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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和尚神色大變,驚愕欲絕地望著範離憎,縱使範離憎的臉上突然長出了兩隻鼻子,他也不會如此吃驚。
半晌,他方有些艱難地道:“重師,你所說可是真的?”
範離憎見無論天師和尚,還是佚魄、貪劍老,聽得自己的話後,都是一臉驚愕,似乎自己所說的極不可思議,這讓他亦不由現出一臉茫然之色,道:“難道你們沒有看出這一點麼?那些紋路,分明就在劍身上啊!”
天師和尚的臉上忽然有了極為古怪的笑意,沒有人能讀懂他的笑意中所蘊含的是喜還是驚,抑或是無奈。
他喃喃道:“重華不現,天怒地怨……莫非真是天機莫測,造化弄人?”
一道驚電劃空而過!
貪劍老心神一震,喝道:“休得故弄玄虛,和尚,你速將血厄劍放置地上,否則燕老兒的性命不保!”
天師和尚看了他一眼,聲音出奇地平緩:“方才我以禪心催血暫時抑制血厄兇性,但時辰絕不會太久,你要好自為之。”
言罷,竟依言取下血厄劍,輕輕置於地上。
劍簧閣外,佛門彗劍的震鳴聲更響,竟能穿透風雨之聲,清晰入耳!
劍簧閣內地面已有積水,正當天師和尚將血厄劍放下時,劍身四周一尺之內的雨水立時消失,任憑周遭雨水如何流淌,也無法侵入它一尺之內。
好霸道的劍!
貪劍老的眼中有了貪婪之色,射出如餓狼般慘綠色的光芒,如同兩團邪惡的火焰。
天下奇兵即將入手,以貪劍老絕貪之心,此刻心中已惟剩興奮與狂喜。
他的喉底發出如獸般的低叫聲,向血厄劍疾抓而去。
就在他的手將與血厄劍相觸的那一剎間,整個身軀突然僵住了。
臉上的表情也有了極為短暫的僵硬,隨即他的臉上五官突然完全扭曲變形,因痛苦而變形,他的雙目瞪得極大極圓,臉部肌肉顫動著,五官全然挪了位,貪劍老那張本就十分醜陋的臉形此時更是顯得森然可怖!
他的眼中掠過絕望、憤怒之色,雙手伸向空中,似乎試圖抓住什麼,但他終是不可避免地重重倒地,砸得雨水四濺。
他死了!!
他的膚色赫然變得與毒發身亡的愚劍老一模一樣!
莫非,他與愚劍老是被同一種毒所殺?
換而言之,他們應該是被同一個人所殺。
但貪劍老是在眾目睽暌之下毒發身亡的,這未免太過離奇,一時間,佚魄、範離憎與天師和尚皆驚愕當場。正自三人怔神間,一個人影倏然由隔牆中疾閃而出,向地上的血厄劍撲去!
佚魄離隔牆最近,人影初現時,他立即警覺,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來者定是痴劍老!
根本沒有任何考慮,佚魄微一擰身,劍已脫鞘而出,立施殺著,向突然出現的人影截擊過去!
他的劍法極快,迅如奔雷,不愧為燕高照的大弟子,無論對方的武功如何高明,也絕對不能對他的攻擊置之不理。
孰料佚魄出劍快,收劍更快,劍光甫閃,口中已“啊”地一聲驚呼,強擰身軀,生生將勢在必得的一劍收而不發,失聲道:“師父……”
突然出現的人正是燕高照!
佚魄怔神之際,燕高照已自他身邊閃過,伸手一抄,血厄劍已落入他的手中。
從佚魄出手到燕高照得到血厄劍,僅在電閃石火之間,如此驚變,大出眾人意料之外。
佚魄由驚而喜,欣然道:“師父,痴劍老他……
被師父制住?嗎?“
燕高照道:“不錯,他已被我制住。”
佚魄大喜過望,道:“師父既已安然無恙,那請師父主持大局,擊退強敵!”他相信只要師父無恙,思過寨就必能泰然不動!
範離憎卻隱隱覺得燕高照似乎有異乎尋常之處,只是佚魄驚喜之下,不曾察覺罷了。
果然,只聽得燕高照道:“不必了,因為攻打思過寨的人,是我約來的。”
他的語氣十分平淡,但在佚魄聽來,那不啻是晴天霹靂!他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怔怔地望著燕高照,眼中滿是驚疑與不信。
半晌,他方道:“不可能,絕不可能!師父,你一定是在騙我。”這也難怪,試問世間又有誰傻到通知別人進攻自己花費了數十年心血辛苦建立起來的基業?
燕高照將血厄劍平放於右臂,目光仔細地端詳著,神情激動莫名——甚至,有隱隱的瘋狂。
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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