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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此言當真?莫非你是虛張聲勢?”
幽求狂笑一聲:“我幽求何需假他人之名?”
紅衣女子神色更顯凝重,隱隱有股憤恨之色:“那麼,你是否還記得在洛陽劍會所殺害的人?”
幽求淡淡地道:“那一次死於我劍下的超過百人,我如何記得清楚?”
此言一出,眾人皆已色變!一日之間,殺人逾百,該是何等殘忍無道啊!
第六章 自視為魔
徐達忍不住破口罵道:“白髮老賊,你心如蛇蠍,殺人無數,必遭天遣!”
幽求毫不在意地冷笑道:“上天也未必管得了我!看你武功低微,卻能不畏生死頂撞,還算有一點硬氣,我也不與你計較!”
戴無謂緩聲道:“幽求,你如此殘殺無辜,難道就不曾有過一絲愧疚?武功高又如何?低又如何?有誰的性命格外珍貴些?又有誰不是父母生養?今日我不能勝你,他日你亦必亡於正義的懲罰!”
幽求不以為然地道:“你的武功雖高,思想卻迂腐不堪!世間又有什麼正義公道?只是弱肉強食而已!”不知為何,他的眼中竟有悲恨愴然之色!
紅衣女子目視幽求,恨聲道:“當年我祖父就是在洛陽劍會遇難,那我父親僅十歲,二爺爺乘機排擠我祖母與父親,使他們流落江湖,淪為漁人!沒想到四十年後,我還能見到殺害我爺爺的仇人!”說到這兒,她目光一寒,“嗆”地一聲輕鳴,已有一劍在手,寒光流閃,劍尖直指幽求,冷聲道:“你已身受重傷,但為報家仇,我仍要出手!你若覺得不公平,只好向閻王訴說了!”
“不公平?哈哈,我已說過,這個世間是弱肉強食,能者生存,哪有什麼公平可言?只是即使我受了重傷,你也殺不了我!”
紅衣女子冷冷一笑,道:“素女門門主若是連一個重傷的無指劍客也殺不了,那素女門又如何在江湖中立足?”
“素女門”三字一出,徐達、韓貞相顧失色,戴無謂也是微微一驚!
韓貞忿然道:“原來向閻公子施下毒手的是素女門中人!韓某聽說素女門邪異古怪,對他人下陰毒之手,也就不足為奇了!”
“住口!”紅衣女子叱道:“閻衝還算個人物,但他的兒子閻尉卻是個不學無術、貪色荒淫之人,這一次他竟然敢打我素女門之人的主意,就是他咎由自取!閻小賊是我素女門之人廢的,你們若是覺得閻小賊言行無過,自可與我秦月夜的劍論個明白!只是今日我要先報家仇!”
徐達諸人一愕,暗忖難道真的是閻衝之子閻尉無禮在先?若是如此,那麼素女門之人的手段雖然狠辣了些,但徐達、戴無謂等人皆非閻府中人,也不宜過問此事了。再看紅衣女子身邊的年輕女子,雖然神色頗為堅毅,卻不像陰狠歹毒之人,一時之間眾人進退兩難!
這時受了重傷的齊子儀吃力地睜開眼來,對他身邊的徐達道:“不……不必急……急在一時……”
那年輕女子的目光掃向他們那邊,冷哼道:“你們是欲坐收漁翁之利麼?”
這正是齊子儀心中的念頭,他知道自己這邊已只剩下徐達,韓貞尚且能戰,但他們的武功卻很是平常,而十年前素女門掌門人秦樓初現江湖時,其武功修為已可躋身絕世高手之列,眼前這紅衣女子既然自稱是素女門門主,想必其武功修為比及前任掌門人也不會相去太遠,所以若是此時向她們興師問罪,只怕多半會吃虧。齊子儀見徐達過於耿直,只好出言提醒,不料卻被年輕女子識破,不覺有些赧然。
小木乍聞“素女門”時,也有所驚詫,當年素女門門主秦樓重傷後成了“活死人”,被範書迎入霸天城,秦樓的徒兒秦月夜隨師進入霸天城,其時水紅袖亦在霸天城內,當時水紅袖擔心範書會對秦月夜有非份之想,從而會疏遠其師姐如霜,故對秦月夜留意頗多。後來在華埠鎮時,她也曾對小木提及過素女門,故此刻小木會有所觸動。
眾人眼前的紅衣女子正是“素女門”門主秦月夜。十年前秦樓重傷不治離世,她的女兒葉飛飛不願繼任門主之位,於是,倍受秦樓寵愛的秦月夜理所當然地成了新任門主,此次與之同行的是其小師妹,名為展初情,入秦樓門下不過半年秦樓便離世了,故她的武功多半是秦月夜所授。十年前秦月夜初入江湖時,年已二十,十年後的今天再看她,容貌竟是嬌豔如昔,歲月的流逝竟未曾在她的身上留下多少痕跡!
秦月夜隨師父所姓,其實她的祖父乃八卦劍第十三代傳人司空照,四十年前,司空照趕赴洛陽劍會,意欲以劍會友,不料就在那一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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