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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而其他人則齊齊擋在了申屠破傷身前。範離憎雖知區陽菁實是暗中為風宮效力,但倉促之間,他根本無法向天師和尚說明,天師和尚甫一出手,立即扭轉局勢,區陽菁趁勢抽身而出,她顧不得自身傷勢,四下一掃視,發現水依衣她們早已蹤跡全無,心中大為懊惱,而佚魄等人能從與風宮屬眾的拼殺中抽身前來,更讓她心驚不已。
區陽菁的真正身分是禹詩的女兒禹碎夜,她不明白父親既然已攻入思過寨,佚魄諸人又如何能擺脫風宮屬眾?山下的激戰又怎會歸於靜止?當她的目光掃過燕南北時,心中大震!
雖然此時燕南北並未出手,只是凝神觀注著申屠破傷與巫馬非難等人的廝殺,但禹碎夜仍是立即發覺了燕南北身上異乎尋常的變化。
“難道,自己本以為對思過寨的事瞭若指掌,卻最終在燕南北這半痴半癲的傻小子身上栽了跟斗?抑或先前燕南北一直在裝瘋賣傻,他才是燕高照出奇制勝的最後法寶?”
極度的震驚使禹碎夜忽視了燕南北右手所握的血厄劍,她環視四周,揀了一個方向,且戰且退,很快便從眾人的眼前消失。
她所取的是水依衣與紫衣美女“笑姐”逸走的方向。
如此混亂不堪的戰局中,少了一個人,若非特別留意,誰也不會察覺。
而範離憎無疑是對禹碎夜極為留意的人,禹碎夜抽身而退的情景,他看得一清二楚。
但他並不能說什麼,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來歷不明”之人。
此時,燕南北只覺手中的血厄劍忽然莫名震顫,顯得有些激動不安。燕南北察覺了這一點,所以他有意壓低了血厄劍,並儘可能將它避過眾人的目光,他知道一旦思過寨的人發覺他已無法從容駕馭血厄劍,勢必會陷於一片恐慌之中,士氣也會因此而大減——正因為燕南北如此舉動,禹碎夜才忽略了他手中的血厄劍!
但血厄劍的震顫卻越來越劇烈,這與先前被他把握時的感覺大不相同。
與此同時,申屠破傷亦感覺到自己手中的“殺緣”有了異常之處,一股奇異的熱力與戰意由“殺緣”直透全身七經八脈。
“殺緣”開始發出如獸般嗚咽的顫鳴聲,範離憎諸人忽覺本已兇戾狂霸的“殺緣”此時殺機更重,其橫空殺氣幾乎已化虛為實,讓人心生觸手可摸之感。
此時,申屠破傷的靈魂為“殺緣”的戾氣所激盪,而且變得猙獰可怖,青筋暴起,自身功力已發揮到極限,每出一招,無不是嗜血致命!
申屠破傷以一敵四,猶自不敗,“殺緣”猶如一頭瘋狂之獸,左衝右突。
申屠破傷在心中掠過一陣陣瘋狂虐殺的快感的同時,隱隱泛起一絲不安,但這種不安之情因何而起,他卻不得而知。何況不安之情本就是極為模糊的,若有若無。
“殺緣”霸道至極,不過數招,圍攻他的四人已全失去了兵器——尋常兵器根本無法與“殺緣”正面交鋒!
倏地,燕南北低低一聲驚呼。
聲音雖輕,卻被申屠破傷捕捉到了,他冷眼一掃,神情立變,眼中閃過一抹狂喜之色。
他看到了燕南北手中的血厄劍!
燕南北之所以發出驚呼之聲,是因為血厄劍突然不受他控制,倏然反向彈躍而起。
申屠破傷終於明白自己手中的“殺緣”為何產生異變了,“殺緣”與“血厄”皆是兇戾至極的神兵,此時它們相距如此近,勢難共容,彼此間便萌生出一決雌雄之意。
申屠破傷知道主公費盡心思鑄造“殺緣”,其實是為“血厄”而鑄,主公要以“殺緣”試辨血厄劍,一則可辨其真偽,二則可以試探出“血厄”之鋒銳。
主公在漠北蓄養勢力,韜光養晦,從不願將真正的勢力顯露於中原武林,此次為了血厄劍,不惜遣出四百弟子,可見主公對此劍之重視。
當下申屠破傷一聲長嘯,身如驚龍,沖天而起,高擎“殺緣”,以力劈虛空,破碎萬物之勢,向燕南北疾襲而下。
他料定把持血厄劍者,必定是思過寨中最傑出的人物,故凌空一擊已將他的修為提至極限。
“殺緣”在虛空劃出一道驚人光芒,以撕雲破日之勢暴劈而下,刀身與空氣相擦發出驚人的“噝噝”
聲響,聞者莫不心驚。
面對這融入了申屠破傷畢生修為及“殺緣”驚世兇戾之氣的一式,招式甫起,範離憎等人立即心生窒息之感,四人皆已手無寸鐵,難擋“殺緣”滅世鋒芒,只能迂迴攻擊申屠破傷身後。
由“殺緣”而生的無形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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