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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別的孩子能享天倫,而風兒卻不能?”
男子微俯身體,攏著楚清的手,柔聲道:“五年前,你便知道會有今天的,你也曾說過你不會後悔。風兒能做他該做的事,成為一個他應該成的人,你應該高興才是!”
他如此安慰楚清,其實他自己也是極其矛盾的!但他永遠也不會改變初衷的!
楚清哀傷地看著她的男人,道:“五年的時間,已可以改變許許多多的東西,也許你所做的,已沒有太多的意義了……”
男人慢慢站直,眼望窗外。良久,方道:“有些事情,只要存在哪怕一絲一毫的可能,就不允許對它有一絲一毫的疏忽。”
他伸出寬大的手掌,對楚清道:“把包裹交給我吧。”
楚清下意識地一把抱住了包裹,泣聲道:“不,不能……。”
男人嘆息一聲,輕撫楚清纖弱的雙肩,溫柔地道:“給我吧。”頓了一頓,他又道:“阿清,你是個明白事理之人,其實……。我又何嘗能輕易割捨?也許十年,二十年之後,我們還能見到風兒……。”他將包裹一點點地抽出,楚清一點點地鬆脫,她那美麗的臉龐溢滿淚水!
男人抽出包裹,看了看楚清,然後轉身向牧野靜風的小屋走去。待他走到床前,牧野靜風仍沉睡著,一張小嘴不時地“喀吧”幾下,也許正在睡夢中品嚐著什麼美味。
男人站在床前,靜靜地看著沉睡中的兒子,他心中升起了一種自豪,一種父親的自豪感。牧野靜風從二歲開始就一個人睡在這間小屋中,他從未哭鬧過,以前還需要楚清哄一鬨才能入睡,後來就常常一個人玩著玩著,便獨自睡去了。
他心中暗道:“不愧是我牧野笛的兒子!”
牧野笛忽然抬起右手,向牧野靜風輕輕一揮。牧野靜風便一下子睡得更沉了!
牧野笛取出一根長長的束帶,抱起牧野靜風,將他背於背上,然後捆紮停當,這才走出小屋,來到楚清所在屋子的窗前,低聲道:“阿清,我走了,家人問起,你便按照我說的講!”
他不敢大聲說話,因為在這宅第中,住了上上下下不少於兩百口人,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自己的行蹤。他本是一個沒有家的江湖人,楚家是書香門第,能容納他並視他如家人,已讓他感激不盡,他不想讓其他人再為他以及他的兒子擔心。尤其是楚清的雙親,如果他們兩位老人家知道牧野笛要去何處的話,他們是絕對不肯答應的!
楚清沒有回答。
牧野笛又將話重複了一遍,屋內仍沒有回答聲,卻響起了極力壓抑的抽咽聲。
牧野笛輕嘆一聲,倏地雙足一點,便如翩飛驚鴻,幾個起落,已消失於莊外!
屋內,楚清終於支撐不住,低呼一聲:“風兒……。”便已軟軟倒地!
當天色微明之時,牧野笛已置身於一片密不透風的叢林之中,從枝葉間隙中向遠處望去,可以看到數里之外的一座萬仞高峰!那便是不應山。此時,牧野笛已在離自己家有二百餘里之距的地方了!
一夜風馳電掣般的疾行,牧野笛額頭已見汗,但進了這片叢林之後,他仍是不肯停歇,沿著幾乎不算路的路向不應山疾行!到後來,連這樣的路也不復存在了,牧野笛在亂石,古木,雜草叢中艱難地前行。
將近午時,他便到達了一處絕壁之下,仰頭望去,只見雲霧繚繞,似乎這絕崖將一直延伸到天際!牧野笛在這兒停下了腳步。
稍事喘息,他從懷中掏出一件東西:一尺來長,有數個孔洞,中空……原來竟是一管笛!
只是這管笛與一般的笛大大不同,細細看之,便可知是不知是用什麼動物的骨骼磨琢而成!所以笛子的粗細並不完全相同。骨笛在陽光的照耀下發著一種幽藍色的光,極為奇特!
牧野笛抬頭看了看絕壁,然後便吹響了骨笛。
這笛聲與尋常的笛聲之悠揚清越全然不同,顯得頗為粗獷激越由於凝入了牧野笛的不凡內力,自然傳得極遠!
片刻之後,他停下了吹笛,默默地抬頭注視著絕壁。
難道笛聲能給他帶來什麼嗎?看他的神情如此專注,似乎應該如此。
過了一陣子,竟有一根繩索從雲霧繚繞處穿將而下!任誰見了這一幕,都會大吃一驚,惟有牧野笛平靜如常。
繩索越垂越低……………原來此繩索並不是真正的繩索,而是粗粗的蔓藤!下來的蔓藤在離地三尺的地方停住了。
牧野笛抓住蔓藤,用力搖了搖。少頃,便見蔓藤開始上升,牧野笛仍未鬆手,任蔓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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