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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附近哪裡有鐘錶店?很近嗎?”
“要到八王子市內才有。車站邊有一間叫‘金峰堂’的店,規模很大,也比較有名。”
“我知道了。那我再睡一會說好了。”瀧川喃喃,打個呵欠,然後離開飯廳。
蘭子拿起他留下的報紙讀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她說:“黎人,報上說,今晚可能會下雨或下雪。”
上午十點二十分
“在這裡嗎?”
我看向樹籬下的草叢。柔軟的地面插了兩塊木牌。這裡是“久月”東南角落的兩株灌木後方。
“大概吧!黎人,動作快,趁現在沒人過來。”蘭子點點頭說。
我在來的路上撿到一根長約五十公分的棒子,用它開始挖土。沒挖多深,就發現一個被草草埋入的瓦楞紙箱。
我用手撥開紙箱上方的泥土,將紙箱從洞裡搬出,撕開封箱膠帶,開啟。只見裡面躺了一隻紅褐色毛髮、身體蜷曲的小型犬,另外還有一隻已僵硬的黑色橿鳥。
這兩具屍體已開始腐爛,不斷散出一股刺鼻臭味。雖然只是動物屍體,但仍令人感到不舒服。
蘭子隔著手帕,將狗屍體的各部位逐一提起,仔細檢查。在狗的後腳與身體的連線處,有一個長約三公分的傷痕。傷口很深,還能看見帶有紅黑色血漬的肌肉。
“傷口旁邊的毛髮很整齊,很像被剪刀剪過。”
“所以這傷口是被刀子刺的?”
“很可能。”接著,蘭子捏起橿鳥,從各種角度不斷觀察,“它倒是沒什麼明顯外傷。”蘭子一副不能接受的樣子。
“是被下毒嗎?”
“這一定要解剖才能知道。”
“這些屍體要怎麼辦?”我看著她問。
“先藏在我房間。我等一下就打電話到三多摩警局,請村上先生明天一大早過來偷偷拿走,然後解剖檢驗。”
蘭子輕輕將橿鳥小小的屍體放回紙箱。
上午十一點
不久前,天空開始下起小雨。看天空的樣子,確實有可能轉為下雪的天氣。富含水氣的厚重雲層籠罩低空,將整片天空渲染成濃濁的灰。
我與麻田老先生一起在飯廳看電視,蘭子在笛子房裡學和服的穿法。
這時,睡眼惺忪的成瀨終於搖搖晃晃地出現。
“成瀨,你昨天喝很多嗎?”麻田老先生問。
“瀧川先生硬拉我陪他暍到早上四點,真讓人吃不消!”成瀨回答,拉開椅子坐下。
沒多久,小川濱便端著成瀨要的咖啡與土司過來。
“黎人,可惜天公不作美。看這天氣,應該沒辦法打網球了,真遺憾。”成瀨抱歉地說。
“沒關係,下次再教我好了。”我笑著說。
“遇到這種天氣,我這個只會運動的人就毫無用武之地,乾脆請笛子教我們插花算了。”
“也可以啊!淨靈會要到晚上才舉行,在傍晚前還有很多時間。”
“對了,今天早上好像就沒聽到那個奇怪的唸咒聲了。”
聽成瀨這麼一說,我才發現這件事。剛才拿咖啡杯去廚房時,納戶那邊一片寂靜,既沒有大權寺瑛華的吟唱聲,也沒有類似宮廷音樂的奇怪樂聲,而且從那裡飄出的香味似乎淡了些。看樣子,從我早上起來時,那出鬧劇就已經停止了。
正當我思考這些事時,成瀨提出了一個提議。
“麻田先生,您會打麻將嗎?”
“不好意思,成瀨。我不太會。”麻田老先生苦笑搖頭,“以前在日本曾經玩過,但像聽牌、臺數之類的計算方法、我就不懂了。大戰前的規則與現在好像差很多,不是嗎?”
“沒這回事,雖然規則確實增加不少,但一下子就能記住——黎人呢?你會玩嗎?”
“我不太會打,但有時候還是會與大學同學一起玩,而且蘭子也會。”我點點頭。
“那也算上蘭子一份。黎人,你等等告訴她,我們下午開始打一麻田先生,您覺得呢?吃過午餐後,我們一起來打個牌吧!”成瀨開朗地提出邀約。
“到時候再看看。”麻田老先生曖昧地回答。
“到晚上還有好幾個小時,雖然不知道今晚的淨靈會上,會出現什麼樣的幽靈,但我們都不會有事的。”成瀨天真地說。
下午一點三十分
午餐後,我見到好次不見的小川清二。
雖然最後一如預定地要打麻將,但因為麻田老先生堅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