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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事情有他說得那麼容易。
“話雖如此,但我已經付出代價。”衣冠勤不否認自己的錯誤,但卻有別的看法。
“你修築水瀨穴使我敗落,又陷害我入獄,就這兩點來說,我認為已經打平,誰也不欠誰。”他明白他自私、冷漠又不近人情,但面對愛情,誰都無法公正,只能任憑感覺行事。
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汪少卿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太疼愛自己的女兒,所以一旦有人膽敢傷害他的女兒,便會使出全力來報復他,不管這人有什麼原因。
他們都是凡人,也都—樣自私。
目視著衣冠勤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汪少卿明白他並沒有說錯。他們都為自己所愛的人付出了代價,而且兩方的代價都不小,誰也沒佔到便宜。
“你找姜公子做什麼?”表情生硬的反問衣冠勤,汪少卿主動提及崔紅豆的師兄,勉強算是和解。
“找他要回我的東西。”衣冠勤咬著牙回答。
“你是指崔紅豆?”
衣冠勤點頭。
“恐怕你找錯地方了,崔紅豆不在這裡,你應該回她家去找。”汪少卿不得不佩服崔紅豆的魅力,居然引來兩個出色的男人為她相爭。
“我找過了。”衣冠勤的臉色更顯陰沉。“鄰居說她已經失蹤了好一段時間,我以為是被姓姜的帶走。”
他永遠也忘不了她在獄中說過的話,說她要用自己換取他的自由,因此當他找不到她時,便判定她是被她師兄帶走,沒想到事實並非如此。
“姜公子並未帶走崔紅豆,他和你一樣在找她……”汪少卿低頭沉吟了一會兒,努力回想姜紹更說過的話。
“該死,她會在哪裡?!”仰望天色,只見天際頻頻打雷,怪異的景象讓衣冠勤忍不住流露出心焦。
汪少卿的腦中此時突然閃過方才姜紹更倉惶的眼神。
“也許此刻他們都在山上。”汪少卿猜。“方才姜公子口裡唸唸有詞,說什麼局被破了,接著就跟我告辭說要上山去。”
“姓姜的真的這麼說?”衣冠勤愣了一下,想起崔紅豆說她破不了水瀨穴時的著急模樣,難道,她無故失蹤了這麼長一段時間,是跟這個有關?
很有可能!他得立刻上山尋找。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告辭!”沒有多餘的時間磨蹭,衣冠勤忙著離開汪府,在即將跨出門檻的一剎那,緩緩轉身僵著口氣說道——
“我真的不是故意想傷害你女兒,請原諒我。”
隨著他這句僵硬的道歉,所有的恩怨、所有的不滿都找到了出口,只是這道歉來得稍晚了些,他們都各自嚐到了苦頭。
汪少卿沒法說原諒的話,因為受到傷害的是他最親愛的人,他頂多只能轉過身去不再追究,這已是最好的結局。
閃電劃過天際,地面雷聲隆隆!
突然颳起的狂風,夾帶著扭曲的閃電,不停地打在地面上,恍若在宣告懲罰即將來臨。
抬頭仰望天際,姜紹更瘋狂策馬趕往水瀨穴,想趁著事情尚有轉圜餘地之前,改變命運。
到底是誰破了他布的水瀨穴?
他一邊策馬一邊猜。
他的佈局天衣無縫,所有應該防範的事他都已經事先想到,沒理由潰敗。
姜紹更是這麼想,可當他好不容易趕到現場,才發現自己的自信顯得那麼可笑,簡直可以說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不值得一提。
“師父……”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滿臉白鬚、怒目相瞠的老人,無法相信破解他格局的人竟是他師父。
“孽徒!”
他師父同樣也不敢相信。
“我辛辛苦苦教你們風水之術,不是讓你用來害人,你知道你這麼做是違反天意,會受天罰的嗎?”
師徒兩人的會面,就在這尷尬的氣氛中開始。
“我知道我這麼做是違反天意。”僵持了一會兒姜紹更回道。“但如果您老人家不插手,這件事還是可以瞞得過去。”
當初他之所以敢布這個格局,完全是看準了無人能破。因為這個格局是他以地形之利,加上穴位本身的殺氣立下四根巨石,並且在巨石上滴入他和汪少卿的血,讓原本已經狂嘯的穴位更加嗜血,因此才能在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幾乎吸光鯉魚龍穴的靈氣。
只是,他萬萬想不到一山還有一山高,他佈下的狠局居然被破了,且是被他自己的師父所破!
“孽徒,事到如今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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