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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有些無語,“不過話說,小姐肚子裡這孩子確實彪悍堅強的超乎想象。只是老將軍,反正小姐現在睡著了,你說句實話,你難道真的放心她不成?”
我爹抽抽鼻子。“倘若那年不是我和先帝非要拆散她和陛下,倘若那年不是我非要她嫁給那兔崽子,倘若——我對不起這孩子。她什麼事情喜歡悶在心裡,你問我到底放心不放心她,這答案不是明擺著麼?”
我爹唉聲嘆氣,“她小時候我把她當男孩子養,趙家這一輩只剩下她一個人,她只能堅強,可是她到底是個姑娘啊,如果能重來一次,當年庚寅潰敗後,我就應該帶著她隱居起來,做個尋常的屠夫獵戶,也比這些日子好上百倍。”
顧盼兮低聲附和了一聲。
“盼兮,你跟著如玉走吧,我怕這孩子想不開,真一劑墮胎藥把她肚子裡孩子打掉了,陛下那邊怎麼解釋倒也是小事,怕的是毀了自己的身子,得不償失。”
“我正有此意,等下回去就去和陛下請辭。”
我爹拍著我的後背表示大可不必,“我放心不下他,估計陛下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你不必請辭,只等接旨就是。”
我趴在我爹懷裡又重新找了個舒服位置,我爹壓低了說話的聲音。
那天在我爹懷裡睡醒之後,天邊晚霞正盛。
我爹抱著我正在唱以前在幽雲經常唱的小曲,調子跑的九曲迴腸,偏偏他還閉著眼睛享受得緊,我彎著眉眼樂了出來,我爹俯□蹭蹭我額頭,也笑了。
那一刻,心中豁然開朗。
昨日之日不可留。
???
三日後。
我騎著馬到長安城門準備和徵西將軍柯久安匯合,趙青衿和趙可跟著我。
天色還帶著五分的墨色,街道上寥寥沒有幾個行人,我剛出城門,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站在城外的枯草地上,牽著馬靜靜看著我,見我過來,輕輕喚了我一聲。
我拉扯韁繩,翻身下馬,趕緊跪下行禮,“陛下聖安,——您怎麼來了?”
華南屏一身青色長衫,滿頭烏髮用玉冠束在頭頂,頰邊卻散了幾縷,似乎是因為等得時間太長所有被風吹得散亂了。
我朝他身後看了看,侍立著幾個侍衛,福公公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我。
華南屏扶我起來,平靜道:“我只是來送送你,你不必行禮。”
我直接將這話歸咎於客套話,於是只官方地說道:“臣定當竭盡全力,早日凱旋。”
他琥珀色眸子掃過我的眉眼,聲音冷淡了幾分,“我似乎說過,你此行只是安撫軍心,趙如玉,你一開始就打著陽奉陰違的主意,是吧?”
我後背一寒,“臣惶恐,臣不敢。”
他冷哼一聲,繼續說道,“我已將顧盼兮派往徵西軍中作為軍醫,你萬事都要聽他的,倘若被我知道你有一點任性,我就立刻下旨讓你回長安。”
“是。”我聽到他不計較我剛剛說漏嘴的話,只是讓盼兮看著我,於是趕緊應了下來。
“三天一封戰報,你親手寫,三百字以上。”他繼續交代。
我衝他解釋:“戰報不需要那麼頻繁的,平常十日一封足矣。”
他青色廣袖一甩,琥珀色眼眸眯起,拿出皇帝陛下的範兒壓我,“孤讓你寫你寫便是,廢話什麼?!”
我只能答應了下來。
他上前邁了一步,似乎還想說什麼,我抬眼看了看天色,道:“我該走了,再晚恐怕大軍就要開拔了。”
他點點頭,伸出手又僵硬垂下,面上漾出一個淡如水的笑容,“早日回來。”
我拱手告別。轉身正準備騎馬,卻發現花瓶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無奈扶額轉身四下看了一下,看到棗紅色的花瓶竄到了華南屏牽著的那匹馬身邊,對著那隻黑色四蹄雪白的馬大獻殷勤,耳鬢廝磨。
我嘴角抽抽——這匹色馬!
上前牽走花瓶,華南屏那匹馬對此狠狠刨地表示不滿,花瓶更是打著響鼻衝我呲牙裂嘴,華南屏轉過頭,眼神平靜地看了他那馬一眼,我似乎感覺到那馬瑟縮了一下,頃刻就把自己偽裝得乖巧又可愛。
我騎上馬,聽到趙青衿小聲對趙可說道,“我說,陛下剛那眼神真恐怖,我還以為他要宰了他的石頭呢。”
趙可涼涼回覆他,“可不是,陛下就是想宰了它。”
“你這麼肯定,這話怎麼說?”
“大清早在城門口等了半天,石頭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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