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跟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她見過幾回,就是為她治療腰傷和感冒的御醫——巴魯尼。
“陛下!”年邁身體顫悠悠的跪下,又顫悠悠的站了起來,然後急忙趕過來治療。
看著巴魯尼熟練的消毒,縫合傷口,上藥,包紮,她的心彷彿也被爪子抓傷了,他的表情沒有因為治療而皺過一下眉頭,而她卻痛得冷汗如雨,像是他的痛都轉移到了她的身上了。
“陛下,切忌碰水,忌食油膩的東西。”巴魯尼恭敬的作揖,然後同麗莎一同退了下去。
殿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看著他臂膀上的紗布,上面還隱隱透著血漬,像朵綻開的紅花,觸目驚心。
“疼嗎?”她撫上他的臂膀,輕得如同羽毛拂過。
“喜歡嗎?”他答非所問,沒有受傷的右手將她摟了過去,嗅聞著她沐浴過後的香味。
“喜歡!”她知道他指得是那張鋪在窗邊的獅子皮。
“那就好!”他輕吻著她的額頭,然後用他的額頭抵住,“只要你喜歡,想要的,我都能給你。”不惜代價,只除了……
“只除了自由。”她說出他心底的話,還有,他堅決不讓她見關押在地牢裡卡爾他們。
“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一點喜歡我。”他挑起她的下頜,璀璨如星辰的綠眸看進她眼裡,更想要看進她的靈魂。
她抖著唇,說不出口。
“你還是不肯鬆口。”他輕嘆,倔強的女人。
“你呢?”她反問,他的溫柔是否只是因為他還沒得到她,就像在圈養一隻有著爪子的小貓前,首先要哄它,寵它,然後再誘惑它,直到它收起利爪,甘願躺跳上他的大腿打盹。
“我不知道。”他也迷惘了,只想著要她愛上他,忽略了他心裡到底是何種感受。
她刮弄著他的臉頰,淡淡一笑,他們是在暗中較勁,因為他們都怕輸,更怕輸了一樣更重要的東西。
他緩緩回眸,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徘徊在她那與他曾經三次短暫接觸的粉唇上,水潤粉嫩的視覺感受,怎麼也冰鎮不了他胸腔裡劇烈的翻湧,他清晰的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和耳際幾乎快敲破耳膜的隆隆心跳聲。
他的心,需要一個解放的出口。
“我想吻你。”猛地,他托起她的下頷,印上她的粉唇。
阿爾緹妮斯暈眩地捉緊他的臂膀,放任自己去接受。
第四次,他吻她,她心甘情願。
急促地喘息著,他的唇離開她的,火花在他眼眸裡跳動。
“你果然很會接吻。”她輕抵住他的胸坎,臉龐嫣紅。
“我不介意,再來一次。”他吻上癮了。
她以指抵住他的唇,“我拒絕。”
他留戀地撫著她如脂的唇瓣,“真可惜。”
她別開頭,退離他的懷抱,不再說話。
唉,又是一個紛亂無眠的夜。
*
由於薩魯的受傷不能碰水的關係,所以即便天氣炎熱,他也無法泡在水池裡疏解身體的燥熱,取而代之的是隻能用沾水的帕巾擦拭。
很簡單的一件事,卻沒有侍女敢接這份差事,因為她們恐懼,恐懼得淚眼漣漣在阿爾緹妮斯面前哭訴。
恐懼什麼?阿爾緹妮斯完全不知道,直到她親自替受傷的薩魯擦身,她才明白。
冒著熱氣的銅盆裡白色的帕巾像朵到映在水裡的白雲,隨波漂浮。
她驚愕的看著那滿布在他寬闊背脊上的傷痕。
他的背很寬,黝黑的肌膚紋理細緻,脊線分明,宛如雕鑄的背廓卻被很多大小不一的傷痕給破壞了,像是在上好的大理石上用刀子割下雜亂無章的線條,毀了一張堪稱完美的人皮,醜陋得讓人驚恐,不過她看慣了,她是學法醫的,那些新鮮的、血肉模糊的、支離破碎的傷口,她看得都麻木了。
這似乎是鞭傷,而且應該很久了,疤痕早已變白,變成了突起的肉疙瘩。
但,為何會有鞭傷?他是皇帝啊,難道是打仗留下的?
不對啊,按照她這個職業法醫的鑑定,這些傷應該有十幾年的歷史了,那時,他才幾歲。
以他現在年齡估算,他最多是個七八歲的孩子。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怎麼可能去打仗?
她還未曾細想,突然他肩胛骨附近一小塊鮮紅色的東西突入她眼裡,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那是一塊呈半月形的胎記,像極了箭傷,鮮紅的顏色,像是剛拔過箭,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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