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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我爹沒有死,這個人根本不是我爹,他是假的!”
此言一出,文規、舞陽的動作同時僵住了。
眾人面面相覷。
二師兄俠異沉聲道:“莫再胡鬧了,我們與師父朝夕相處,怎會連師父也不識得?”言罷,向舞陽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將燕南北強行帶走。
“慢!”不等舞陽有任何舉措,莫半邪與佚魄已同時喝止。
而此刻範離憎忽然記起自己身懷所謂的“藍鳳神水”與燕高照初次相見時,他眼中竟流露出了驚懼之色,以及他單獨與俠異相見之事,範離憎隱隱覺得此事必有蹊蹺之處,而燕南北突如其來的話更堅定了範離憎這種感覺。
縱是佚魄一向沉穩持重,此時亦略顯不安,他對燕南北道:“你告訴我們,為什麼說師父他老人家是假的?”
他身軀高大魁梧,這時卻如同哄孩童般低聲慢語,顯得極不協調。
杜繡然忍不住插話道:“師父是真是假,一看便知,又何必去問一個瘋子?”
範離憎暗自皺眉,心道:“她說話怎麼如此刻薄?無論如何,燕南北終是她的師弟,是她恩師之子!”
佚魄、文規等人臉上亦有不滿之色。
燕南北硬著脖子,道:“你才是瘋子,要不你怎麼會半夜偷偷爬上五嫂的屋頂上?”
杜繡然神色大變,整個身子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半晌方說出話來:“你……胡說!”
另一婦人忙道:“妹子,他還是一個孩子,你莫與他一般見識,若你真的這麼做了,我怎會不知道?”
說話的人正是燕高照五弟子曾子之妻,名為區陽菁,她的服飾樸素無華,卻掩飾不住天生麗質,眼中若隱若現的淡淡憂鬱,更添其風韻。
她這麼說,無疑是為杜繡然暗設臺階。
不料杜繡然竟恨聲道:“你何必假惺惺充好人?”言罷竟不顧一切向殿外奔去,池上樓之妻想勸止她,卻被她一把推開了。
佚魄急欲知道燕南北所說的話是真是假,對杜繡然的離去並不甚在意,只當是她耍女兒家脾氣。佚魄轉身面對燕高照的遺體肅然而立,恭恭敬敬地道:“師父在上明鑑,為了查明真相,弟子雖有不敬之舉,卻無不敬之心。若是南北師弟所言不假,那自是思過寨之幸;若是他所說並不屬實,師父的確遭了奸人陷害,我等誓為師父報仇雪恨!”
言罷,這才上前欲察看燕高照遺軀,燕南北已在旁側叫道:“不必看了,我爹的左耳受傷,此人卻是右耳受傷,豈會不假?”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齊齊射向燕高照的右耳,惟獨範離憎卻將視線迅速移向莫半邪,他發現對方臉上閃過摻合期盼、興奮、緊張之神情,因此立即斷定下毒之人與莫半邪及水族無關。
這時,封塵殿內響起驚喜的叫聲:“不錯,師父是左耳受傷,小時候我年幼無知纏著師父時,經常看到師父耳朵上的傷痕,師父他親口對我說過,當年與赤煞在祁連山一戰的情形,他的左耳便在那一戰中受的傷!”
說話者乃十二弟子鄭火,他的聲音仍未脫稚嫩之氣。
眾人與燕高照朝夕相處,對燕高照的容貌自是極為熟悉,只是燕高照突然毒發身亡,眾人心神大亂,誰會去考慮燕高照的真假?誰會留意他的傷是在左耳還是右耳?
經燕南北提醒,眾人立即記起燕高照的傷口的確是左耳而非右耳。
佚魄站在最前面,清楚無誤地看見屍體耳廊的傷口,他心中掠過一陣狂喜,脫口道:
“師父沒有死!這人的確不是師父!”
說話時聲音一哽,堂堂男兒,竟有熱淚盈眶!
大悲之後大喜,足以讓人喜極而泣。
俠異振聲道:“快看看此人真面目,也許因此可查出兇手!”
幾名年輕弟子已難撩歡欣雀躍之情,佚魄、文規等人之妻亦有喜色,舞陽當即衝至屍體旁邊,伸手在其頭部摸索了片刻,果然慢慢揭下一張人皮面具。
舞陽的表情在那一剎間凝固了。
極度的吃驚使他神情有些怪異,他的雙唇輕輕顫著,一時間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佚魄心知有異,沉聲道:“是誰?”
“惡——劍——老!”短短三字,舞陽竟像是費了很大力氣才將之說出。
佚魄的心倏然下沉!
整個思過寨其實是為一個秘密而存在的。
一個關於“血厄”的秘密。
思過寨“痴、愚、惡、貪”四劍老就是守護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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