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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帝國必須為他的子民負責,不能隨便為人冒險,哪怕這人是王子……那之後我便理解你了,但自尊心讓我無法低頭,也無法徹底原諒。”
他緊緊抱住皇后,任憑殘斷長鏈的倒刺刺入體內,也毫不在意:“我恨你!你為什麼要先我而死?!我一輩子恨你!不……媽媽,我……愛你……你不是一直想聽我原諒你嗎?快醒過來啊!”
凌子鳴沒有哭泣,但他的言語比眼淚更加悲傷。感情衝動如肖偎偎、林秦傑,熱淚已然奪眶而出,傅思堂亦是滿面哀傷。就連閱遍世事的路西,對這份錯綜難解,愛恨交織的親情,亦抱以長嘆。
面對這天人永隔的一幕,鳳舞死死握緊了拳頭,心中恨極了甘摩羅。她狠狠瞪向始作俑者,對方卻正徑自冷血地遺憾:“哼!賤人又壞我好事!當年若不是她一力阻撓,我早將這小子殺了!今日又何必擔心他橫生枝節!”
不及多想他話中的深意,衝動之下,鳳舞抽出朱雀雙劍,怒喝道:“果然是冷血的妖人!你去死吧!”
“剛才不過賣你幾分面子,你別以為我真怕了你!”甘摩羅剛待動手,忽然看清鳳舞掌中的武器,不由大吃一驚,原本的狠厲盡數化為驚恐:“這是魔君五鐵騎之首的御靈師所用的武器!難道你是魔域的餘孽?!”
——能從六十年前血戰中逃出人實力肯定遠超於己!
意識到這一點,甘摩羅不禁深深懊悔自己的託大。隨即化攻為守,他不敢再妄想打退鳳舞,只盼能保住一條性命,來日再找回場子。
相比他的臨陣退縮,因皇后之死而激起滿腔義憤的鳳舞卻是奮勇無匹。
說來也怪,她原本修為遠遠不及甘摩羅,但雙劍刺出之際,配合著她欲待誅盡天下負我之人的一往無回氣勢,竟憑空生出一種排山倒海的力量,顫動低吟,險些令鳳舞把持不住。本就鮮紅如硃砂的劍身光彩愈發奪目,讓人懷疑它是否有生命力。
事實上,緊握雙劍的鳳舞的確感覺到原本平靜的劍身中,突然多出一道意識,指引著她揮出驚世一劍。
激盪劍風所到之處,方圓數丈內的草木紛紛凋零,堅硬的磚石被一剖為二,地上赫然出現一道深深溝塹。
首當其鋒的甘摩羅更是被逼得狼狽不堪,倒地一滾才險險避開劍鋒。饒是如此,他一身祭司長袍也被劍風掃成兩片破布吊在身上,稍有不慎就要走光。
甘摩羅本就害怕來自魔域的鳳舞,當下見衣裳盡裂,更是面色大變。甚至忘了儲物指環中還有備用長袍,像要掩飾什麼一樣,死死捂住下—身,滿面驚慌地祭起風系法術逃竄而去,再無半分身為祭司的風度。
這邊廂,鳳舞被剛才全力以赴的一劍耗幹了所有力氣,再無力前去追趕。其他人則震驚於鳳舞一劍逼退皇者魔法師的壯舉,紛紛目瞪口呆,誰也想不到要去追趕。
鳳舞正在暗恨讓甘摩羅就這麼逃了時,腦中忽然響起一個慵懶的聲音:“小姑娘真是心急,剛才要是沒我幫忙,你以為只憑你真能逼退他?”
“你是誰?”這聲音雖然陌生,卻沒有惡意,反而有幾分親切。所以鳳舞只是驚訝,並不驚慌。
“哈,膽色不錯,不像以前的那些膽小鬼,姐姐我喜歡。”對方原本懶洋洋的腔調正經了些,“其實早在棲龍谷我們便照過面。你當時擊敗的朱雀,是我附在朱雀雙劍中的一縷分身,我乃朱雀火靈,本體現下隱藏於某個地方。只有當你真正成為御靈師時,我才能真正自長眠醒來,駐入你的識海,成為你的力量。”
——好好愛護它,當你觸控到御靈師的法門之時,它會帶給你驚喜。
想到班塞斯將雙劍轉贈自己時的話,鳳舞不禁奇怪道:“可我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御靈師,你為什麼會出現?”
“當然是因為你的決心和勇氣。”說話間,朱雀火靈在鳳舞腦海中映現出自己的形象:獵獵紅衣如火,廣袖長裾,輕揚曳地,包裹住成熟豐滿的身體,黑髮紅唇,星眸如絲,美豔張揚不可方物的完美女子。
“我本來還該沉睡一段日子,是你揮出那一劍的決心喚醒了我。我已有千年沒有真正認過主人,就連班塞斯那傢伙,也只能與我交換條件而已。”
說著,女子爽朗一笑,“我們元素之靈雖然有強大力量,卻也要主人同樣強悍才能駕御。小丫頭,你的決心和能力都很合我意,所欠缺的只有磨練與經驗的積累。我很期待你真正成為我主人的那一天,別讓我等太久哦。”
說著,紅衣女子瞬間在鳳舞腦海中消散開去。唯餘一抹豔紅殘影,如烈火一般,鍛灼得鳳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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