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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高手,也一併葬身其中了嗎?
範離憎心泛寒意,一時之間他的腦中已是一片空白,只知驚駭欲絕地望著眼前的一幕。
甚至,他已忘記了自己處境的危險,忽視了自己也許已是對方最後的一個獵殺物件。
當所有的目光齊齊落在他的身上時,範離憎猛然驚醒!
他應該立即抽身逸走,以他一個人的力量,又怎麼可能與對方抗衡?
但,他沒有這麼做!
相反,反而向前踏進一步。
因為,他的心中已被無邊無際的義憤所充斥,以至於連最初的寒意也被完全驅去!
他要向這群殺人之魔討還公道!
縱使他以螳臂擋車,自不量力,但也要這麼做!
此時此刻,他已忽視了自己的生命、榮譽,忽視了力量的對比懸殊。
“知其不可而為之”是一種不明智,卻也是一種大無畏!
在向前邁出兩步時,範離憎已存必死之心。
就在他的手欲摸向劍柄的時候,他看到了禹詩的笑容——那是一種滿意的、毫無敵意的笑容!
他是向範離憎笑。
儘管範離憎並不認識禹詩,但他仍是能一眼看出這蒼老而陰鷙的老者一定是這群惡魔的首領!
禹詩的笑意讓範離憎臨時改變了主意,當然,他並非為禹詩的笑容所打動、而是憑著直覺,範離憎知道此事背後一定有異乎尋常的地方!
他的手重新放鬆,貼在了兩腿側。
只聽得禹詩清晰無比地道:“你做得很好!不愧為思過寨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
第六章 慈心盟主
範離憎震愕莫名!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卻又像是腦中一片混沌,一無所知。
但他的神情卻是出奇的平靜。
也許,世間極少有如他這般遇事無比鎮靜的年輕人。
他沒有開口,是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但他知道眼前的陰鷙老者已將他認作是思過寨的戈無害——思過寨寨主燕高照最出色的弟子!
這並不奇怪,將他認作戈無害的除了面前這個陰鷙老者之外,還有遊天地、嶽峙。
奇怪的是思過寨乃十大名門之一,戈無害身為思過寨最出色的弟子,怎會與禹詩有瓜葛?
禹詩道:“你一定奇怪為何我要讓痴愚和尚走脫而不加攔阻,對不對?”
範離憎暗自驚喜,忖道:“原來痴愚禪師竟已走脫!”卻搖了搖頭。
禹詩道:“因為痴愚和尚在正盟諸派掌門人中武功最高,只要他還活著,就一定是正盟盟主。可一個出家人即使武功再高,論及門派爭戰,卻絕不會有多少出色。痴愚和尚號令正盟以來,正盟屢戰屢敗,足以說明這一點。所以,讓他活著,對我們是有利而無弊的!”
範高憎心驚道:“此人心計之深,果然不同凡響,痴愚禪師乃得道高僧,勾心鬥角之術,如何比得上他?
但除了痴愚禪師外,正盟諸派掌門人又有誰更適合做盟主?“
他對正盟中事不甚瞭解,即刻想到了龐紀,心道:“雖不知此人武功如何,但卻遇事沉著冷靜,指揮若定,頗有過入之處!”不由又為龐紀的生死擔憂,但眾目睽睽之下,範離憎只有刻意隱藏自己的真實情感。
他相信“戈無害”與“思過寨”背後,必隱有驚人內幕,於是不動聲色地道:“只怕他還為自己能僥倖走脫而暗自稱幸!”
不料禹詩卻搖頭道:“痴愚和尚心境極高,還不至於把自身性命看得如此重要,在這一點上,老夫倒是頗為佩服他的!”
範離憎心道:“能得敵人稱讚,足見禪師高風!”
禹詩看了範離憎一眼,道:“思過寨的情況如何?”
範離憎在剎那間轉念無數!
隨即道:“一切皆與計劃無二。”
說完這句話,他的手心已有冷汗滲出,因為他對這句話有無破綻,根本毫無把握!
當禹詩微微頷首時,範離憎心中的石頭方落地!
卻見禹詩倏然憑空掠起,如巨鳥般向範離憎這邊疾掠而來,身法之快,讓人心驚!
換了常人,定會不由自主拔劍出鞘。
但,範離憎卻是個例外——儘管他知道選擇按兵不動極可能就是選擇死亡!
身形側旋,雙足互踏,禹詩已落在範離憎身邊,範離憎立時完全放心,因為他從對方身上沒有感受到一絲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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