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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雖然並不否認武帝祖誥的絕世武學,但言語間對祖誥顯然並不尊重,甚至出言相辱,若是其他的人聽見有人如此稱呼如武林皓日般的武帝祖誥,只怕會驚駭欲絕。
但範書卻是神色如常,既未因為“秦夫人”揭穿他的假話而心顫,也沒有因為她藐稱武帝祖誥而不安。
“秦夫人”將手中所謂的“驚心訣”掂了掂,忽又道:“不知範公子有沒有看過我的‘驚心訣’?”
範書略略沉默片刻,然後道:“不瞞秦夫人,我很想借機看一看這驚心訣,可最終我仍是沒有膽量看,連武帝祖誥也不能看的東西,我這些許道行,又如何經受得起?”
秦夫人道:“你很會說話。”頓了頓,又道:“沒有看此心法是你的造化,在這上面傾入我畢生心血,當初我創此心訣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祖誥,如今總算成功了,說起來,我也該感激你。”
範書思忖片刻,道:“大約是我天資愚鈍,至今我還不明白為什麼僅僅憑一本‘驚心訣’便可以擊敗武帝祖誥。”
“秦夫人”冷笑道:“要想擊敗他談何容易?與登月摘星相差無幾,這大約可以說是他自己擊敗自己吧,只不過我的‘驚心訣’在這其中起了穿針引線的作用!”
範書靜靜地聽著。
“秦夫人”道:“你可知道他的最高絕學是什麼?”
範書道:“那不便是‘空寂大法’?”
“秦夫人”點頭道:“不錯,他以玄絕天下的‘空寂大法’立於武林之巔有數十年,這一武學自然完全可以當得驚世駭俗四字,只是他大約不會想到有一天會有人不需出手,已使他的武學修為已降了一半!”
範書奇道:“沒有出手武學便下降一半?我更不明白了,老實說秦夫人當初讓我依你之計而行時,心中極為忐忑不安,因為我知道我的武功根本不是武帝祖誥的對手。”
“但你最終還是做了。”
“不錯,大約這是我的性格使然,我生性不喜做從無把握的事,但在必要的時候,我卻能夠不顧一切,冒極大的風險,便在於這麼做的價值如何!”
“秦夫人”道:“這一次顯然是值得你這麼做的,對不對?一來你可以制住被江湖人尊為神明一般的武帝祖誥,二來你可以助黑衣人一臂之力,讓他代你滅了數名絕世高手,最後螳螂捕蟬,你這隻黃雀卻在其後。”
範書笑了笑,道:“當時我覺得這是和自己的性命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我搜尋夫人的計策,把驚心訣交給了武帝祖誥,假託向他求教,秦夫人料事如神,他果然被驚心訣所吸引,答應我二日之後再與我細說,二日後我再上青城山見他時,發現他心煩意亂,與我言談,幾次走神,我記起了你曾說過的話,當下將心一橫,向他突然出手!”
他的眼中閃過一種異樣的眼神,彷彿仍暗自心驚不已。
的確,無論是誰,無論是在什麼情況下,向武帝祖誥出手都需要極大的勇氣!
頓了頓,範書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方繼續道:“讓我驚愕不已的是他的武功果然大不如前,若非如此,我焉有命在,最後雖然擊敗了他,但我的心實在緊張之極!”
“秦夫人”卻是平靜得很,她淡淡地道:“祖誥大約做夢也沒有想到區區一本驚心訣也可給他帶來殺身大禍,驚心訣顧名思義,讓人觸目而驚心,費了我十年心血的東西又豈是可輕視的?祖誥自是以為武功蓋世,不可能有他悟不透的武學心訣,所以見了這本特意為他而作的驚心訣後,一門心思要悟透驚心訣,而此驚心訣與他的‘空寂大法’那種‘了了常知,昭昭靈靈’之境恰好相剋,他對武學的領悟力越高,驚心訣剋制他的空寂大法得越多,後來你見他心麻意亂時,他的空寂大法已大失價值了。”
範書其實早巳將此事猜出了大概,否則當日在青城山中他也不敢向武帝祖誥出手的,而今秦夫人再一次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測!
此時,他心中最大的疑問就是為什麼她要置武帝祖誥於死地,又為什麼偏偏選中自己,她能選中自己,豈不是說明她對他極為了解?
這是讓他一直對她心懷忌憚的地方,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對她如此恭敬有禮!
他很想出手,但在這秦夫人面前,他自覺他的心機未必能夠奏效!
既然如此,倒不如不自作聰明的為好,以免自惹禍端,在範書看來,再高的武功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秦夫人”似乎能看透他的心思,她頗有意味地笑了笑,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要置祖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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