沒當場打起來。把老爺子惹得很不高興,皇阿瑪一氣之下將他們二人跪斥了一番。”
四福晉依舊愁眉苦臉,無奈的說道,“我家爺的脾氣你也知道一些,最後若是一碗水端平就罷了,偏這老爺子怪爺目無尊長,又把前幾年那喜怒不定的評語當眾唸叨了一遍,更是一氣之下連帶將年羹堯出任四川巡撫的差使也給撤消了。
亮工的差事兒是爺給舉薦的,本來也是十拿九穩,年家那一位更是早已經連行裝都備好了。本預備等來調令就好出京,誰知如今居然雞飛蛋打,少不得在自家妹子面前抱怨一通。這韻詩妹妹也是年輕少不經事兒,爺在外面受了氣回來,到了她那裡也不知道勸解疏導一番,還一味的替自己兄長說話,你說這爺心裡能不惱嘛!
爺脾氣向來就倔強,氣頭上少不得要人多讓他一些。可這韻詩妹妹也是氣糊塗了,連自己有了身子都不知道,爺走以後自己關起門來在屋裡哭鬧了一整晚上,死活不肯服軟。就這樣折騰到大半夜,到最後居然把一個多月的身孕給弄沒了。”
我倒有些詫異,反問道,“她又流產了?”
“是呀,也不知道她那肚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居然連個娃娃都揣不住,一年之內接連沒了兩胎!爺向來子嗣單薄,她有這個福氣也不知道好好珍惜!眼看就要過年了,居然弄出這種事兒,真是掃興至極!”
興許是出於落了孩子的關係,那拉氏說話間對年韻詩頗有不滿,“自打爺得了訊息,只輕描淡寫的說了兩個字‘晦氣’,便關起門自顧看書了,並不曾進她院子去看一眼。只是這臉上更是沒了喜怒,整日府上的使喚奴才們全都是大氣兒也不敢出一口,就連弘時和迎仙都不敢大聲嬉鬧,生怕惹惱了我們那位爺。”
“迎仙?”我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有些好奇,“也是四爺的格格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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