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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愕之色:“原來宮主並不想擁有血厄?”
牧野靜風道:“我已有伊人刀,何必費盡心思去求血厄?其實此事在我入主風宮之前,禹老已在秘密張羅,他們四人要奪得血厄的目的,就是為了抑制天罪山的力量。若是天罪山得此血厄,必會如虎添翼,對我風宮大為不利!”
都陵沒有再問下去,他知道應該在什麼時候適得而止。
牧野靜風道:“思過寨那邊一直進展順利,本宮未曾為之擔心,都陵,我要你速速趕至邑城,去找一個人!”
都陵道:“什麼人?”
牧野靜風自側牆的櫃子中抽出一幅畫卷,徐徐展開,指著畫中人像道:“就是這個年輕人,記住,無論如何,不能傷害此人!”
牧野靜風所指的正是牧野棲的畫像!
思過寨各入口、關卡、制高點皆安派了平時二倍的兵力,整個寨子頓時顯得氣象森嚴,更有巡視的寨丁穿梭不停,隨時準備應付突發情況。
這一切,皆因天師和尚決定在今日與燕高照眾弟子同入劍簧閣。諸事皆已準備妥當,只等天師和尚發出號令。
天師和尚暫歇四弟子池上樓所居住的“映池樓”
中,池上樓前去嵩山,他的映池樓便空出來了。
日頭已上三竿,天師和尚仍高居不起,再等一個時辰,方聽映池樓的僕人傳出訊息:天師和尚終於起身,正在洗漱。
此時已近午時,佚魄當即令人特意為天師和尚備下了一桌素菜,與文規,俠異親自作陪。
天師和尚足足花了半個時辰才消受了這一桌精美雅緻的素食,他慢條斯理地品了兩口香茗後,終於開口了。
天師和尚道:“今日非入劍簧閣的吉日,便推至明日再進吧,以免節外生枝!”
俠異的臉色立時變得鐵青,文規的臉上也有了不滿之色。
佚魄忍不住道:“家師生死未卜,我們實是心憂如焚,大師卻要再等一日,若是家師有所不測,我等就是思過寨的千古罪人了!”
天師和尚不緊不慢地道:“燕前輩定然已出了事,卻絕對不會有性命之憂,至於進入劍簧閣的時間,只能定於明日。天命不可違,若是逆天而行,只怕會有大凶!”
文規正待說什麼,已被佚魄以眼神制止,佚魄沉吟半晌,道:“好,就依大師所說的,推遲一天進入劍簧閣。”
俠異冷冷一笑,拂袖而起,也不招呼一聲,徑自離去。
天師和尚不以為意,提起茶杯,為自己再添一次茶,輕輕吹去茶杯上的蒸蒸熱氣,自語一般道:“心急喝不得熱茶。”說完慢慢呷了一口。
文規與佚魄相視一眼,暗自嘆息,先後起身告辭,天師和尚足不出樓,獨自一人靜坐映池樓內。
傍晚時分,一向幽居“暗心堂”的護寨三尊竟同時離開暗心堂,徑往映池樓。寨內弟子平日從無機會目睹三尊,此時見三人齊出暗心堂,自然吃驚不小。
護寨三尊在思過寨內地位特殊,他們欲往映池樓,自然無人攔阻。
當三尊者見到天師和尚時,三人皆有愕然之色,相視一眼,其中一枯瘦如柴的老者道:“這位大師可是奉我們主人悟空之令而來?”
天師和尚站起身來,道:“你們可是魚、羊、巫馬三位前輩?”
那枯瘦如柴的老者道:“知道我們三老朽之姓氏的,惟有主人,老朽正是羊劫。”
天師和尚喜道:“師父說當年追隨他老人家的燕、魚、羊、巫馬四人中,前輩以輕功見長,可與當年的風之道一較高下,今日終於能一睹羊前輩尊容了。”
羊劫道:“主人三十年前曾暗中與我三人相見,告訴我們說他新收了一名弟子,後因這弟子殺孽太重,主人便讓他身入空門,以化其惡念。莫非,你就是主人所收的最後一名弟子?”
天師和尚驚喜地道:“師父曾對你們提及過我麼?不錯,我正是師父最後一名弟子,師父說我的習武天分是他所收的弟子中最差的一個,偏偏又是讓他操心最多的一個。”
羊、魚、巫馬三尊者相視一眼,齊齊向天師和尚恭然施禮道:“老僕參見少主人。”
天師和尚大驚失色,急忙將他們攔住,惶然不安地道:“我能成為師父的弟子,那是前生修來的福分,其實以我之天分,怎配做他老人家的弟子?你們本是我的前輩,如此大禮,我怎敢擔當?更不可稱我為少主人。若是三位前輩願意,就如師父他老人家一樣,直呼我為天師即可。”
三尊者心道:“主人當年曾說他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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