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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支援。他先拿楊珉開刀,向蕭昭業奏明情況,要誅殺楊珉。何皇后淚流滿面央求:“楊郎年少英俊,又沒罪,怎麼可以枉殺!”蕭昭業一臉愁容,身邊的蕭坦之早得了蕭鸞的好處,耳語道:“外頭都知道楊珉和皇后的私情了,事情都鬧大了,怎麼可以不殺?”蕭昭業這才勉強同意。一會兒又反悔,怎奈腦袋已經搬家,於事無補了。
蕭鸞繼續施壓,過了幾天又要求誅殺蕭昭業寵幸的太監徐龍駒,罪名是禍亂朝政。皇帝也沒法子,人家是輔政啊,心中可是恨透了這個堂叔祖,暗中與中書令何胤密謀,準備除掉蕭鸞。蕭諶和蕭坦之生怕禍及自身,想來想去覺得蕭昭業沒前途,徹底投靠了蕭鸞。兩邊的流血衝突是不可避免的了。
隆昌元年(公元494年)七月,蕭鸞在做通了政治思想工作後,先派蕭諶入宮清理蕭昭業的左右親信,然後率領左僕射王晏、丹楊尹徐孝嗣、蕭坦之等人入宮廢君。
蕭昭業正在內殿之中,聞聽外面有變故,趕忙密令蕭諶來救,同時將內殿房間全部關閉。才一會兒工夫,蕭諶就帶著兵士進了內殿,不過不是來救他的,而是來殺他的。蕭昭業情知不妙,逃到徐妃的房中,拔劍刺脖子。手一哆嗦,沒死成,衝進房中的蕭諶立即制止,並給他包紮,命人抬出殿去。
侍衛們本想保衛皇帝,蕭諶一擺手,說:“我的目標不是你們,你們不必動手!”再一看從殿中出來的蕭昭業,面如土色,一句話都不說。侍衛們見此情景,便沒了抵抗的鬥志,眼睜睜地看著蕭諶的左右將皇帝架走,引到殿外西頭的夾道隱秘處。
蕭昭業玩了不足一年,即被斬殺,其餘寵妃也一同被殺。蕭鸞假傳太后手諭,廢蕭昭業為鬱林王,迎立蕭昭業的二弟、新安王蕭昭文,改元延興。
蕭鸞兇殘勝過蕭昭業百倍,大權獨攬仍不放心,幾個月中又以謀反為罪名,連續誅殺齊高帝的七個兒子、齊武帝的五個兒子。才平靜了十來年的南朝,彷彿一瞬間又回到了劉宋末年的自相殘殺狀態。殺戮告一段落,蕭鸞認為威脅已除,便於同年十月廢蕭昭文為海陵王,自立為帝,改元建武,這就是與宋明帝一樣兇殘不“明”的齊明帝。齊明帝認定憑藉殺戮可以維持自己的統治,殊不知如此殘暴不仁不但給後世留下口實,也給了遷都南下的北魏一個征伐的藉口。
十五 崔慶遠不辱使命(1)
魏孝文帝拓跋宏當然不願意錯過這個南征的良機。蕭鸞稱帝后僅一月,他就以南齊廢立幼主為名,與大臣們商議大舉用兵之計,這是孝文帝的失策之處。
蕭鸞廢帝並大殺宗室是在北魏的太和十八年的秋冬時分,同年的春天,孝文帝剛剛在平城說服最後的一批頑固派,開始遷都。也就是說,整個北魏帝國還處於遷都的動盪之中,內部問題沒有理順之前,對外發動戰爭並不明智。正如一年前孝文帝在洛陽所說,遷都和戰爭,兩者必選其一,選擇了遷都,那就不該立即再選戰爭,孝文帝似乎過於性急。
性急的原因可能還來自南方的一則未知真假的“好訊息”:駐守江北重鎮襄陽的雍州刺史曹虎派遣使者向北魏請降。孝文帝認為佔領襄陽後,掃平江北不在話下,然而這只是一個假象。
曹虎雖然派了使者,卻沒有派遣任何人質以表明誠意。尚書盧淵當時就不願意接受孝文帝交給他的任務,率領前鋒軍隊去襄陽接應曹虎的降軍。他指出:“曹虎恐怕會是三國時詐降曹魏的周魴第二。”老臣高閭也上表說:“遷都洛陽還沒多久,曹虎既然不派遣人質,肯定沒有誠心投降,我軍不宜輕舉妄動。”
兩人的意見孝文帝都沒聽,他堅持要打南齊,兵分四路,向兩國交界的襄陽、義陽(今河南信陽北)、鍾離(今安徽鳳陽東北)、南鄭(今陝西漢中東)進發。自己也在洛陽積極準備,意欲以主力御駕親征,並下詔遷徙到洛陽的鮮卑人恢復三年的租賦。
曹虎那邊卻真的沒了下文,連使者都不再派了,本來計劃好的裡應外合眼看要成了北魏的單方面軍事行動。孝文帝召叢集臣商議大軍是走是留,意見極不統一。孝文帝一擺手,說:“你們也不必爭論了,我看不妨來一場辯論。任城王(拓跋澄)、鎮南將軍(李衝)兩位贊成留下,朕贊成出兵,這細論一番,哪一方說得有道理,就聽從哪一方的意見。”大家聽說皇帝要與大臣舉行辯論賽,還真是新鮮事,都認為這個主意不錯。
李衝先開口說:“臣等以為遷都才未停當,人心思安;齊國的內應又不知底細,還是不動為好。”
孝文帝笑道:“曹虎是否真降都無妨我們出兵。若他是假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