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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這個家族在世人心中的地位。
在海中月靠海的一隅,有一座種滿了玫瑰的花圃,花團錦簇,朵朵嬌豔,嫣紅的花蕾迎風招展,恰似燃燒的火焰,花群中央有一座白色的墓碑,是哈德斯伯爵夫人長眠的地方,因為她生前最愛的就是玫瑰,所以伯爵便為愛妻親手栽種了這一片花海。
暖陽下,海風輕起,銀絲縷縷,隨風而舞,紛飛中散出淡淡的光暈,一名少女安靜的佇立著,明肌勝雪,嬌顏如花,領如蝤蠐、螓首娥眉,在一片花海中宛如落入凡塵的精靈。
她正是哈德斯伯爵最為寵愛的小孫女——阿爾緹妮斯·露娜·哈德斯。
此刻,她正雙手合十,如往常一般向去世多年的奶奶說聲早安,然後半蹲著身子在墓碑前的花瓶裡插上一支沾滿晨露的玫瑰。
站起身,她沿著鋪滿鵝卵石的小徑來到海邊,深淺不一的藍色大海在眼前展現,她張開雙臂呼吸著海風的清爽,這能令她精神一振,消除今早因為噩夢帶來的疲累。
夢裡,她總能看到一個在海邊悲嚎的男人,他背上插著一把箭,濃稠得血染紅了他腳下的海水,她看不清他的長相,但從他身上散發出一種沉重的悲痛,像一塊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那種傷心欲絕,又帶著恨意的情感像巨浪呼嘯而來,每每都讓她從夢中驚醒,汗溼了一身。夢醒之後,她都會心痛得四肢捲曲,連喊痛得力氣都沒有,彷彿有人活生生的從她心上剜了一塊肉下來,痛得鮮血淋漓。
她甩了甩頭,將困擾她的夢拋諸腦後,卻甩不去心中那抹殘留的痛,隨著每一次心跳都隱隱作痛著,還有一份失落感,像似她無意間將某樣東西給遺落了,卻不知道到底遺落的是什麼東西。
鹹溼的海風撲面而來,吹拂著她身旁聳入雲天的月華羅樹,巨大的樹枝隨風輕擺,翠綠色的樹葉像是最好的翡翠,碧綠得彷彿要滴出水來,和著風,發出沙沙的旋律聲,像似在阿安撫她。
每當她為夢事耿耿於懷的時候,它都會像現在這樣發出讓她安心的聲響,下意識的撫摸著斑駁的樹幹,霎那間,原本翠綠的樹葉在她觸控的那一刻,幻化為比鑽石還要晶亮剔透的顏色,與日同輝,光芒萬丈。
此情此景,令她忙不迭地放下雙手,回首看向海面,直到入眼的仍是一片碧藍,沒有任何船隻,才鬆了一口氣,看著銀色的樹葉漸漸地變回了原本的翠綠色。
這是個秘密,除了家人之外,誰也不知道。
有時她會突發奇想,這棵樹或許是她的分身也說不定,且息息相關。
據說,在她出生的前幾年,象徵著哈德斯家族的月華羅樹,逐漸開始枯萎,夜晚不再發出銀色的光芒,她的爺爺尋訪世界各地的植物學家,都未能找出原因。
過了幾年,她的母親在懷孕七個月的時候,因丈夫空難去世而傷心過度,導致早產,由於體力不足,還未生下她就撒手人寰了,爺爺在痛失愛女的絕望下,堅持要求醫生為母親動了手術,取出了奄奄一息的她。當時在場的醫生都認為她救不活了,爺爺卻不肯放棄,抱著她,呼喚著,用手摩擦著她逐漸冰冷的身體。
就在那時,多年沒有在夜晚發出銀光的月華羅,像是獲得重生般,突兀地發出璀璨耀眼的銀光,照亮了整座海中月,同一時刻,明明已經失去呼吸的她發出了嘹亮的啼哭聲。
還記得小時候,她頑皮的爬上樹幹,好不容易爬到頂端,腳下卻一滑,從幾十米的高空直線墜落,就在那一刻,它彷彿有生命似的,用最柔軟枝幹將她輕輕托起,就像是母親的懷抱,讓她毫髮無傷。
這一切都令人嘖嘖稱奇。
她也就是在它的陪伴,以及爺爺的疼寵下茁壯的成長。
提到爺爺,她不免綻開笑容,爺爺簡直將她寵上了天,很難想象一個溺愛孫女到了極點的老人家會是世界第一的名偵探。他總是不按牌理出牌,否則就不會頂著伯爵的頭銜去當什麼偵探了。
或許是基因的關係,在爺爺薰陶下,她也迷上了偵探這個職業,在同齡的小女孩玩芭比娃娃的時候,她唯一的遊戲就是和爺爺一起推理案情,耳濡目染下,她也開始痴迷了,那種刺激和興奮讓她徹底愛上了這份職業。
她開始像海綿一樣飢渴的吸收著跟偵探有關的科目,首當其衝的就是法醫學,或許真的是她天賦異稟,不到三年,她破格拿到了職業法醫的執照。接著,她開始學習中醫學,因為和她無緣的父親是位醫術超群的中醫,也因為父親是中國人的關係,她對中國文化也有著濃厚的興趣,可惜,這門救人的學問她完全沒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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