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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想著,愛她就好。
對了,他還有政務要處理。
他走回案几,果然上面有成堆的粘土版,應該是文書庫剛送來的書簡,他像是找到了可以驅逐恐懼地方法,趕忙把粘土版抓過來看,那上面的字,他看在眼裡,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看了許久,他都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什麼。
心煩意亂之下,他猛地將成堆的粘土版推倒在地,案几上只剩下幾塊而已,倏地,一個顯現的標記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月牙的的印記是那麼顯眼,就像土中的一株百合,待放時地清吐嬌美。
這是露娜的徽記,因為她很喜歡月牙,所以他捨棄了以往赫梯皇妃慣用的徽記,改用月牙來代替,所以這個月牙也就是赫梯皇妃的轉屬徽記。
這是露娜的信,是要給誰的?
看著上頭地記識,這是要送到希臘去的。
是給希臘的那個神醫的回信嗎?
她的眼睛雖然已經復明,可是有時候看東西還是會模糊,還需要進一步的調養,但他是不可能讓她再去希臘的,而那位神醫也不能來赫梯,因此他同意用書信的方式,彼此傳達病況和治療方案。
她的眼睛因為這個方式而好了很多。
看來是文書官粗心大意地將它和書簡混在了一起,沒有檢查就送了過來。
心下也沒有任何懷疑,反而慶幸,剛才沒有弄壞它,只想將它收好,讓梅諾送去文書庫,讓文書官趕緊送去希臘。
手剛碰到,才發現封殼是軟的,還沒有烘烤,不知道的情況下拿捏得太用力封殼因而損毀,這也沒什麼,裡面才是內容,不損壞就無事,封殼可以重新制作,他將損壞的封殼剝去,粘土版上的字也顯露了出來。
他只是隨意瞄了一眼,但看到的東西卻讓的瞳孔為之收縮,不止瞳孔,就連毛孔都像是被竄入冷風,而全身發顫。
那落款,讓他的眼睛充滿了血色。
愛你的露娜。
愛你的……露娜……
她的名字,這個一直都是他才能叫的名字。
還有愛你的……
她從來都沒有對他說過個字。
而這封信,卻大剌剌地寫著這個愛字。
他整個人都像是被打擊到了,肌肉僵硬地像塊石頭,信上內容毫不保留的進入了他的眼睛,腦子,甚至是四肢百骸。
這不是寫給亞彼希斯的,這是寫給希臘王的。
因為上面寫著,塞琳娜公主出嫁了,你這個哥哥是不是也該好好想想自己的事情了。
塞琳娜公主的哥哥,除了希臘王還有誰?
上面的每一個字都讓他感受到,她對於這位希臘王的關心,不僅噓寒問暖,還說著俏皮話,像是兩人很熟悉,很親熱。
最不可饒恕的是,上頭還寫著薩魯對我很好,所以米米可以放心了,等他欺負我的時候,你再擰他的腦袋吧,然後我就嫁給米米。
米米?擰了他的腦袋?嫁給他?
多親密的暱稱,多可笑的話。
猛地,他將粘土版碾成一團爛泥。
內心為這封信感到無比的憤怒,希臘王和她是什麼關係,為何這樣親密,還有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傳遞書信,他們到底已經這樣多久了?
為什麼不告訴他。
為什麼,她可以這樣輕易的對另外一個男人用‘愛你的’這種詞彙。
為什麼?為什麼?
他像只是被惹毛獅子,雙眼通紅,指骨因為握拳而泛白,雙眼閃爍著暴戾。
她未曾對自己說過一次‘愛’這個詞,卻對另外一個男人說了。
殘酷的笑意噙在嘴角,是苦澀地,也是最陰冷地。
希臘王在她心裡是什麼樣的地位?
自己又被她放在心裡的哪個地方?
他濃重地喘息像極了野獸的咆哮,臉上籠罩著一片猙獰兇狠,即使如此,那仍是一英俊得懾人的臉孔。而俊美與惡的同時出現,更使那張面孔顯得如此詭異的衝突、難以忍受的矛盾。
他像瘋了似的,在議事殿裡狂笑,雙眸中射出兩道尖銳邪異的滲綠陰光。
身體裡的那個聲音,也在笑。
她不愛,她不愛你,她根本就不愛,永遠都不會愛你……
這種意識讓他慘烈的意識到,身體的那個聲音說得對,她不愛他,她真的不愛他。
露娜!!露娜!!他狂喊著這個名字,喊了多少遍,就有種被刺了幾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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