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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根本不會顯現,惟有當它的兇戾之氣發揮得淋漓盡致,威力發揮至最高境界時,常人才能看到劍上的紋路!而這時能看清又有何用?
當血厄劍的威力發揮至巔峰時,就可滅天絕地,那時,一切都晚了……“範離憎愕然道:”可我分明看到了血厄劍上的紋路,難道是我當時看走了眼?“
“不,你沒有看走眼,也許,你是世間惟一能在血厄劍尚未發揮至巔峰境界時,就能看出劍上紋路的人。”悟空道。
範離憎似乎明白了,卻又有了更多的疑惑:“為何偏偏惟有我一人能看到這一點?難道天師和尚他們沒有看見嗎?”
悟空道:“你可聽過這樣的謁語:血厄魔兵,邪霸滅世,重華不現,天怒地怨?”
範離憎道:“聽天師說過。”
悟空道:“前面兩句謁語,不言自明,而‘重華不現,天怒地怨’則是說‘重華之眼’現於天下,血厄便將橫行肆虐,天下困苦。”
“‘重華之眼’又是何意?”範離憎問道。
“‘重華之眼’麼?”悟空緩聲道:“‘重華之眼’是一種千年難遇、世所罕見之眼,它有著常人根本無法達到的玄能,能洞察常人無法洞察之物!”
“也許當一個人的武功高至常人無法想象之境時,會練成‘重華之眼’吧?”範離憎道。
“錯了,‘重華之眼’與一個人的武功高低毫不相干。”悟空望著範離憎,緩緩地道:“你可知你就是身具‘重華之眼’的人?”
範離憎怔怔地望著悟空,呆立當場,彷彿悟空的臉上突然開出了一朵花般。
復而範離憎笑了,他道:“前輩說笑了,既然‘重華之眼’如此罕有,我又怎會具備這種眼睛?”
“此乃事實,老夫也深感詫異,為何偏偏讓老夫遇見如此天賜良機!也許,這就是天意吧。”悟空的神情肅然,他接著道:“你不妨對鏡端照,仔細看看自己的雙眼,就會發現與眾人之眼的不同之處。”
範離憎見他說得如此認真,只好道:“如此……
也好。“悟空當即道:”送一面銅鏡入殿,愈新愈好!“
他的聲音並不高,但卻是以其曠世內力傳出,外面的人自是清晰入耳。
不大一會兒,一名思過寨弟子推開厚重的殿門,雙手持著一面銅鏡,快步而入,他的神情十分古怪,很顯然,此入正在暗自揣度悟空為何突然要人送上銅鏡。
此事只怕他想破腦殼,也是無法想明白的。
悟空接過銅鏡,那人便退下了。悟空將銅鏡遞給範離憎,範離憎接過後滿腹疑慮,甚至有些忐忑不安。
端起鏡子,正對自己臉部,範離憎看了看,覺得並無什麼奇特之處。
“仔細觀察你自己的雙眼,看看是否比他人多了一點什麼?”
多了一點什麼?若是眼中多了一點什麼,又豈會到今日才發現?範離憎只有重新審視自己的雙眼,看了片刻後,又側目向悟空的雙目望了望。
悟空恍然道:“不錯,須得讓你看見我們兩人的眼睛,才能分辨出不同之處。”說著,他竟也站到了銅鏡前,銅鏡中便出現了一老一少兩張臉龐。
這無疑有些尷尬窘迫,範高憎定了定神,凝神再看,他的目光在鏡中兩人的雙眼中來回掃視著。
倏地,範離憎失聲驚呼:“果然如此!”
頭很沉,像是在裡面塞滿了雜亂之物,口乾舌燥,全身軟弱無力,似乎周身的骨骼都在隱隱作痛…
水依衣低低地呻吟一聲,緩緩睜開眼來。
木床,木桌,角落裡放著幾個高高低低的小缸,一串乾紅辣椒掛於牆上,一隻黑白相間的貓正趴在桌上,好奇地望著剛剛醒轉過來的水依衣,它的長鬚顫了顫,“喵嗚”一聲,竄下桌去。
這是什麼地方?
這屋子給她的感覺,為何那般獨特?她還從未在如此簡樸的地方生活過。
胸口一痛,水依衣忍不住咳嗽一聲。
一個腳步聲傳來,很快,有人推門而進,進來的是一個俊朗不凡的白衣少年,臉上充滿了關切與溫柔。
水依衣乍見白衣少年,有眼中一亮之感,她不由為自己心存此念而羞赧,臉上一陣燙熱,其實,她的感覺只是人的一種天性,就如同直視陽光,雙眼會不由自主地眯起一般。
白衣少年在離木床數尺外站定了,安慰地道:“姑娘,你醒了?”
水依衣記起自已經歷的一幕幕,她的心中湧起絲絲不安,道:“這……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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