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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這裡很好啊,景色好,空氣好,最好的就是氣氛,沒有人打擾。”燁亥的眸子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好吧,既然你喜歡,那就這裡吧。”月月努力地維繫著鎮定,她知道她的反抗只會讓這個男人更心急。
“……”燁亥明顯愣了一下,月月的反應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這邊月月努力地穩住燁亥,絞盡腦汁想著逃脫的辦法,而另一邊是婚禮現場,赫連獄好整以暇地等在燁亥的氈房外,身邊卻不見了金烈與銀火,而是換成了鐵焰緊緊地跟在他身後,警覺著周圍的一切變化。
一陣喧鬧聲由遠及近,接親的隊伍眼瞅著就來在了氈房跟前。遮著蓋頭的新娘坐在犛牛背上,晃晃悠悠,環佩叮噹作響。
“燁亥人呢?”赫連獄仔細巡視了兩遍接親的隊伍,卻沒有發現克布燁亥的蹤影,於是問向牽著犛牛的都護冥答。
“我們首領?沒瞧見哪,靖王找他有事?”都護冥答裝出一副詫異的模樣,反問道。
“新娘的坐騎不是應該新郎牽著才對嗎,怎麼會是你……”赫連獄皺起眉頭,繼續問道。
“回稟靖王千歲,冥答是今晚的新郎,牛背上的姑娘是我的新娘,這牛自然是冥答親自牽了。”都護冥答笑眯眯地答道,眼中的譏諷比那些迸裂的火花還要扎眼。
“敢跟本王耍花樣,燁亥不要信守他的承諾了嗎?”赫連獄刻意把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在墨雲海,威信比性命還要被人們看重,赫連獄此言一出,立刻吸引了不少探究的目光。
“靖王恐怕誤會了吧,首領沒有食言,紅妝姑娘他今晚一定會娶,只不過婚禮從簡而已,哎呀,這個時候想必已經洞房了吧……”都護冥答拍了一下腦門,表現出頓有所悟的神情。
“他敢?!”赫連獄長袖一甩氣呼呼地奔向了見箏氈房的位置。
如果月月還在那裡的話什麼都好說,倘若不在,燁亥最好放老實點兒,他赫連獄就算沒有墨雲海山脈的地圖一樣可以平了烏圖木格,就連扎潭也別想置身事外了。
“砰——”房門被赫連獄一腳踹成了兩半,其中的半扇直接飛進房間,驚得剛剛甦醒的侍女尖叫不已。
“燁亥在哪兒?”赫連獄一把拎起幾欲昏厥的侍女厲聲問道。
“不,不,不知道……”侍女結結巴巴地回答道。眼前男子冰冷的俊顏彷彿是地獄羅剎一般,瞧得人心裡直髮慌。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赫連獄氣得直接把手下的女子扇了個半死不活丟在地上。
“王爺……”金烈的聲音突然在門口傳來,當他看到一個女子軟在靖王的腳下時,微微愣了一下。
“說!”赫連獄怒喝道。
“回王爺,有人看見燁亥揹著一個人往草原深處跑了……”
“既然他想找死,那本王就成全他。”赫連獄打斷金烈的話,滿眼怒火地衝出氈房。
三年前墨雲海一戰,赤臻雖然臣服投降,但是死也不肯說出通往雪寶頂的秘密路徑,而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世上只有三個,除了墨雲海原來的首領赤臻之外,還有大長老潔瑪阿古以及他的身後傳人克布燁亥。大長老早已病重得只剩一口氣了,而赤臻之所以能在烏圖木格立足全憑仗知道這個秘密了,目前來看只有燁亥一個突破口。赫連獄原來的計劃是逼誘燁亥交出地圖,然後再取烏圖木格,可是計劃沒有變化快,三年不見,燁亥囂張得簡直令人髮指,也不知道他哪裡來膽子竟然敢公開挑戰傲天靖王的威信。
一次可以忍,兩次顧及大局也勉強忍了,第三次再忍他就不是赫連獄!
兩隻火箭同時破天而過,五千輕騎整裝待發。扎潭部落算上老弱婦孺也就區區三萬人而已,趁夜快襲,速戰速決。
“赫連獄還是年輕氣盛啊。”燁亥瞧著一閃而落的羽箭,輕笑道。
“什麼意思?”月月隱隱感覺到燁亥並不是真的想侵犯她,他好像在等待著什麼,而自己只是他消磨這段時光的玩物罷了。
“你確實美得天上有地上無,可是我克布燁亥不喜歡強人所難。小美人兒,你一定要記住我,遲早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的成為我的新娘。”燁亥的笑眼在月光下特別的清亮,完全沒有了最開始的危險。
“什,什麼?”月月徹底糊塗了,戰爭她不懂,陰謀也不在行,她只知道好戲才開始,卻弄不清自己到底扮演的是什麼角色。赫連獄究竟知不知道她的處境?那兩隻羽箭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燁亥會突然這麼高興……好像是高興吧,真是越想頭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