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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著就是為了報仇,但是我太懦弱了,機會就在眼前可我卻下不去手,我真恨這樣的自己,我真恨不得掐死這樣的自己,鐵焰,你知道這種感覺嗎?”月月清冷一笑,聲音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滄桑。
“咚咚——”熟悉的集合鼓點在校場方向遙遙響起,戰馬嘶鳴,鎧甲錚錚,只安寧了一天的草原再次掀起了洶湧的波濤。一陣戰衣摩挲的聲音在帳外由遠及近的傳來。
有人來了,月月看著鐵焰,雙唇微動做了個讓她快走的口型。
沒想到鐵焰卻將目光轉向那被晚風吹得隱隱晃動的門簾,一動不動的站在對面,絲毫沒有離開的意圖。
第一卷 有奴傾城 第七十七章 鐵焰歸來
刷地一聲,門簾被人甩翻到一旁,一身戰袍的赫連獄當先邁進了月月的營帳,身後跟著一身甲冑的銀火。
在看到明黃色衣角的一瞬,鐵焰立刻單膝跪地,抱拳施禮。
“嗯?你回來了。”赫連獄看到鐵焰時明顯愣怔了一下,隨後又瞄到對面帳篷上那條一人高的裂縫,眉頭一皺,眼光登時又陰沉了幾分。
月月眼瞧著赫連獄眼中隱隱起了怒意,連忙出聲打岔道:“出什麼事了嗎?”
“與你無關,不要多問。”赫連獄冷冷地答道。嘴上如此回答,但是他心裡非常清楚,這般心急火燎的趕過來就是為了看看有沒有人敢趁虛而入再在他的地盤擄走這個女人。現在看到月月完好的站在對面懸著的心終於踏實了。
好冷啊!聽了赫連獄的回答,月月的心裡不禁一涼,以前與他說話的時候往往不到三句就要吵起來,現在簡直是冷得嚇人,連多說一句的想法都沒有了。
“銀火,你留下。”赫連獄沉聲吩咐道,然後對著鐵焰使了個眼色,連瞧都沒瞧月月,轉身出了營帳。
“是!”銀火對著靖王的背影極不情願地應了一聲,然後撇著嘴瞅了瞅月月,銀色面具後面的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
鐵焰站起身,意味深長地看了月月一眼,似乎還嘆了一口氣,就追著靖王的腳步也出了帳篷。
“哎呀,禍水啊,禍水啊……”眼見帳中只剩下他與月月二人,銀火終於按捺不住的連連抱怨起來。
“你在說誰?說清楚點兒!”月月冷聲質問道。
“這裡就兩個人,你說我在說誰?害王爺受傷還能活到現在的你算是第一個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你不是禍水是什麼?”銀火嘲諷的笑道
月月杏目圓瞪,反問道:“是他自己衝過來的,與我何干?”
銀火是靖王身邊的近身侍衛,是輕騎軍的副將先鋒,竟然這般被一個丫頭質問,不由得臉面一熱,眼光一厲,頓時蠻不講理起來:“那麼多輕騎將士都受傷了,我怎麼沒見王爺衝上去救哪一個?”
月月也不示弱,突然上前一步,微仰著頭,雙眼直視著銀火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那是他的事,你有能耐去問你家主子啊?”
“死丫頭!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牙尖嘴利到什麼時候!”銀火握緊拳頭,氣極敗壞對著月月狠狠地比劃了一下。
“你想吵架?本姑娘隨時奉陪。”月月仰著小臉,忿忿地嚷道。這一天受的那些個委屈全發洩在銀火身上了。
“你……好好,我不跟女人一般見識,哼!”銀火憋著一肚子氣,轉過身看著門簾,不再說話。
“明明就是你無理取鬧!”月月氣呼呼地坐到了矮桌前,看著桌上已經微涼的飯食,頓時失了胃口。她在跟銀火賭氣,也在跟自己賭氣,再次回來好像一切都變得彆扭了,而最彆扭的就是她的心,失去了立場,失去了執拗,就像一隻迷失了方向的小鹿在突然陌生的森林裡橫衝直撞,處處碰壁。
營帳裡的氣氛頓時壓抑起來,兩個人誰也不服軟,背對著背就這樣耗著,直到外面傳來一連串急促的馬蹄聲,然後隨著幾聲悠長的嘶鳴,馬蹄聲漸次停了下來。
銅燃回來了?月月忍不住站起身想去撩起門簾瞅個究竟,不想一轉身卻看到銀火高大的背影擋在跟前,於是一咬牙一跺腳又坐了回去。
這裡人的死活都與她無關,赫連獄的陰謀,鳳於漠的盤算,還是那個什麼右相李慕松的詭計,統統都不要再招惹她了。她現在就想快點兒回到京城,然後逃回四方樓,逃回到慕容雲海的身邊,老老實實的做它一輩子小殺手、小誘餌,以後再也不要看見赫連獄了,最好是他的名字徹底從耳邊消失。
“嗯?怎麼有人受傷了?”銀火將門簾挑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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