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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就要喝酒。
但中年人卻似乎不想喝了。連輸三把,他已微有些火氣。
可惜那女子卻好象沒有發覺對方的火氣,依舊端起一杯酒送了過來,咯咯笑道:“幫主,您又輸了……”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聲,然後便是女人的驚叫和酒杯落地的聲響。
在海魔船上,被稱為幫主的,自然是圖光。
聽到這邊的動靜,艙中其他人不由都齊齊看了過來,那幾個正在跳舞的女子也都立即停了下來,驚慌不已的跪倒在地,微微抬眼看向一臉盛怒的圖光,卻見剛剛扇了那侍妾一巴掌的後者突然猛的將左手小指上的一個黑色指套扯了下來,然後兩手伸到那捂著臉啜泣的侍妾面前,歇斯底里般厲聲喝道:“給我看清楚!這是十九!……十九啊!!”
“十九怎麼會輸?!”隨著圖光的一聲暴喝,那僅剩四指的左掌豁的抬起,狠狠的一掌將那直喊“錯了,不敢了!”的侍妾扇飛了出去,冷冷的掃了一眼艙室地板上瑟瑟發抖的侍妾,毫不留情的下令道:“拖出去,砍了!”
那侍妾目露驚恐的絕望之色,再也顧不上身體上的疼痛,手腳並用的哭喊著爬上前去,口中直呼道:“幫主饒命……”
但此時已有兩名勁裝大漢推門而入,絲毫不理會那女子的淒厲哭喊聲,直接將其強行拖起,往外面帶去,看其手法,卻是頗為熟練,似乎經常幹這種類似的事情。
而艙內其他在座之人也是見怪不怪,僅是略做憐憫的看了一眼那侍妾,卻未相勸什麼。他們跟隨圖光多年,對其脾性早已非常瞭解,說起來,這圖光雖是其本名,但常人提起這位兇殘成性的戮海幫的幫主,卻更多的是叫他“屠光”!
近海上的往來船隻,除了一些輕易招惹不得的強大勢力屬船,若是沒有足夠的護衛力量,一旦遭遇戮海幫,整船除了女人以外,往往便是被屠殺怠盡的下場。
戮海幫,如同它的名字一樣,乃是東域近海上第一兇殘巨盜!
而在十餘年前,東域海角城,因其獨特的地理位置,和特有的各色服務,一時間聲名遠揚,建成不過短短半年時間,便已博得了“東域銷金窟”的“美譽”。
海角城,已不是用日進斗金可以形容的了。當然,馬天爵的開銷也很大,光是桊養數量眾多的先天高手以及龐大的護衛力量,已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這海邊新崛起的一個半島小城,做為近海巨盜的戮海幫,自然早有耳聞,在看到其發展前景和財富收入之後,饒是圖光這巨盜也忍不住有些動心。於是,他便找上了馬天爵,半威脅半商談的要求入夥。
海角城畢竟毗鄰沿海,面對這常年在近海線上出沒的巨盜的威脅,雖然不得不慎重考慮,但馬天爵又豈容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這麼有油水的生意,被人分一杯羹,這種事情談到最後,往往還是要靠武力解決的。
那一戰,雙方皆是死傷不輕,而圖光圖大幫主,卻是輸給了馬天爵一招,這一招的代價倒也不小:圖光左手上少了一個小指頭,左額角卻多了一條長疤,若非抵擋閃避及時,只怕還要少一個眼珠子。
“巨盜屠光”也從此又多了一個外號,“圖九指”。
這斷指留疤之恨,圖光可是深深銘記在心。若非沒有絕對的制勝把握,而且,這些年來馬天爵手下的高手越來越多,圖光只怕早已再次找上了馬天爵,而不僅是這幾年彼此之間的一些小爭端這麼簡單了。
但這一次,他卻自安插在海角城的內鬼情報中得到了一個本不是很重要的訊息,那馬天爵竟與竹山國的岑家頗為不合,早年間曾有過不小的摩擦。
岑家,曾經輝煌過,但如今早已沒落,在真正強者的眼中,已是不值一提。
但苦思報仇雪恥的圖光,卻是不願放棄任何有可能的機會。派人一番細查之下,卻又有了新的線索,從這家道已是可稱中落的岑家身上,卻又牽扯出了一位名氣不小的強者來。
這些年來,戮海幫與海角城之間,大的爭端沒有,小的摩擦卻是不斷,彼此亦都知根知底,相互之間可謂是瞭解的很。由戮海幫幫眾,來冒充海角城之人,卻是再簡單不過了。
於是,本因家道中落之故,而顯得頗為低調的岑家,便很不幸的遭了毒手,為欲要佈局嫁禍的戮海幫所屠,並故意留下了幾個活口。
……
主艙中,眼都不眨便令人砍了自己曾經疼愛過侍妾的圖光,冷哼一聲為左手帶上指套,正欲再灌一杯黃湯,卻發現酒杯早已倒落在地,剛要命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