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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貪念立刻湧了上來,熾熱的眼神也跟著百無禁忌起來,前仆後繼地往月月身上招呼流連。
月月距離赫連獄也就三步之遙,她看著臺下愈見興奮的眾人,只覺得心底的海水漸漸升起,蔓延過她的四肢百骸,一片刺骨的冰冷。
她,就這樣像件東西一般,被赫連獄送人了嗎?
“屬下願為先鋒!”金烈咬咬唇站了出來,單膝跪在點將臺下。王爺的心意他最清楚,這個女人誰也碰不得,之所以撐出這樣的場面純屬是為了殺殺月月的銳氣,王爺吃醋了,還是吃得鳳於漠的醋,在這樣緊急的當口,倘若月月被輕騎要了去,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呢。可是箭在弦上不能不發,王爺得有個臺階下,也罷,還是自己替王爺扛著吧。
金烈朗朗錚錚的一句話,引得輕騎一片譁然。金主兒看上了那個女人比王爺看上了那個女人更讓人驚訝。
有了臺階自然下,難道還等著爛在臺上不成。赫連獄擰著眉頭,微微點點了頭,一雙赤目卻望向了另一側的鐵焰,他以為會是鐵焰出來圓場,沒想到這個男子心思沉穩,還真挺得住。
赫連獄哪裡知道鐵焰的心早就急做一團了,只慢一步就要站出來攬下這個硬活。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要下月月最安全,可是在靖王眼裡她卻是最危險的,有了前車之鑑,不免多了些考慮。
“輕騎聽命,本王任命侍衛長金烈為此次抗敵先鋒,在援軍到來之前,給本王誓死守住烏圖木格城!”赫連獄拔出腰間流光,揮臂指向穹天,面色冷然的站在最高的頂點,俯視著這朗朗乾坤芸芸眾生,高昂的聲音在碧空中迴旋,無比振奮。
“靖王千歲,千歲,千千歲!”輕騎整齊劃一地拔出兵刃,厲聲暴喝,昇甲齊備,鐵血兵寒,聲音如同爆破一般平地響起,宛若驚雷。
這樣熱血沸騰的場面直看得月月心裡一陣輕顫,赫連獄以寡敵眾竟然還能呈現出如此威風凜凜,獨霸天下的強悍姿態,真是讓人又敬又恨。
校場點兵看似是為了奚落月月,其實更多的仍是鼓舞士氣,有獎有懲,有賞有罰,正是因為靖王的軍紀嚴明,才會有這麼多的將士甘願誓死相護。
鳳於漠晚攻城一天,輕騎就有一天的時間再鞏固一些城池。沙石,弩箭,草油源源不斷的往對峙的城牆運送,烏圖木格城說大不大,百姓不過十萬,但是對於不足五千人的輕騎來說,要做到面面俱到的守住每一寸城池基本就是妄想,赫連獄只能將重兵擱在要害,而其他無法鉅細之處只能搭建簡易的烽火臺,以備突襲時的聯絡示警。
不知不覺地忙碌了一天,無意抬眼間才發現已經日落西山,暮靄沉沉。
袖手旁觀了一天,月月終於知道為何他每次回來都是疲憊不堪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赫連獄就跟普通計程車兵一樣,帶著他的三大近身侍衛搬沙石,運糧草,與輕騎吃在一起,歇在一處,偶有探子回報,還要就地謀劃,幾乎撈不到片刻安寧。
這樣的他還是他嗎?月月有些看不懂了,那個暴戾的男人就這樣在腦海中漸漸模糊起來。通敵大罪,她怎可能還完好的站在這裡,難道他早知道自己是故意的?不會吧……
鳳於漠出奇的安靜反到讓戰事越發的緊張了,那看似像結了一層冰的平靜,其實薄冰之下已然是暗潮湧動,劍拔弩張。
“嗯?”赫連獄挑開門簾,瞧著眼前一片漆黑的安靜,愣在了軍帳的門口。還不到一更天,那個女人怎麼會睡得如此早?
合上門簾,赫連獄摸出懷中火石,走向擱置在角落的燭臺。
一點一點的明亮慢慢的充滿了整個帳篷,赫連獄看著對映在眼前的兩個身影,忽然想起了今早校場點兵的一幕,一時間哽住了喉嚨,連回身都有些遲疑。
“你要去哪兒?”赫連獄回過頭的一瞬正好看到月月伸手要去挑門簾,於是沉聲問道。
月月唇角一動,冷冷答道:“當然是去先鋒的營帳,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今晚我可是他的人。”
“不必去了,他今晚有軍命在身不會回營。”赫連獄輕嘆一聲說道。
月月腳步沒動,唇角輕彎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似笑非笑道:“那我就去他的營帳待到天亮。”
“本王說了不必去。”
空氣裡,一片肅殺的冷寂!
“靖王不怕失信嗎?”月月調侃道,繼續試探這個男人的心思底線。
“你別裝糊塗,金烈此舉只不過是權益之計,你還當真以為他是為了你的庸貌俗姿才應承下先鋒之責嗎?”赫連獄氣呼呼地說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