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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是會害怕的,怕得到她,怕得到她之後又失去她。
第一卷 有奴傾城 第五十七章 夜訪
自從月月點破了朵穆爾的心跡,這個乾淨到幾乎潔癖的女人就更加小心翼翼地伺候起月月來。不僅房間一塵不染,就連月月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每日幾換,只要濺上點兒藥汁或者透出幾絲血痕,都要換。惹得月月每次喝藥,每次起身都提心吊膽的。
“姑娘,喝完藥早些休息吧。”朵穆爾低著頭將手中的藥碗遞到月月的手中。
“你也辛苦一天了,快回去吧。”月月倚在床頭,輕輕地說道。幾日相處,她發現朵穆爾是個善良的女人,只是她的心裡守了一個不該愛也不敢愛的男人,所以整天謹言慎行,甚至有些淺淺的自卑。
“謝謝姑娘。”朵穆爾的感謝是發自內心的,其中包涵的意義不言而喻。
目送著朵穆爾關門離開,月月從枕下摸出一方雪白的帕子,遮著唇角,將口中含著的藥汁稍微吐出了一丁點兒,剛好在帕子上暈出指甲大小的一塊褐色痕跡。
放在鼻下嗅了嗅,很淡的藥香,帶著絲絲苦澀,不像她所熟悉的那些傷藥惹人皺眉噤鼻,不堪入喉。
這裡加了什麼?月月蹙著眉頭想得入神。無論是毒藥、解藥還是傷藥,只要風吹別調裡有的,她都能做到見之知其名,嗅之知其性,有些甚至熟絡到只瞅瞅藥瓶就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可是絹帕上的藥汁無論她怎麼嗅,如何辯,腦中始終是一片空白。
一定是雪寶頂上的東西!月月拽著床幃慢慢地蹭下床,一步一步地朝窗子踱去。抬眼遠眺,只見一片黃昏美景墜在遠處的青山之顛,山脈連綿渾滑的輪廓在夕陽中彷彿女子舒展開嬌美的身段,還有那白日裡若隱若現的雪銀現在放眼望去竟然出奇的清晰,原來晚霞中的雪寶頂是如此的醉人。
神奇的礦石、無數的珍寶、稀有的藥材……還有什麼?心中突然萌生的嚮往與貪念,讓月月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敢對那裡有非分之想。”月月自嘲似的嘟囔了一句,低下眼光,卻無意中瞄到那些巡邏在她房間四周的輕騎侍衛,那些人的神情似乎是在警覺的觀察四下裡的動靜,可是眼角的餘光全都不經意間的往她臉上掃。
雲鬢花顏金步搖,腰肢嫋娜美人嬌,一貌顧傾城,靨鋪七巧笑。
她不知道自己在夕陽中有多麼美,就像一幅讓人永遠看不夠的畫。雖然閨中少女被男子如此放肆的觀望甚為不合禮數,但是月月不同於那些大家閨秀,因此只是淡然一笑,無嗔無惱地掩上窗戶,撫著胸口往回挪動步子。
接連幾日,赫連獄回來的時辰一天比一天晚,不過就算夜深三更,他還是會回來,有時他會合衣躺在月月的身側,有時太晚了,乾脆就坐在床邊撫弄月月的長髮,直到破曉才悄悄離開。說來也怪,月月彷彿有先知一樣,每次都會在赫連獄回來的時候突然醒來,於是,假裝繼續安睡,偷偷地聽他呼吸,聽他嘆息,任憑胸中那顆仇恨的心軟成了一片心疼。
桌上的蠟燭滴成了長長的燭淚,夜色已漸漸濃郁。
輕微的幾下聲音在無數次這樣的夜裡喚醒了床上即將深睡的人兒。
是他?不是他……
赫連獄的腳步不會輕成如此,彷彿試探一般。月月立刻警惕起來,第一反應就是那個擄走她的男子又來了。
壓下心慌,月月側耳傾聽,盡力在來人出手之前呼救,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床邊的人有什麼異常舉動,好像他來只是為了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這樣的僵持下,月月愈見迷惑,來人是誰,為什麼還不動手?她自己偏偏又是前身對著牆面,不好冒然翻身去偷瞧,該怎麼辦呢?
正當月月不知所措的時候,來人突然說話了,一個男子的聲音輕輕柔柔地到了耳邊:“你,醒著?”
啊!月月翻身坐起,睜著一雙驚訝不已的眼睛在黑暗中搜尋到來人的輪廓。
“果然醒著。”男子低聲輕笑道。那淡若煙雲的感覺頓時裹住了月月正在亂撞的心。
“雪無涯,不,鳳於漠,你怎麼敢到這兒來……”月月把嗓子壓得極低,急忙問道。這裡是赫連獄的房間,門外的輕騎侍衛少說也有五十人,整個地方已經算是水洩不通了,明的暗的全都巴巴地等著抓他,他倒好送上門不說,還乾脆送進門裡了。
“我想見你。”鳳於漠淡淡地說道,聲音很輕。他以為赫連獄會把這個女人送回京城,所以特意延後了開戰的時間,還他安排了不少人馬在每一處通往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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