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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雙目瞪得溜圓,她不敢相信剛才看到的畫面是真的。她一直以為那些溼滑是山頂融化的雪水滲進了石層,經年積累形成了現在的觸感,沒想到這座空山的巖壁上不僅裹了一層通透的結晶,那晶體還像冰一樣微微冒著寒氣。通透之下更是不得了,目光所及,青黑的山石裡竟然鑲嵌著指肚大小的原礦,在火花下閃出絢麗的彩光,順著雙瞳直耀進了人的心裡。
這裡到底藏了多少礦石?月月一想到世人貪婪的嘴臉就忍不住一陣頭暈。
“倘若其他三國的國主知道墨雲海有這樣一個無盡礦藏,只怕全都要起兵奔赴這裡了,呵,到時候可有赫連獄受的了。”雪無涯輕笑一聲,自語道。
“絕不能讓他們知道!”月月驚慌的聲音在黑暗中聽起來有些淒厲。
驚喜只是一瞬間,很快雪無涯就意識到了它的危險性,這些東西雖好但是會要人命,一旦訊息不脛而走,恐怕以後的墨雲海就將變成一座充滿血腥的墳冢。理智頓時戰勝了剛起的貪念,他握緊月月的手無比認真地說道:“你說的對,絕對不可以讓第三個人知道。”
“嗯,我們快走吧。”月月堅定的點點頭,跟著雪無涯的腳步繼續著他們的摸索之路。
比起山內的默默相隨,更加信任,此時的山體之外已是更深露重,月冷風寒。四清帶著同來的二十名壯漢沿著已經被山石砸得混亂不堪的崎嶇山道搜尋起雪無涯的蹤跡。
“少爺……”唯恐山石再次滑落,大家不敢高聲喊叫,只能壓低嗓音沉沉地呼喚。
四清急得一手抹汗,一手擦淚,鞋子卡在石縫裡乾脆就脫了光腳繼續找,任憑那些尖利的石子劃破了腳掌也不喊痛。
“少爺,您在哪兒啊?嗚嗚……”少年的抽泣聲和著風在層巒間打著轉,乍聽上去像是一個嬰孩兒在空曠中輕啼。
“王爺,您聽,好像有小孩兒的哭聲。”銀火提起手中的光亮試圖照清遠處的層巒。
“不對,那個方向不是百姓藏身的地方,應該是風聲。”赤臻側耳聽了聽肯定地說道。接替族長之位的第二年,他曾經親自上過雪寶頂,一線崖附近的夜風的確會發出一些詭異的聲音。
“天亮去看看。”赫連獄坐在草地上,沉聲說道。三天了,那個女人如果還活著最好就好好的給他活下去。
“要找的人如果在那裡的話,只怕找到了也沒用了。”赤臻小心翼翼的自言自語道。像是說給自己聽其實是在向靖王諂媚。通往雪寶頂的路上異常險惡,稍有不慎就會搭進一條小命,如果靠山沒了,自己也離第二次賣族保命的報應不遠了。
“怎麼說?”金烈對待赤臻這隻半死不活的老狼一直保有警惕。收服墨雲海的時候他死活不肯說出通往雪寶頂的路線,而現在竟然請命親自帶領靖王的隊伍上雪寶頂,這背後是否有什麼陰謀,讓人不得不起戒心。
“通往一線崖的路上全都是懸崖峭壁,根本沒有食物水源,而且晚上異常寒冷,即使不摔死餓死,也會凍死的。”一路風風火火地趕到這裡,赤臻心知肚明,靖王要找的人不比尋常,他也正是利用了靖王的迫不及待,才獅子開口提了個交換條件,要他幫自己奪回扎潭草原。
“等天亮。”赫連獄冷冷的三個字立刻讓周圍的溫度又降了一半。他清楚記得那天早上回到軍帳的情形,守在帳篷外的輕騎全部被人一掌擊暈,顯然對手強的無法防備。當他像瘋了一般的衝進帳時,一片凌亂中卻找不見月月的蹤影。地上有指甲的劃痕,那是兩道還來不及相交的弧線,她在告訴他,她沒有背叛,沒有逃走的。
戰事就這樣擱置了一天,他派出所有的人尋找她蹤跡,回報的結果竟然是可能進了烏圖木格城。第二天他親為先鋒帶領輕騎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擊潰了緊張疲憊的赤臻,破城而入後,他全然忘記了此行的目的,在城裡翻了個底朝天,直到在通往墨雲海山脈的路上再次看到了新月徽記,那顆不知疲倦的心終於停滯了一個瞬間。
黑夜還在繼續,腳步卻失了勇氣,雪無涯無力的靠在石壁上,身體緩緩地滑坐在了它的下方。
握著自己的手突然消失了力氣,月月趕忙反手回握住他的手腕,順著他的方向,坐在他的身旁。
“累了嗎?休息一下吧。”月月輕聲說道。
“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雪無涯似乎在笑,但是笑得讓人心裡一下子沒了底。
“好訊息,不,壞訊息吧。”月月飛快地想了一下回答道。
“壞訊息就是我們一直在圍著寒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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