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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陪我去。
我頭疼不已:“我就去隔壁蘇少銀府裡,幾步遠的事情。”
趙青衿倔強得很:“我今兒一直感覺好像要出什麼事情似地,小姐你就讓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拍拍他肩膀安慰他:“我們明天就回臨霜了,從今以後舒舒服服待在邊疆,你是不是臨近要離開了,患得患失了?”
趙青衿搖頭,不怎麼同意我的話,我朝府外走一步,他就跟近一步,我提高了幾分嗓音,沉聲道:“軍令如山!趙青衿你再不走一步試試。”
他腳步頓住了,我滿意點頭,“回去,等我回府,不要胡思亂想。”
轉了個彎,確定趙青衿沒有跟上來,我鬆了口氣。
蘇府的家僕將我帶到花廳,蘇少銀正在逗孫兒元寶,元寶騎在他脖子上咯咯地笑,華南屏一身黑衣,襯得他身材勻稱修長,衣襬繡著暗色祥雲紋,在燈光下時隱時現,他張著手,廣袖悠悠垂下要抱元寶。
元寶奶聲奶氣地叫道:“皇表叔,皇表叔。”搖晃著兩隻白嫩的小拳頭撲倒了華南屏懷裡。
華南屏臉上的淡薄冷漠全數卸去,溫顏淺笑著,琥珀色眼眸如點入春水,盪漾起一圈圈的漣漪。
他看到我,微微歪著頭任憑元寶掛在他脖子上胡鬧,淡笑著喚了一聲:“阿玉。”
???
上元夜燈會一如既往熱鬧,各式各樣的燈籠將長安城點綴得如同白晝。華燈礙月,飛蓋妨花。姑娘們穿著各種各樣鮮亮的衣裙在人群中飛快地穿梭著,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穿過長安城而過的河水裡流滿了閃爍的花燈,蜿蜒延伸到遠方。
華南屏走在我身邊,我小心翼翼注視著他周圍的動靜,生怕會有刺客什麼的。
事實證明,我根本防不勝防,走兩三步就要有個羞紅臉的姑娘故意撞進他懷裡或者拉住他的廣袖塞給他一條手絹。
他握著手帕,疑惑地看著我。
我小聲附在他耳邊解釋:“上元夜送手帕,就是代表對你有意思。”
他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手絹,然後一股腦塞給我。
我嘴角抽抽。
他繼續目不斜視地朝前走。
過了一會兒,華南屏在一個花燈攤上站定,盯著一個被做成青花瓷瓶形狀的花燈發呆,我跟上去,他指指那個燈,然後看著我不說話了。
“你要那個?”我試探問道。
他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繼續看著那個花燈。
我解釋道:“上元夜的花燈是需要猜謎的,你喜歡哪個花燈,就必須猜出燈謎,否則攤主是不會賣的,不過,也有例外——”我衝他眨眨眼,“比如我是攤主的熟人。”
那攤主果不其然認出我來,笑著打招呼:“如玉妹子,兩三年沒見了,你可還好,這是和夫君逛燈會呢?”
“不是夫君,是朋友。”我笑著和他寒暄,“喏,我朋友看上你那個花燈了,謎題我是萬萬猜不出的,你捨得割愛麼?”
攤主抬頭看了一眼,道:“又是這個花燈,你四年前買的就是這個花燈,今年也不換個口味。”說罷,踩在凳子上踮著腳取下那青花瓷瓶花燈遞給我。
我腦中空白,我以前買過這個花燈?
華南屏伸手接過攤主遞來的花燈,放在眼前細細地看著那略顯粗糙的畫風,琥珀色眸子裡一閃而逝的柔情如同滑過的流星般快的不可捕捉。
我伸手要拿走他手中的花燈看看能不能想起些什麼,熟料他手一背,將那花燈藏在身後不肯給我。
我沒料到他這般小孩子行徑,有些反應不過來。
華南屏後退一步,低垂的眼睫上跳躍著閃爍的流光,他帶著一絲苦澀和委屈說道:“四年前那個燈被你燒了,這個還不能留給我嗎?”
攤主聞言笑道:“如玉妹子,你上次不是說買走我那花燈是送妹夫的嘛,怎麼的原來是被你自己燒了?”
我聽出了些緣由,也不願細問。和攤主告別後,示意華南屏繼續朝前走。
不遠處突然傳來低聲的像刀劍刺入血肉的聲音,人群中發出了騷動。
我感到一股涼氣順著脊背往上冒,直衝得頭皮發麻,我朝那邊花燈小攤的攤主伸手,“給我把劍。”
攤主糾結看我,“我都離開離開趙家軍許多年了,哪還有隨身帶劍的習慣。”
我瞪他一眼,“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給我。”
他果不其然從攤子裡抽出一把保養良好的匕首來扔給我,心疼道:“只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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