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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不懂風情,肆意地撩撥起她的心絃,顫起的哀傷在空氣裡錚錚地響著,然後帶著寥寥餘音落進了他的心房。
“金烈,再確認最後一次,本王要絕對準確的訊息。”赫連獄一臉陰沉,深邃的目光更是冰冷的嚇人。
“是!”金烈低下頭,恭敬的退出軍帳。
安靜的帳篷內充滿了令人窒息的壓力,而這壓力的始作俑者就是赫連獄。銅燃帶領的援軍昨日已經平安抵達,同時隨軍而來的一份卷宗也由銅燃親自交到了赫連獄的手裡,正是這份卷宗將本來就心事沉重的赫連獄徹底推進了冰寒的谷底。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她一定要為她的愚蠢付出代價。赫連獄眯起眼眸,一股殺氣透體而出,凌厲地掩蓋下內心深處無以復加的苦楚。
心臟沒有預兆的驚跳兩下,月月猛地抬起臉,卻見水面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抹純色的頎長。
怎麼,他閉關修煉完畢,終於捨得出來見她了?
“鳳將軍怎麼突然有興致來賞風景了?”月月沒有抬頭,只是望著那抹看似不太自然的身影,冷冷地問道。
鳳於漠淡然地望著身前的紅粉嬌影,心底卻在極力剋制那些不該有的波瀾。他應該是淡定如水的,他必須是淡定如水的,他把自己關在軍帳內沉澱了好幾天,就是為了再次見到月月的時候可以心深如海,毫無驚瀾。
“來人哪,送鐵侍衛回去。”沒有摻雜任何情緒的聲音,淡淡的,涓涓的,就像清澈的流水一般。
月月想出聲阻止,不料卻被鐵焰偷偷地拽住衣袖,於是只好眼看著兩名侍衛架起鐵焰,朝身後的帳篷區走去。
“我有話想跟你說。”鳳於漠一邊說,一邊上前兩步,輕扯長衫就要往月月身旁低身落座。
月月胸中含著一口埋怨,怎肯與之並肩席地,騰一聲站起身來,眉梢一挑,凜然說道:“那就快說吧,說完我還要回去照顧鐵焰呢。”
鳳於漠剛躬下的身子驟然一滯,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她怎麼處處留情,對個侍衛也這般上心。
眉心微皺,鳳於漠略顯尷尬地直起身體,看著眼前的娉婷少女,輕嘆一聲緩緩說道:“靖王已經知道你們在我手裡了……”
“知道又如何?”月月心中一跳,面上卻故作鎮定地反問道。
“已經三天了,他不僅沒有提出任何交換條件,甚至連個迴音都沒有。”鳳於漠一瞬不瞬地凝望著月月的容顏,壓抑在心底的情感就如熾烈的火焰一樣狠狠的灼燒著他的心。她不願意再跟他並肩而坐了,她不願意再安靜的聽他說話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誰會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浪費力氣呢。”是心痛吧,為什麼說這話的時候她好想落淚。赫連獄竟然三天前就知道自己落入險境了,而她還在煩惱……,真是傻到祖墳裡去了。
“在他眼裡你是無關緊要的,可是在我心裡……”
“最好也是無關緊要的。”這話說得有多傷人,只要看看鳳於漠眼中措手不及的難過,就會清楚。
也許覺得話重了,月月咬咬唇,竟換了話題,但是氣勢上仍舊是咄咄逼人:“上次我說得不夠清楚嗎?為何你還要強行把我抓來?”
“既然在墨雲海我沒有棄你不顧,那麼現在,還有以後,我都不會眼看著你以身犯險!更不會看著你死!”鳳於漠半握起拳頭,第一次對一個女子說話如此大聲,第一次對一個女子說話如此動情。
他,鳳於漠,溫文爾雅,淑人君子,驚才風逸,雅人深致,如此美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有這樣炙熱瘋狂的眼神?
月月登時怔在原地,傻傻地看著鳳於漠眼中的真情流露,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一顆真心在所愛的女子跟前瞬間剖開,原來並不是件很容易的事,起碼比壓抑起來要困難多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麼。那顆心或者就這麼在空氣中卑微的****著,直到腐爛;再或者被她無情的踐踏,碎成萬劫不復,然後屍骨無存。
第一卷 有奴傾城 第六十八章 不講信用
“咳咳!”這兩聲純屬是存心的,李慕松站在旁邊不知道冷眼瞧了多久,直瞅得眉心越聚越緊,實在忍無可忍了。
鳳於漠的臉色稍稍一變,不過立刻換成一副漠然的樣子,唇角噙著似有若無的微笑,淡淡地說道:“右相有事?”
“打擾一下。”說是打擾,可是李慕松的眼裡話裡卻沒有半分內疚,他斜睨了一眼有些茫然的月月,然後從袖中取出一塊漆了銀邊的木牌,朗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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